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多问,直接就动手换上了。
“殿下,委屈您了!”洪立在旁讪笑,“实在是……”
“本王晓得!无须多言!”萧长安摆摆手,“如今这京中,盯着明王府的眼睛,不知有多少,盯着法师的人,更是数不胜数,原该谨慎小心些!”
“谢殿下体谅!”洪立忽然上前,伸手将他已戴好的头罩,往下扯了扯。
他这一扯,萧长安眼前立时一片漆黑。
“这个头罩,原来是这么戴的吗?”他扬起唇角,了然的笑。
“是!”洪立语气恭谨,然而,那话却不容质疑,“法师特意叮嘱,小的也只能奉命而为,还请殿下恕罪!”
“法师这是不信本王啊!”萧长安冷哼一声,一把将头罩扯下来,重重的掷到洪立脸上。
“本王去找他,是想与他结成同盟,共商大事!你们这么做算什么?这般没有诚意,这盟约,不结也罢!”他怒声咆哮,拂袖而去。
“殿下息怒!”洪立和黑衣人同时叫起来。
“殿下留步!”顾思瑶伸出手,扯住他的衣角,“殿下,或许,法师这么做,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呢?你且听他们说
一说!”
“有什么好说的?”萧长安怒哼,“他们干脆把本王绑过去算了!还戴什么头罩蒙什么眼?这么搞法,本王怎么知道,你们是要害本王,还是想帮本王?本王可是一个贴身侍卫都不打算带的!就怕多一个人,多了一分泄密的危险!本王精诚至此,不为别的,只为国师大人他是母后最信任依赖的人!所以本王也就全身心的信赖他!哪怕本王从来都没有跟他共过事,也敢把自己这性命身家交与他!可是,他们呢?”
萧长安伸指戳向洪立,忿然道:“他们竟要蒙了本王的眼,才肯带本王过去!你们是在怀疑本王的诚心吗?”
“没有!”洪立慌慌摆手,“殿下,小的绝无此心!小的只是奉命行事……”
“奉什么狗屁命?”萧长安打断他的话,“本王才不相信国师会是这般小肚鸡肠之人!定是你们从中捣鬼!”
“我们捣什么鬼啊?”洪立哭丧着脸,“殿下您真的误会了!我们真的没有……”
“你们!”萧长安忽地上前,一把抓住他的脖子,把他提溜起来,目光在他脸上游移不定。
“殿下,误会啊!”洪立并不反抗,
只不断作揖求饶。
萧长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慢慢放下他,忽又出手,袭向了悟。
他出手极快,且毫无预兆,然而即便如此,了悟仓促之下,仍是利落闪避开来。
萧长安欺身攻上,掌风如刀,在他身上劈砍,连攻十数招,了悟竟未见败势,仍可与他战个平手。
两人在斗室之中翻转腾挪,灯影下只见幻影如电,忽而墙角,忽尔梁上,如此过了近三十招,萧长安气喘吁吁捂住胸口:“不行了,撑不住了!”
“殿下,您重伤未愈,怎好与他相战?”顾思瑶“心疼”叫,“洪立,你还愣着做什么?快扶殿下坐下来歇一歇!”
洪立伸手要来扶,却被萧长安推开,他抹了把汗,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,抓过桌上茶碗,灌了一口,这才略略平息下来。
“你,快下来赔罪!”顾思瑶指着了悟,“你是来接人的,不是来比武的!殿下若不是受伤,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,这会儿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!”
“他可不是三脚猫!”萧长安喘吁吁叫,“你……你说,你可是苏家的银衣卫?”
了悟吓了一跳,忙跪了下来,分辨道:
“殿下误会了!属下是法师的人,怎么可能是苏家的银衣卫?”
“那可说不好!”萧长安盯着他,“银衣卫刁钻狡诈,无孔不入,到处渗透,本王可是被他们坑苦了!瑶儿,本王决定了,不去见法师了!”
“殿下,为什么啊?”顾思瑶惊呆了。
“还能为什么?”萧长安瞪着面前这两人,忿然道:“这两人,一看这作派,就知不是善茬儿!居然要蒙上本王的眼睛,是想把本王绑到那无人处,杀了本王吧?其心,可诛!”
“殿下!小的们绝无此意啊!”了悟和洪立听到这话,也惊呆了,齐唰唰的跪下来,指天誓地。
然而,不管他们怎么说,萧长安都不肯再信了。
“殿下,妾身可以作证,他们的确是法师的人!”顾思瑶连忙帮腔说好话。
“你又如何保证?”萧长安满腹犹疑,“你到底是闺阁女子,又年幼无知,多在深宅内院待着,你可不知,这世间人心,险恶着呢!便算他们与你是旧相识,你又怎能保证,他们没有与那苏家人勾结?人心隔着肚皮哪!”
“可是……”顾思瑶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萧长安不耐烦的打
断。
“瑶儿,你莫要再说了!本王现在,是越想越后怕!初时听你说,有了法师的消息,本王是喜不自禁,根本无暇顾虑其他,可现在细细想来,这其中的漏洞太多了!这种时候,法师那般小心谨慎之人,正是该休养生息之时,怎会冒险行动?其实,本王也该沉下来,好好的想一想,以后的路,到底要怎么走!总觉得,这一段时间,本王一直混混沌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