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在政治处的办公室里敲了一个多小时的键盘,终于把两份材料按照陈主任的意思修改完了。谢沐风也不想再把材料发给陈主任审核,直接打印了一份放在他的办公桌上,反正他只是说明天上班前给他,又没有说晚上就要通过网络发给他看。
老实人就有做不完的工作,有时候还是要偷奸耍滑一点才会过的更加轻松。
例如现在的谢沐风,就悄咪咪的离开了政治处的办公室,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,潇洒的背影融入了夜色。
回到家的谢沐风,和昨天一样,又没有洗漱,直接倒在床上便睡着了,确实,白天被那些专家玩的太累了。
不出所料,昨天剪出来的短片,经过分局主管局领导的审核,又提出了一些新的要求,并指示尽快修改,按照领导的要求,今天一大早谢沐风又被那些专家拉出去补拍一些外景,摆拍那些特别别扭的动作,喊出那些像口号一样的台词,谢沐风感觉自己好像在演70年代的舞台剧般,一想到那些拿高举一柄大红樱枪,满脸写着英勇赴死四个字的舞台剧,谢沐风居然笑出了声!
看来谢沐风找到一点表演的感觉了,他强迫自己不要去考虑自己演的是什么,不去管那些夸张的动作和死板的口号,把自己的身体使用权暂时全权交给现场指挥的那些人,不要有一点的抵触,让自己的精神得到升华。
果然,做出改变的谢沐风,一下子就得到现场指挥人员的青睐,拍摄进度也大大加快,不到12点,补拍的好几个片段就完工了。一些工作人员直夸谢沐风进步很大,很有这方面的天赋。
听了他们的夸奖,谢沐风自己心想“看来那些演员也不容易,要把角色演好,就必须不要脸,不要皮,只要放得开,导演说怎么演你就怎么演,那一定会成为一个好演员的。”,谢沐风暗自摇了摇头,他打死都不会再来搞什么宣传工作了。
片子正在编辑,先进材料和报道材料已经定稿,谢沐风觉得应该没有自己什么事了,可他总觉得自己走不掉,估算着那个烦人的非常有可能又让他干点什么,不然就体现不出来他陈大副主任的领导能力了。
果然,谢沐风正躲在分局备勤室,准备先睡一个午觉再说,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。电话那头传来陈主任笑呵呵的声音
“谢老弟啊,你还在局里吧!有个事要麻烦你一下,下午3点记者要来采访分管案件工作的冉局长,大概有个2分钟的讲话材料,也就一篇500字左右的材料,前期很多准备工作你都参与了的,对于这件事情,你是最清楚的,所以请你起个笔,从领导的角度出发写一篇初稿,首先写一些我们分局关于队伍管理,政治建设,业务水平,服务群众方便的做法,然后写一些我们局针对社会治安水平提升所制定的一些措施,最后,再表明我们分局党委对于提升服务群众能力水平的决心,大概就这样,下午2点上班前交给我,我再来改一改。对了,你写的时候按照1千字来写,你也知道,领导讲话要浓缩很多东西,你如果按照500字来写,我这一改就剩不下多少字了,好了,就是这个事,其他就没什么了。辛苦你了谢老弟。”
说完陈主任就挂掉了电话。
谢沐风拿着被挂断的手机,一个人在备勤室手挥起了拳头,一会一个上勾拳,一会一个摆拳,一会又打出一套组合拳,仿佛陈主任就站在他的面前一样。打累了,闷气也消得差不多了,他又一个人朝着政治处的办公室走去。
下午两点谢沐风准时将领导的讲话材料打印出来,放到了陈主任的办公桌上,陈主任又抽出一根烟点上,便拿起稿子看了起来,不时的在上面勾勾画画,删删减减,一直改了,有半个小时,他才盖上了笔盖,将稿子递给了谢沐风,“谢老弟写的挺不错呀,中心突出,有理有据,条理清晰,特别是这最后一句向全开发区老百姓的承诺写的很好”,“我在此承诺,将带领全局公安干警埋头苦干,克己奉公,全力为全区的治安环境保驾护航,为地方经济腾飞奉献公安力量。”“你悟性很高啊!成长也很快,有没有兴趣到政治处来工作啊?”
听到陈主任的邀请,谢沐风突然感到后背发凉,头顶发麻,“感谢陈主任的厚爱,可是我在派出所的实习期一年还没到,基层工作经验也非常的匮乏,我想再积累一下,沉淀一下,等自己有能力胜任政治处工作的时候,再来劳烦陈主任,还请陈主任到时多提携提携。”说完,谢沐风也不等陈主任接话,直接拿过陈主任已经修改好的稿子,转身到电脑旁边修改底稿,准备再打印出来一份,请陈主任送到冉局长的办公室。
媒体的记者三点钟来到了分局,但由于冉局长对稿子还有一些个人的看法,又经过两三次的修改,最终当时间来到四点半时,拍摄工作才正式进行。
局长的个子很高,身材魁梧,皮肤黝黑,脸上嵌入了深深的皱纹,一副标准的国字脸,拿着稿子的手掌非常厚实,如果不是看他穿着一身崭新的警用常服,你说他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,也没人怀疑。
录制现场,冉局长坐在他的实木办公桌后面,记者以及其他工作人员为站在办公室的入口,在局长的正对面放着一个摄像机,在摄像机的正上方,有一个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