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杀手的手脚极是利落,就只凭那些似是而非的证据,根本就不能证明李如静是幕后主使。
可现在,血滴子又出现了,还跟太子萧庆宁有关!
若说这是全然的巧合,元允帝是绝对不相信的!
他不搭理李如静,只叫:“赵宗方!”
“臣在!”赵宗方应。
“搜身!”元允帝吩咐。
“搜身?”赵宗方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,小心翼翼问:“敢问陛下,搜谁的身?”
“他!”元允帝抬起头,粗壮的手指,直直的戳向萧庆宁!
“啊!”萧庆宁吓了一跳,差点跌坐在地上。
“父皇,儿臣是冤枉的啊!儿臣真的没有给大皇兄下毒!儿臣承认,儿臣是欺辱过他,戏弄打骂过他,可是,儿臣真的没想要他死啊!他那一条贱命,儿臣要来做什么?”
“宁儿!”李如静听他又口不择言,恨铁不成钢的阻止他。
元允帝冷笑:“贱命?你好像忘了,他那条贱命,是朕,给他的!”
萧庆宁愣怔了一下,迅速明白自己又说错了话,他跪地咚咚咚叩头:“父皇恕罪,儿臣是急坏了,才口出秽语,儿臣只是想证明,并无害他之心!他……
他并不能给儿臣造成什么威胁,儿臣怎么会要他的命吗?”
“可你,一而再再而三的,欺他辱他,打他骂他,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作自己的手足兄长!”萧晨逸在旁慢吞吞的补了一刀。
“何止没当成手足兄长?”庆王冷声补上第二刀,“他根本就没把大皇兄当人看!他视大皇兄如猪如狗一般!”
“你有脸说别人吗?”李如静恨声道,“你自己待你的大皇兄又有多好?不也照样是没放到眼里吗?”
“我是不怎么瞧得上他,因为我觉得,我们是龙子,便算身有疾,也当身残志坚,为世人做个好榜样,而不该这么浑浑噩噩,畏头畏脑!”庆王昂首回,“可是,母后,我的这种瞧不上,只是恨铁不成钢,却绝对不是鄙视,更从来不曾挖空心思去欺辱戏弄他!闲着没事,欺负人玩,这种事,我可从来没做过!但太子殿下做了多少,相信,但凡长着眼睛的人,都看得到!”
他这话一出,众人皆垂首不语。
但他们的表情,却几乎是默认了这一切。
李如静也知道这些事是众所周知发,一时又被怼得说不出话。
萧庆宁那边愈发张惶,只有拼命叩头,哀泣认错:“父
皇,儿臣知错了!儿臣并不是有意的,儿臣只是……只是年幼无知,玩心未退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,您今年,二十有三了!”萧晨逸轻哧,“您那七岁的儿子,我那侄儿,都快过了年幼无知的年龄了!”
萧庆宁咬牙瞪了他一眼,不理他的话,继续苦求自辨:“父皇,儿臣便算想要给他下毒,也不会选在这盛宴之上,众目睽睽之下啊!儿臣虽蠢,可也没蠢到这种地步啊!父皇,儿臣真的冤枉啊!你听他们一唱一和的,定是合谋起来,要诬陷儿臣的!他们这是设好了圈套,等着儿臣钻哪!”
“可是,你钻进去了……”元允帝牙齿磨得咯咯响,“因为他们气你,你就可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,暴打你的兄长,骂他是死瘸子,刚刚就在朕的面前,你还说他是一条贱命!你既然连这种事都能做出来,那么,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?”
“父皇,儿臣真的没有做啊!”萧庆宁看着元允帝黑如乌云压顶般的脸色,简直要绝望了。
“赵宗方!”元允帝怒叫,“你还愣着做什么?还不快点动手!”
“是!”赵宗方利落上前,一把扯起萧庆宁,道:“太子殿下,得罪了!”
说话间
,那手已将他身上长衫剥离。
“陛下!”李如静哀痛叫,“您真的要将这未来的储君,置于这番境地吗?”
“未来的储君?”元允帝冷哼,“皇后,你觉得,他,真的,配吗?”
“陛下这是什么意思?”李如静犹如被人兜头浇了盆凉水,从头冷到脚后跟,“难不成,你又想废……”
“娘娘!”李如海忙打断她的话,“清者自清,您既相信太子殿下,就该给他自证清白的机会,不是吗?皇上这么做,也是为了帮他!”
“帮他?你以为他,他真的会帮宁儿吗?”李如静屡受打击,此时怨怼满腹,眼眶通红,她尖叫着甩开李如海,大声道:“他不会!他心里,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宁儿!从来都没有!那是你的孩子啊!是你的亲生骨肉啊!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他一点呢?哪怕把你给那两个皇子的爱,分那么一点点给他,你都不肯!萧景怡,你是这个世界上,最最无情,最最残酷的人!”
“果然,你心里有怨,有恨!”元允帝听到她这番话,并没有太大反应,仿佛一切原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李如海看到他这反应,心里一下子就慌了。
而李如静一番挣扎控诉,
得来的,却是他这般冷漠的神情,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,还想再说什么,被李如海一把捂住嘴,拉到了一旁。
而那边,尊贵的太子殿下,此时已脱得只剩中衣。
赵宗方的手在他的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