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修路?!”楚若兰听得愣住了。
她以为,眼下该想着趁机的招兵买马,扩大势力,或者打造军械也行,却根本没想过主要的银子放在修路上。
李辰点点头,道:“想要富,先修路。巫郡需要发展,这是大计。我让司马班勘察地势,这些日子,他也选出了一条便捷省时的路线了,接下来就该开工了。”
“巫郡地形复杂,修路的工程更为浩大,数千人都不能短时间的完成。我预计要上万人,专心的修半年,乃至一年,因此一定要调集足够的人力。让百姓服徭役的方式也可以,但远远不够。”
“趁现在人心热度还在顶峰,没有消退,你就用本王的名义,发布征召令!”
“其一,百姓只要做够了相应的工时,可一定程度的减免税赋,具体如何减免,再结合实际的具体讨论”
“其二,修路抵代税的同时,如果还有多出的劳力参加修路,将付给工钱!”
“其三,号召巫郡的百姓,部落,自发无偿的修路。”
楚若兰不解的问:“殿下,前两个法子我能理解,但第三条,让百姓还有蛮部自发的修路?哪有他们有钱不赚的道理,自发无偿的修路啊?”
李辰笑了笑:“觉得矛盾了?其实是有先决条件的。本王主导修建的,是打通外部的几条主干道,没有多余的力量延伸到各个的县,镇子,还有部落,想要这些地方连接上主干道,就得靠本地人的他们了。”
“还有,要做好修路必要性的宣传,让全巫郡的百姓明白,这不仅仅是为了官府修路,也是为了大家生活的更好!哪个地方要是落下了,将来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别处富裕。”
“殿下想的周全,我懂了!”楚若兰恍然。
这时候。
风燕走进来。
“殿下,他招了。”风燕说道。
她口中的‘他’,就是吴景身边的那位“常先生”。
李辰留下楚若兰发布征召令,自己去见见这人。
李辰来到监牢,见到了奄奄一息的‘常先生’。
“吴景对你很是尊敬,你姓常,跟陶国公什么关系?”李辰坐下椅子,瞧着此人。
之前的几个小时,这人体验到了什么生不如死。
现在听到李辰的问话,立刻一五一十的吐露:“小人叫常炳添,是常家的远支,按族中辈分,陶国公是小人的二大爷。”
“这么说,陶国公派你来联系吴景,为祸巫郡的?”李辰又问。
常炳添连忙不住地摇头,道:“启禀殿下,陶国公他人上了年纪,精神不济,整日的在修养,不管外面繁杂的事情了。是陶国公的儿子,常存志让小人过来的。”
“仔细讲讲陶国公家的情形吧,还有这常存志。老实的招了,本王说不定会饶了你。”李辰道。
常炳添对此倒不敢奢望,他只求给个痛快就行。
于是他一五一十的道:“回禀殿下,陶国公有四个儿子,但嫡子数年前病故,剩下三个都在争斗,想要继承陶国公的爵位,所以这些年来,常家很不太平。”
“小人一直跟着三公子常存志做事,他掌控了塘峡一带的商会,财势在当地数一数二,巫郡的四大家,原本都是陶国公身边的仆从,后来在陶国公略微的关照下,才发达了,于是常存志便拉拢了他们,替三公子他办事。”
“寿王来到巫郡,势必会对这些地头蛇下手,所以常存志派小人过来,用扶持吴家的名义,许诺帮吴景坐上巫郡太守的位置,实,实际上,是想谋害殿下,还有太守秦泽。”
常炳添既然决心招了,索性把所知道的,统统讲了出来。
李辰听了又问:“本王不解了,只为个谁都瞧不上的荒凉巫郡,常存志就一心谋害本王?这个理由,实在勉强了些。”
“小人也觉得蹊跷,不过小人可不敢多问,大概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原因。”常炳添回道。
李辰想了想,自己和常家素无瓜葛,那个常存志却处心积虑的想让自己死,莫非,并不是为他自己,而是因为别人?
“常存志和京城的皇子们交情怎么样?”李辰忽然问。
常炳添立即回道:“和济王关系极好!”
“这样啊。”
李辰不由笑了,这就能联上了。
上次在禹郡,自己让济王李用人财两空,损失了兵将,又丢了大把的金子,连他自己都负了重伤,差点身死。
据说他虽说活了过来,但那条胳膊算是废了,动一动都费劲。
对皇子亲王们而言,堂堂的仪表非常重要,一旦落下残疾,几乎就没了争夺皇位的希望。
所以,可想而知,济王有多么痛恨李辰。
那恨意,估计连二皇子李建都赶不上。
李用于是让常存志暗中想法子谋害自己,就是合情合理的了。
然后。
李辰又问:“本王之前以为秦泽和陶国公有些关系,现在看来倒是猜错了。你倒是说说,秦泽跟常家那位公子联系密切?”
常炳添回道:“秦泽和陶国公的二子常存思走得很近,常存思是塘峡的提点刑狱,与现任的吏部尚书是多年的好友,秦泽因此能在巫郡太守的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