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婉秋一惊,她在锦城并没有熟人,谁会送信给自己呢?
因此,这个写信之人,她猜出了大概。
自己要不要看看?
本来是不必看的,之前就说过,不想与他再有什么纠缠。
但看一下又有什么?反正自己有没有心虚,连看都不敢看了?!
于是,周婉秋叫丫鬟把信放在桌上,退了出去。
周婉秋拿起信,信封上写着:“周婉秋启”。
字体是端正的小楷,整齐漂亮。
周婉秋不由轻轻地触摸这几个字,一想起了他,周婉秋就会心绪难平,怔怔地出神。
过了一会儿,她才打开信。
上面写着:“吾将离开巴州,你我之合作还未谈完,何不再一面?若是首肯,贵府之东。”
信里写的很简单,但在周婉秋看来,却有不简单的含义。
约自己会面的,可不是寿王李辰,而是蒙面的青年。
还有,他马上就要离开巴州,这次如果不见,自己怎么报答他救了自己妹妹的恩情?
不如去当机立断的了结了这件事,省得将来心里有负担,一直地平添烦恼?周婉秋可不想欠别人的恩情。
并且,对方言明了是合作。
那么,自己去谈合作,报答他的恩情,理由已经够充分的了。
想到这些,周婉秋整理了下新穿的襦裙,打扮下妆容,并没有声张,悄悄出了太守府,往东而去。
街面上,一辆马车驶过来,停在她的旁边,车帘被拉起,露出一个蒙面的青年,说道:“上车。”
周婉秋当即上了马车。
马车里面很宽敞,但光线昏暗,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坐,都没有开口。
片刻后,马车停在一个僻静的巷子里,车夫很快离开。
李辰这才伸手,将车帘拉在一边,让外面皎洁的月光照了进来。
车内变得清幽而朦胧。
李辰看向周婉秋,道:“我还以为你不肯出来的。”
“我如果不出来,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?”周婉秋冷声地问。
李辰道:“我后天就要离开巴州府,赶往巫郡的白草关,马上要攻打越国了,否则没法子向朝廷交代。你如果不来,我就等一个晚上。”
“还有见面的必要吗?上次已经说好了,从今往后,两人再没有任何的纠葛。我也想通了,不会再去报那些仇怨了,你想合作,找别人去吧。我会回到京城,静静的过安稳日子,你以后也别再纠缠我了。”周婉秋说道。
李辰问道:“既然如此,你为什么又肯出来?”
周婉秋沉默一下,才道:“我不想欠人家的恩情,你救我妹妹的恩,我偿还就是。还清了后,你我再也互不干扰。”
李辰又问:“你想要怎么偿还?我声明下,我也不缺什么。”
周婉秋抿紧嘴,伸手解开了发髻,瀑布般的秀发落下,然后,她又解开了腰带。
大片的白嫩肌肤露出,如同那皎洁的月光。
“那我只好拿自己来偿还了,你听好,这是最后一次了!”
周婉秋按捺住心中的羞意,她在对李辰说话,不过也是在对自己说。
李辰乐了,这女人自欺欺人到了这个地步,打死也不肯接受她的真情实感,不断找借口,拿那些恩怨利益来自我催眠。
那今晚,说什么都要撕开她的伪装。
不让她看清楚自己,她就不会甘心地帮忙招揽刘知礼,因此,成败在此一举。
李辰立刻就位,不浪费时间。
一入手试探,李辰就察觉到了周婉秋的口是心非,装得有些敷衍。
李辰压了上去,笑道:“从你的情况看,似乎不像最后一次。”
“住口!”
周婉秋喝道,然后闭上眼睛,头扭到旁边,不想和李辰对视。
李辰非常熟练的登堂入室。
周婉秋则完全不设防,也是习惯了对方的上门的状态。
这一次的深入交流,可以用如鱼得水来形容。
双方宾主尽欢。
身为一个男人,李辰自然要主动地表现自己。
他务必将自己的强项,表现的淋漓尽致。
周婉秋可以深深感受到李辰的特长。
她想要装作冷淡的样子,可很快就身不由己,脑中一片空白,不由自主地张口呻吟起来。
夜晚,清风明月,巷子里静悄悄的,除了那辆吱吱晃动着的马车。
当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,李辰解掉脸上的蒙面,注视着周婉秋,用命令的口气道:“睁开眼睛!”
周婉秋下意识望去,看到李辰已经露出了真容。
她一下子慌张,忙拿手遮住眼睛,不想去看李辰。
“不要,为什么!”
周婉秋低低地质问,就不能平安地过了今晚吗?以后两人不再有纠缠,为什么非要生事,来戏耍下自己?
李辰没有说话,他在用实际的行动,叫她明白自己的想法。
不等周婉秋多想,她很快就沉沦在暴风雨中。
“你干嘛非要骗自己呢?”
“正视自己的感受,就那么不能接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