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你察看虎豹骑和玄甲卫,可有应对的办法吗?”丫鬟问道。
哈丽娅克孜笑了笑:“是产生了些想法,但恐怕没用的。以寿王的聪明,我们能够看到的,只是他想让我们看到的而已,要是当了真,那才正中他的计谋了。必须说,这两军的盔甲兵刃,在整个安南国都从所未见,据说寿王拥有最了不起的冶炼和铸造技术,今日亲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停顿了下,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,叹息一声:“阿娜,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巴州吗?”
“不是替卫王殿下谈这次的生意吗?”丫鬟好奇地问。
哈丽娅克孜冷声道:“帮他?他算什么!我是在替苏特部找一条后路!我父亲支持云重光起兵造反,这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!以云重光的为人和才干,根本不可能成功,反而会把整个苏特部拖入深渊!”
丫鬟不敢议论卫王云重光,但和大雍的寿王合作,就可以保护苏特部了?人们都说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,小姐为什么偏偏相信寿王?
哈丽娅克孜也没有多做解释,只是道:“准备一下,明天我们就回部落,抓紧时间完成这次的交易,我们苏特部必须和寿王建立长期牢固的贸易关系,以后才可能成为好朋友!”
“是,小姐!”阿娜回答。
……
同一时间,京城里还是静悄悄的。
天边即将泛起鱼肚白,时间已经是拂晓前最黑暗的时刻,京城内万籁俱寂。
但忽然,一道黑影快速地从街道上穿过,他出现没一会儿,就跟来了大批的禁卫。
“抓住他!特么的,难得发现这家伙的踪迹,千万不能让他逃了!”
“大伙儿加把劲!抓住了人人有功劳!”
“快,快追!”
众禁卫摩拳擦掌,兴奋地追击。
那道黑影窜入一条巷子,但前方很快也亮起了火光,禁卫居然将他前后的包围了。
他虽说武艺不凡,可连续不断地奔逃,也早就精疲力竭了。
直到此时,这人打量周围,才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胡国公府旁。
“胡国公么…京城里可以信任的人没多少,但他是少数的一个!”此人低声地自语。
接着,他一个纵跃跳上墙头,翻了进去。
禁卫紧接着追过来,却找不到那人的身影,自然就将眼光放在巷子两旁的宅邸,但众人不敢乱来,直到中郎将张瑁赶了过来。
张瑁一到就喝问:“都还愣着干嘛?给我进去,搜!”
“禀告将军,这两处宅邸,一个是赵国公府,一个是工部尚书府上。”手下禁卫提醒道。
张瑁喝道:“咱们禁卫军只听命于皇上,按皇上的命令捉拿逆贼,就算是赵国公,工部尚书的家宅又怎么样?进去搜!”
于是,禁卫兵们敲响了两座宅邸的大门,张瑁亲自找到赵国公府,毕竟是开国的公爷,道现在已历经了三朝,他一个中郎将还不敢太过分。
赵国公府的正门打开,府上的管家看了眼外面黑压压的兵丁,火把的照耀下,这些人神情不善,让管家更是感到不安。
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管家问。
张瑁道:“我乃广武卫中郎将张瑁,正在抓捕叛逆,发觉他潜入了赵国公府。还请禀告赵国公,我们要进入搜查!”
管家满脸的不悦,心想抓人居然抓到赵国公府了,只是自从新皇登基,京城内人人心里不安,尤其是正大肆追捕叛逆的时候,他一个管也不敢做主,道:“请稍后,容我禀告一声。”
接着,管家去禀告唐显山。
唐显山人老睡眠浅,一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,就醒了过来,管家一进屋,很快就如实报告发生了的事情。
得知是禁卫在抓叛逆,唐显山披上衣物,就走出去见张瑁。
“惊扰到国公爷休息,末将抱歉的很,只是皇上下了旨,必须抓住逆贼,再有个延误,末将的脑袋恐怕不保!还请国公爷见谅。”张瑁如是地道。
唐显山问:“你抓的叛逆,可是血影卫的统领,血手?”
张瑁点了点头。
唐显山的面孔,在忽明忽暗的火把下,显得分外的凝重。
雍皇的死透着蹊跷,尤其是李建刚即位,就下令追杀血影卫,要知道,血影卫是先帝最信任的护卫,现在却被李建杀的干干净净,反而佐证了二皇子在遮掩着什么。
“那好!你们进去搜吧!”唐显山道。
张瑁连忙拱手拜谢,带人迅速进入搜查。
胡国公府的占地极广,众禁卫四处地查找,又问话府上的护卫下人,确实没有问出可疑的迹象后,张瑁才悻悻地带人离去
而这时,天色已经微亮,雄鸡开始报晓。
唐显山目睹明亮的晨曦清扫着漫天残余的幽暗,心里反而更沉重。
黎明前的黑暗,只会愈加的疯狂。
这些日子,皇帝李建把之前投靠其他皇子亲王的官员们,杀的杀,流放的流放,手段之严酷,令朝廷上下人人自危。
再没有人可以压制李建,他原本的目光短浅,自负、没有胸襟的缺陷开始抬头,使得大雍从安定渐渐地走向混乱。
唐显山长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