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玄英的话,那个男人不由得惊讶地看向了玄英。
这小家伙,还真敢说呀!
现在这年头,连一个三四岁的孩子,都敢说这样的大话了呀!
在大陈,还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。
你以为你是谁,是太子嘛!
玄英心中暗笑,老子虽然不是太子,但老子是太子的老大,还敢打太子。
“这位大哥,只要你说出来,这个忙,我帮定了。”
那个男人,见玄英年龄虽然小,但说话果断干练,又那么的自信,令人信服。
看着玄英那坚定的眼神,那个男人有点相信玄英的话了。
有可能,自己这天大的冤屈,眼前这个小孩,还真的能帮上自己。
“恩公,还未请问,你贵姓,怎么称呼?”
那个男人这时候,从地上坐了起来,拱手向玄英问道。
“这位大哥,你叫我玄英就行了。”
“还有我,我叫青龙。”
“这位大哥,你怎么称呼?”
“在下姓申,名叫申长青。”
“申大哥,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难处?”
“哎……”
说话之前,申长青不由得再次长叹了一声。
“你一个大男人,怎么总是唉声叹气,说话婆婆妈妈的呀!”
听到申长青的叹气声,青龙差点再次暴走。
玄英不由得狠狠地瞪了青龙一眼,申长青这刚要说,你一吓他,他不说了怎么办!
被玄英瞪了一眼,青龙只得再次尴尬地笑了笑。
然后,玄英和青龙两个人,全都看向了申长青。
两个人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,就是想听听申长青的遭遇。
但申长青看了看玄英和青龙,不由得再次有些犹豫了。
他们两个人,看起来也就几岁的样子。
自己一个大男人,怎么能把自己的事情,说给他们两个人听呢!
说给他们听,能有什么用!
但事情到了现在,你不说,就是看不起这两个救自己的恩公。
再说,自己不说,自己就这么死去的话,那自己可就真的是冤沉海底了。
还有喜妹,在王禄山的手里,不知道要遭受多少非人的折磨啊!
哎,说就说了。
就算是这两个小孩帮不上自己,最起码也有人知道自己的冤屈了。
“两位恩公,在下是茂州人士,家人从小给定了一门亲事。”
“我那个媳妇,名叫郑喜。”
“我们两个,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,长大后在家人的操办下,就成了亲。”
“在下在乡试中了举人,就想来京城,参加三年一届的会考。”
“现在离会考还有一年,在下在石舫桥一带,边卖画边读书,等待来年的会考。”
“有一天,王禄山带着人从我的画摊前过,想要买我的画。”
“正在他挑画的时候,喜妹正好来给我送饭。”
“想不到那王禄山看到喜妹貌美,就起了歹心。”
“等喜妹走后,他说选中了几幅画,让我送到他府上,然后再给我钱。”
“我见这是一个大主顾,也没想别的,就跟着王禄山去了他的府上。”
“到他府上后,想不到王禄山立刻翻了脸。”
“说我偷了他们家的财物,命手下把我抓了起来,并且把我狠狠地打了一顿。”
“同时,他竟然让人去给喜妹送信,说我突然得了急病。”
“喜妹担心我,想都没想,就跟着王禄山的人来到了王家。”
“喜妹这一进王家,可就是进了龙潭虎穴。”
“王禄山命人抓到喜妹,就要强行无礼。”
“喜妹拼命挣扎,誓死不从。”
“王禄山就命人把我拉了过来,威胁喜妹,如不从他,就把我活活打死。”
“喜妹为了救我,用发簪顶在脖子上,让王禄山放了我。”
“不然,喜妹当场就要自杀。”
“在喜妹的威胁下,王禄山不得不放了我。”
“我哪里肯走,拼命挣扎,想救下喜妹,夫妻一起走。”
“可我一个文弱书生,怎么会是那些人的对手。”
“被那些人一顿拳脚,就打倒在了地上。”
“而喜妹的发簪,也被那王禄山趁机夺走了。”
“我眼睁睁地看着喜妹被王禄山的手下摁倒在地,心狠手辣的王禄山,正要下令打死我。”
“又是喜妹以死要挟,说如果是放了我,她就答应王禄山。”
“那王禄山见我只不过是一个外地来的文弱书生,根本威胁不到他,就大手一挥,命人把我扔出了大门。”
“我拼命拍打着大门,却没有人给我开门。”
“我又跑到官府,想要告那王禄山。”
“想不到官府听到我是告王禄山,立刻就把我轰了出来。”
“我这一打听才知道,原来那王禄山是吏部尚书王奎之的儿子。”
“王家有权有势,官府怎么敢管王家的事。”
“想我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,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,有何面目活在这天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