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实际情况中,指挥使手下未必就有足额的五千多人,像卫指挥使蔡北振,潘济,他们之前手下就远没有五千的兵马。
眼下,双方各有五百多人,就是各算作一个千户来统帅指挥的。
人虽说不多,但兵种齐全,步卒,弓手,盾牌,长枪,等一应俱全。
双方的千户在队伍中发号施令,百户,总旗,小旗们一层层的接受军令,如臂使指一般,全军动了起来。
很快,两军进入了射击范围内。
讨逆军摆出的方阵,千户指挥着军旗,下一秒,早就蓄势待发的弓手放出弓箭。
他们用的箭羽,是特意修改过的,箭簇被磨平了,不会流血受伤,但被射中了,也会疼痛一阵的。
瞬间,箭雨向烈武军扑面而来,烈武军的盾手们,立刻斜斜的举起盾牌,抵挡倾泻的箭矢。
而同时,烈武军的阵型也在迅速的变化,形成了利于进攻的锋矢阵。
箭雨一歇,他们就加快了进攻的步伐,如同一只利箭,扎向了讨逆军。
烈武军快速逼近,很快,先锋就与讨逆卫撞上。
而讨逆卫也在此时阵形为之一变,将士们从两侧包抄出去,从方阵化做了圆阵,躲开了烈武军的迎头痛击,反而从两侧夹击烈武军。
短短的瞬息间,阵型高效率的转变,这说明,李辰离开的日子里,全军的训练丝毫没有松懈。
而此时,面对讨逆卫的包抄夹击,烈武军的侯军快速涌上前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
攻防反复的交换,双方都在寻找对方的弱点。
忽然,烈武军中一名小旗发现有机可乘,他毫不犹豫,领着手下的士兵们猛然攻打对方兵力的薄弱处。
片刻间,讨逆军的圆阵就被撕了一道口子,然后是更多的烈武军士兵不断地杀来,将这道口子撕扯的更大。
“魂淡!”
讨逆军的千户骂了一声,现在这种情况,明显是训练不够熟练导致的!
圆阵也好,锋矢阵也罢,都是军中常用的阵形之一。
烈武军的锋矢阵,主打的是进攻,而圆阵,则打的是防守反击。
攻防两者,并没有绝对的强弱之分,比的就是谁的阵形先出现漏洞。
圆阵只要守住对方的几波进攻,以逸待劳,之后乘着对方力量的衰竭,加以反击,就能获胜。
可现在,阵形已经被打破,讨逆军的千户没有办法,只能下令散开了队伍,以小旗为基本的作战单位,暂时的退后,以牵扯烈武军的整齐阵型。
烈武军得势不饶人,立刻派出步卒快速穿插,好彻底地打乱讨逆军的阵势,烈武军阵型整体的推进,并没有乱。
…
“大局已定,烈武军胜了。”
徐去病笑着道,虽说两军还在激烈战斗,但眼看讨逆军的阵型逐渐散乱,想要重振旗鼓,可对方根本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。
这就是真实的战场,就该如此,兵力相当下,只要出现个小的失误,就可能引起全军的最终溃败。
高台上。
徐去病点了点头,对烈武军和讨逆卫的表现很是满意。
当然,眼前的部队,没有经过火与血的真正考验,没有生死间走过一遭,还不能说精锐之军。
跟大雍那些百战的军团还有着不小的差距,但也确实出乎徐去病的预料。
按照他的推测,巫郡蛮荒,贫瘠,因此,巫郡的军队也必然薄弱,又是新征召的将士,那就更不成气候了。
但如今看来,可以说惊喜连连。
“郭良,你的讨逆军,在阵型的变化当中,还有很明显的漏洞,必须要加强。而烈武军今天的表现很好,及时抓住了时机。后面我会将各军的兵马揉合起来,对全军展开训练。以前你们都是各军的独自训练,相互间做不到配合,所以要有针对的再做训练,各位,要辛苦你们了。”
“有言在先,任何人若不配合,不听从调拨指挥,都会受到严惩!”
“那只兵马表现的差了,就要增加训练的强度!”
“我们的军队,不能有任何的短板。”
“赵雄信,你才接手骁果卫,尽快些将部队带入正轨!”
“…”
徐去病身为巫郡的大都督,统领全部兵马,接下来,他有责任和义务进一步加强全军。要让本来分散的各部兵马,凝成一条心,一根绳。
谁胆敢抗拒或阴奉阳违,徐去病有李辰授予的权力,可以撤掉任何的大小将领,曹伟、郭良等人也不例外。
因此,听到徐去病的命令,众人连忙躬身地领命。
“殿下!”
忽然,徐去病看到李辰,众人又是一阵行礼。
李辰挥挥手道:“不必多礼!本王也想瞧瞧,巫郡大营如今到底如何呢。所以赶了过来。看得出,各军进步不小,但还不够,你们都要听从徐大都督的命令,军人,就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。本王将巫郡全军交给了徐都督,谁若是敢三心二意,背地里搞些小动作,本王就绝对不会客气。”
“属下谨记!”曹伟、郭良、博格乌等将领凛然,一齐应道,不敢生出对徐去病一点的不敬。
其实,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