“汪赫词,我严重怀疑你谈恋爱了,不知道你这些理论哪个小男生跟你说的。”
“那段时间你眼睛会发光,现在你不会暴躁。
但跟我爸在一块儿的时候。你眼神既没有光,又很暴躁。”
她被女儿说笑了,不知不觉间孩子已经长大了。
以往周末她都是送女儿上楼,然后站在电梯里,等汪普开门,她再下电梯离开,避免碰面和交流。
但今天家里没人,汪普说女儿自己在家呆一会她又不太放心,便打算和女儿在院子里坐一会儿。
进了小区汪赫词就一个劲儿的跟她说,
“妈妈,你进屋看看呗,就看一眼,现在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。真的,反正我爸也不在家,求你了。”
文久一扭不过女儿,跟她上了楼,阔别多年,她又回到了那个满载回忆的地方。
家里换了沙发和茶几,其余大部分陈列还和从前一样。
汪普的卧室床上只有一个枕头,被子在一旁叠得整齐。
汪赫词书柜上摆满了书,床上放着一个库洛米。
文久一搬走前,是她和女儿住主卧,汪普睡在女儿房间。
分居是汪普提的,在女儿一岁半的时候,他说三个睡一张床太挤了,他睡不好。
文久一说好啊,但是搬出去就不要想着搬回来。
不知道后来汪普会不会觉得曾经射出的子弹正中自己眉心。
没有文久一的衣帽间真可谓是空空荡荡。
文久一可以不吃不喝,但不能不买衣服。虽然她买的衣服都不算贵,但却以量取胜。
她搬家时常说“这半辈子就攒下一堆破衣服和包,真是曾经买它穷成狗,如今看着嫌它丑,不仅不值钱,还占地方。”
衣帽间还是那个衣帽间,只是空出了好多衣柜,摆在中间的化妆台,也换成了汪普的电脑桌。
冰箱门上还贴着他们仨的合影,文久一看着有些恍如隔世。
打开冰箱,蔬菜水果牛奶饮料啤酒整齐划一。文久一她四下环顾,看着窗明几净的房间问道,
“你爸是不是雇了阿姨?”
汪赫词笑嘻嘻道“当然没有了,他那么抠门。”
“那这屋子怎么这么干净?”
“他每天都打扫呀,我也会干自己力所能及的事,洗袜子内衣,自己洗澡洗头。”
“看来没有我,你们都长本事了。”
文久一打理家务照顾孩子无微不至,极其规律。
早晚洗漱,洗鼻子,日日换内衣,隔天洗澡,每周剪指甲……她总觉得孩子做不好这些,都是她亲自上阵。
汪赫词小时候过敏性鼻炎很严重,“砖家”都放话很难痊愈,文久一坚持每天用盐水洗鼻,总算是控制的不错。
她曾经一度认为这个家不能没有她,但事实证明地球没了谁都会转,没有人是不可取替代的。
“妈,我可不愿意自己洗衣服,以前你在家的时候洗澡我站着就行,现在还要自己动手。
但是没办法啊,人没有了依赖,就必须变得勤快。”
这时,一声指纹验证通过,家门随即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