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大口地喘气,对刘金吼道:“还有,他全家全部也要死!杀光他们,将尸体丢到野外喂狗!”
二皇子已经歇斯底里,没将对方挫骨扬灰都算好的了。
“奴才明白。”刘金回答道。
剧烈的喘了几口气,二皇子的目光投向摇篮里的婴孩。
“这个野种!”
“还在这儿嘲笑孤吗?”
“去死!统统去死!”
二皇子疯魔一般,踉跄着扑上来,抓住襁褓高高的举起,想要将这个婴孩直接地摔死。
“哇啊啊,哇啊啊啊。”
襁褓内的婴孩被吵醒,立刻嚎啕大哭起来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到临头,哭得十分响亮。
二皇子本来就要将婴儿狠狠地丢到地上,但此刻听到了哭声,只见二皇子忽然愣住了。
这让旁边的刘金也不知所措了。。
以二皇子的性子,不可能留下这个野种的。
留下他,不就等于便宜了奸夫淫妇?!
但是换个思路,这个野种的作用也很大,起码对现在的二皇子非常重要。
刘金跟随二皇子多年,很快明白了二皇子为何犹豫。
此刻。
二皇子的眼神游移不定。
他的理智逐渐占据了上风,开始放下了双手,最后,把襁褓放在了摇篮中。
本来还在大哭的婴孩,哭声渐渐地低下来,二皇子一屁股坐在床上,一动不动地发起了呆。
刘金不敢吭声,就站在那里。
很久。
二皇子抬头,对刘金说道:“火速派人请胡国公吴康伯,给我快!”
“是。”
刘金明白二皇子已经摆脱了愤怒仇恨的心境,用理智做了一番分析后,得出了个虽说耻辱,却合乎利益的选择。
刘金安立刻亲自地出府,去请吴康伯。
二皇子走了出去,吩咐外面的人:“魏庶妃产后忽然发生恶疾,暴病身亡。将魏庶妃的尸体小心地收殓,不许任何人查看,哪怕皇后都不能。懂吗?”
魏庶妃是个贱婊子,二皇子恨不能将她满门的抄斩,可为了他做梦也想得到的皇位,他只能忍气吞声。
……
吴康伯匆匆来到二皇子府。
眼下已是深夜,此时紧急召见自己,可想而知出了大事。
被带到了魏庶妃的寝宫前,吴康伯看见跪着些宫人,都在低低的啜泣,门前换上了醒目的白色灯笼。
这意味着有人去世,身份还不低,吴康伯立刻联想到了什么,瞳孔微缩。
深吸了一口气后,吴康伯走入殿中。
二皇子站在那里,吴康伯忍不住拱手地道:“殿下,是出了何事?”
此时二皇子已经收敛了暴怒,做出一副沉痛的模样道:“魏庶妃这回产子本来就艰难,身子虚弱,没想到又不慎感染了恶疾,就这么一病不起了。”
吴康伯大吃一惊,叹息道:“竟出了这样的事情?!真是没那个福气啊。逝者已逝,请殿下节哀。小殿下可还好?”
“孩子挺好,睡得正熟。”二皇子道。
吴康伯目光闪烁,微不可闻地松口气:“那就好。那就好。”
二皇子看着吴康伯,片刻,才低声道:“胡国公,魏庶妃去世,我就请你过来,连皇后此刻都还不知情,你知不知道为什么?”
“这是殿下对微臣的信任,微臣感激涕零,愿为殿下效力,死而后已。”吴康伯立刻地回答。
二皇子点点头,嗯了一声,道:“孤信不过别人,但绝对相信胡国公的,胡国公做事一向为孤考虑,我都是知道的。”
这并不是客气话,吴康伯确实一直在为二皇子尽心尽力地谋划,称得上忠心不二。
再加上女儿吴思思是二皇子的太子妃,两家已形成了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关系。所以吴康伯巴不得二皇子继位为帝,如此,他的地位才更上一层楼。
二皇子深知两家绑在了一条船上,也不废话,直奔主题说出了他的想法:
“胡国公,魏庶妃去世了,孩子还在襁褓,却没了母亲,只怕对他的成长不利啊。孤为此心忧,你有没有好的解决办法?”
“殿下担忧的是,奶娘丫鬟们当然可以照顾好小殿下,但谈不上骨肉亲情,所谓舐犊人伦,孺子慕母之情,也是人的天性啊。就算小殿下尊贵无比,可没有母亲的维护,还是有所欠缺,也会遭人指指点点的。”吴康伯说道。
二皇子又问:“胡国公应该是有好办法了?”
吴康伯忙抬头望了二皇子一眼,二人四目相对,吴康伯立刻明白过来。
二皇子应该已经有了决定,但此事要由吴康伯先提出,才好付诸于行动。
吴康伯立刻道:“殿下,小女一直蒙受殿下的宠爱,却未能诞下一男半女,实在是早就有愧于殿下了。微臣也为此心中惭愧。殿下却始终对臣女不离不弃,十分的关爱。只是小女没有子嗣,始终是大大的失德,也是不孝。”
“如今魏庶妃急病离世,小殿下缺个依靠,那微臣斗胆,可否把小殿下过继到小女的名下,由她悉心的照顾。”
“这样一举两得,小殿下有了母亲,皇子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