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二皇子又问:“那孤还需要去面见父皇吗?”
吴康伯摇了摇头:“殿下,皇上深谋远虑,殿下你这么贸贸然,亲自禀告些流言蜚语,反而会叫皇上多想。因此,还是不要亲自的前,想想其他的办法。”
二皇子听了也觉得是这个道理。
想想看,站在雍皇的角度,二皇子现在忽然跑过去,向他禀告,关于他孙子不是他真的孙子的传闻,是假的,是有人栽赃陷害,雍皇会怎么想?
大概两个可能,要么,觉得得二皇子吃饱撑的,对流言蜚语有过激的反应。要么,就是二皇子做贼心虚了。
以雍皇的智谋深沉,肯定会顾虑后者。
因此,所以最好的处置,就是不动声色,不做应对,恰恰表明了二皇子的自信,不心虚,最后再用滴血验亲来一锤定音。
“还是胡国公想的周到,那该怎么做?”二皇子问。
吴康伯道:“济王的儿女不是消失了吗?这也是皇上的孙子孙女啊,殿下自然要尽心的寻找,当然也应该禀告皇上此事,然后顺便的提下京城里的谣言,应该是前朝余孽的所为。如此,皇上就心里有数了。”
“大妙啊!”二皇子大喜过望的搓着双手。
吴康伯却笑不出来,沉着脸道:“殿下,臣其实心里还有个担心,就是济王的儿女的下落,到底是谁干的?会不会有我们没察觉的情况?!”
“济王生前树敌很多,有可能是他的仇人?”二皇子问道。
吴康伯眉头深皱,他也希望如此,不要再有其他的波折了。
……
晋王李柯回来,周婉秋得知后立刻赶来了。
“殿下,二皇子可有答复?”周婉秋问道。
李柯将谈话的经过讲了一遍,道:“从二皇子的反应来看,似乎他没有派人抓走的你的儿女。”
“除了他,哪里还有人这么做?”周婉秋焦急地道。
李柯道:“你先不要急,二皇子如今城府很深,本王当然不会轻信他的。但现在本王已经跟他点明了,要是他抓的,也该将孩子放了,不然,把你给逼急了也没他的好处。可要不是他抓的,那有谁呢?”
周婉秋呆住了。
她忽然想到了那个蒙面的青年男子,更想起了被他欺辱的一幕,让她羞愧不安。
会不会是他?
“是不是想到了谁?”李柯发现周婉秋脸色变幻,忙问道。
周婉秋却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李柯没再追问,但他起了些疑心。
“弟妹,现在该把人证都交给我了吧。”李柯说道。
周婉秋道:“再等几天好吗?我想看到我的孩子安然的回来。”
“嗯!”
……
李辰布置了人手,暗地里监视着晋王府,所以,李辰很快就知道,晋王去见二皇子了。
济王虽然死了,但又有晋王接手过来,和二皇子死磕,好戏又要继续上演。
李辰觉得,敲打下周婉秋,再等两天,把她孩子放了得了。
这时候,王淮呈上一份请帖。
“什么人送的?本王不是在养伤吗?”李辰随口地问。
毕竟,李辰公开的状态,是在重病的养伤。
连二皇子都派了太医定下结论,假不了。
全京城里,知道李辰没病的就那么几个人,还都是他的心腹,这些人想见他,自然不需要送请帖。
王淮道:“是贺兰府上送的。”
“东阁学士,兵部尚书贺兰亮?”李辰恍然。
也是,还有一人知道他活蹦乱跳的,就是贺兰明月。
李辰接过来,打开请帖一看,才发现并不是贺兰亮写的,是他儿子贺兰平。
贺兰平现在工部担任右侍郎。
贺兰亮是兵部尚书,外加东阁学士,已经是中枢的内相身份了。可见其能力才干,更深得雍皇的信任。
而他的儿子贺兰平,只三十多岁,就担任了工部右侍郎,是工部的第三把手,虽说有父亲贺兰亮的原因,但也能说明贺兰平能力过人。
请帖里,贺兰平请李辰到府上做客,声明了私人聚会,没有其他人。
看到这些,李辰就明白,自己种下了一粒种子,这么快就发芽长大了。
而且,贺兰家十分的关注贺兰明月的终身大事啊。
“是贺兰平的相邀,不是他父亲,应该是瞒着贺兰尚书了。”
李辰嘴角挑起,露出了会心的微笑。
“回复一声,就说本王会到的,但也要告诉贺兰平,本王不想引人注目,到时候从偏门入府,不需要叫人瞧见。”李辰说道。
王淮立即的照办。
……
当天的黄昏。
李辰坐着马车,来到贺兰府的侧门。
贺兰平早就在门口等着了,一见到下车的李辰,当即迎上来。
“寿王殿下大驾光临,贺兰府上下不胜荣幸,下官贺兰平,见过殿下,殿下千岁。”贺兰平客客气气的行礼。
李辰笑道:“贺兰侍郎不必多礼,久闻贺兰侍郎的大名,今日一见,果然气度不凡。”
贺兰平看着李辰,心想寿王您才是相貌,气度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