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说,他也救了你嘛!”如画笑,“还又被我戳伤了,回头死里面,不但脏了谷主的清寒池,还又惹上麻烦事一桩!”
“这倒也是!”如锦咕哝一声,不知想到什么,自己突然也吃吃笑起来,笑了一会,忽又脸红,腰一拧,啐道:“都怪你,扯这些有的没的,这画儿还剩一幅没打开呢!”
她伸手去箱底拿最后一幅画,展开来看了看,“咦”了一声:“这位王爷还真不要脸,怎么什么都跟人学啊!”
“什么?”苏青鸾拧头看她。
“你自己看吧!”如锦把画递到她手上。
苏青鸾看了看,眼眶一热,唇角不自觉微扬。
那竟然也是一幅,夫君。
夫君那幅画,是苏青鸾情窦初开时所画,画的人是白清寒,于夕阳晚照中的清寒池洗浴,她瞧见了,颇觉惊艳,这才有了那一时悸动之作。
而面前的这一幅画,跟她所画的那幅夫君,可以说是如出一辙。
同样的夕阳晚照,静谧深潭,同样的黑发如瀑,眉眼清俊,同样裸着上半身,同样微微扬起的脸,脸上的表情,也是一样的沉静安然。
而画的题名,亦是简单的两个字:夫
君。
唯一不同的,是画中人,不再是白清寒,而是,萧长安。
这是一幅萧长安的自画像。
或者说,这是萧长安于无人处的狂乱癔想。
苏青鸾知道他很介意这幅画,但是,她没想到,他竟会介意到这种程度,以至于竟做出这种幼稚之举,单方面的篡改了她的画。
这让她一时间不由浮想联翩。
萧长安想要改掉的,真的就只是让他耿耿于怀的那幅夫君吗?
还是说,他想取代白清寒在她心里的位置,他,要做她的夫君?
这样的联想,让苏青鸾心里一阵甜蜜的颤栗。
“这位王爷,还真是……”如画唏嘘,“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?”
“他就是一个阴险龌龊的霸道渣男!”如锦飞快给出结论,“屎不拉还想占着茅坑!”
“所以呢?”如画哭笑不得,“谁是茅坑?”
“嗯?”如锦傻傻的看着她,“你的关注点很奇怪啊!我们明明在说萧长安这个渣渣,你扯什么茅坑?”
“是你先扯的……”如画扶额。
“打个比方而已啊!”如锦摊手,完全没意识到,自己打的这个比方,到底是在骂人,还是在
骂自己。
被骂成“茅坑”的苏青鸾,在一旁笑得肚子痛。
“童言无忌!”她说。
“这傻孩子!”如画伸手在如锦头上摸了摸,又低头研究萧长安的夫君。
“他把自己画得这么好看,不要脸!”如锦继续挑刺,“瞧瞧,画得唇红齿白的,跟个十五岁的鲜嫩美少年似的!孰不知,已经是个二十三岁的老家伙了!老黄瓜刷绿漆,他居然还装嫩!”
苏青鸾和如画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肚子。
如锦不觉,继续对着画喷:“他以为,他这么画了,他就是谷主了?我呸!谷主多俊啊!他给谷主提鞋都不配!谷主的眼睛,又大又黑又明亮,他呢,瞧瞧,跟拿刀在脸上划了条血缝似的,眼角还往上勾,一看就不是正经人!”
“还有这鼻子,谷主的鼻子多高啊!比山还高!又挺又直的,多好看!他的……他的好像也挺高的,不过,他的嘴,一看就不像好人,男人的唇,生得这么薄,一看就是个薄情人!”
“谷主的嘴,好像也挺薄的……”如画忍不住插了一句。
“那是不一样的薄!”如锦振振有词,“谷主的唇,你们有没有注意到,他
的唇,是这样的形状……”
她的手指在空中虚画了个起伏的形状,笑眯眯道:“这种唇形,叫微笑唇!所以谷主平日里就算不笑,可他看人时,也是特别温雅的模样!一看就是特别好说话的人!”
“嗯,是的,的确好说话……”如锦吃吃笑,“我记得,那次你和小姐闯了祸,他根本就没骂你们,就只是罚你们在山上跑了一整夜!”
“哈哈!”苏青鸾听她说起以前的事,也忍不住笑起来。
“如画,你干嘛老拆我的台?”如锦叉腰,“你什么意思?你该不是想说,萧长安比谷主好看吧?你敢吃里扒外?”
“不敢不敢!”如画摆手,“但说句良心话,萧长安虽然渣,但单就这个模样,生得真不差,他与谷主,那是燕瘦环肥,各有千秋,实在难较高下!”
“你个花痴!”如锦伸指在她额头戳了一下,看向苏青鸾,一脸严肃道:“小姐,如画花痴,你可不能学她!你别被这些花花绿绿的画又迷了眼!他可要了你两回命了!你不能再摇摆不定了!”
“可是,这些画……的确是……饱含真情之作……”如画看完地上的画,也有些动摇。
她不是
如锦,她是懂画的,也会画画,画虽是死物,然而寄托的,却是作画者的情思,能将苏青鸾画得这般维妙维肖,栩栩如生,足见萧长安心中有她。
“什么饱含真情?”如锦忿然,“那老萧认死理儿,我也认死理,我看不懂画,可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