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县闻言,皱眉道:“你是让我说谎?”
闻景云手指轻叩扶手,眸色微微眯起,嗓音慵懒散漫道:
“我们现在相信粮食与你无关,是豫王妃故意栽赃,你现在被绑在此处都是她害的,难不成你不想报仇?”
“天高皇帝远,只要我们说的一致,皇帝就会相信我们所说的话,他们夫妻背上贪污腐败之罪,下场不会好。”
这个计划对于他来说十分完美,既然明面上干不了他们两口子,那就暗地里来。
林知县听后连连点头应下:“好,我答应,只要你们相信不是我弄走了粮食与银子就好,这件事我是真冤枉,呜呜……”
刘知府见他应下后,立马让人解开他们一家三口的绳子。
被关了几天,手脚都已经被绑麻掉,不仅要挨打,还得忍饥挨饿,实在痛苦。
林知县这一刻终于得到自由,忍不住喜极而泣,“呜呜……终于自由了,我还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。”
“谢谢宁世子,卑职一定会好好配合,您让我往东,我绝不会往西,不会让他们继续出风头。”
说完便带着妻儿跌跌撞撞离开刑房。
在他们离开没多久,闻景云也坐着的轮椅离开。
刘知府在身后推着轮椅笑呵呵拍马屁,“宁世子太聪明了,竟然能想到如此绝美计划,我们不仅不会有事,还能立下大功。”
“只是下官一直疑惑,他们是怎么偷走粮食的,房门没被打开,难道是从房顶弄出去的?可这太过匪夷所思……”
声音渐行渐远,直到刑房内歇灯,房门被衙役关上后,姜梦离才从暗处走出来。
刚刚他们之间的对话被她听得一清二楚,她十分庆幸今晚有此一行,不然还不知道他们的计划。
当姜梦离回到驿站时,就看见闻默寒百无聊奈地坐在屋檐下,手中拿着一壶酒。
“回来了?这是桃花酿,从知县府中偷出来的。”他说着将酒壶举起,示意让她尝尝。
姜梦离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,收回视线便无言地进入房里,根本不搭理他。
之前在巷子里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,心里还堵着一口气无法释怀。
闻默寒手还保持着递酒的姿势,愣了两息才无奈一笑地收回手,“小气鬼,你不喝更好,本王可以多喝一点。”
说话间起身走进屋里,点燃两盏油灯,将昏暗的屋子照亮。
姜梦离已经躺在床上和衣而眠,侧身背对着闭着眸子,柳眉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,心里只觉得烦躁,根本睡不着。
突然身后床铺塌陷下去,被子将她盖住,淡淡的酒气从身后传过来。
她睁开眼,往里面挪了挪,结果男人也挪进去,最后到无处可挪动才停下。
“闻默寒!你要干嘛?”姜梦离有些气愤,猛然起身就捶了他一拳,“又想试探我对你是不是死心吗?你真的很烦,离我远点儿!”
不等男人开口,她就翻身下床,打开房门跃身离去,到了一处空地后闪身进了空间。
这空间中也有房屋,也有床铺,生活用品一应俱全,在这里面住舒服多了。
空空一脸懵圈看她进来,一脸懵圈看着她进屋“哐当”关上房门,“主人这是吃了炸药了?火气好大好大……”
还是别去问了,这个时候去问会被当做出气筒。
闻默寒起身走出房间,开始四处寻找,驿站并不算大,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。
腿脚最终受不住,颓废地坐在台阶上。
云剑急忙走到他面前询问,“主子,你不是说进屋睡觉了吗?属下看你转来转去,在找什么?”
闻默寒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脑袋,剑眉紧锁道:“去找,找姜梦离回来,作为豫王妃,大半夜四处乱跑像话吗!?”
“好,属下多……多带人去找。”云剑带着几个侍卫便离开驿站,在附近寻找起来。
而闻默寒并没有离开,就神色木然的坐在台阶上,看着某一处发呆出神。
不知过了多久,云剑气喘吁吁回来,“主子,找不到。”
闻默寒:“再找,本王就不信她长翅膀飞了!”
云剑很无奈,又继续寻找。
这一次甚至跑出城,前往难民营去寻找。
此时百姓还在登记领粮食,龙一与龙二也在继续忙,云剑问他们有没有看见姜梦离,他们也说没有。
云剑再一次返回驿站,“主……主子,还是没有找到,龙一他们也没看见她。”
闻默寒面色阴沉冰冷,起身道:“知道了,你们去休息吧。”
回到寝院后,又拿着酒坐在房间外的台阶下喝起来。
他此刻的心情说不清道不明,只要想到姜梦离这个女人有可能离开了此处,心脏就很难受。
翌日清晨。
姜梦离神清气爽地醒来,在空间里面吃了早膳才出去,外面鸟儿已经叽叽喳喳在枝头鸣叫。
“以后夜里都在空间睡得了。”她伸了一个懒腰,“空间的床铺软,被褥好,空气也香。”
回到驿站时,云剑差点儿与她迎面相撞。
当云剑看清是她回来时,激动得语无伦次起来,“王妃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