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远山急得歇斯底里地吼,在外面蹦脚的跳,那样子要多可笑有多可笑。
问题是木头压根不会理睬他,也不会让他进去的。
姜绾进到病房里时看到高老爷子躺在床上。
他已经醒过来了,情绪似乎有些激动。
不过却不能坐起来,只是在床上躺着。
李半夏在旁边看着他,墨阳这时候也在。
见姜绾进来,高老爷子的眸光一下子亮了起来。
他伸着手想要抓向姜绾,但手有些僵硬,还不停地颤抖着。
姜绾急忙快步过去。
乔连成趁机把房门关闭,任凭高远山在外面蹦高喊叫也不理睬。
进门后,姜绾走到高老爷子的身边,拉着他的手说道:“爷爷。”
“您的情绪别太激动。”
“如果脑血管再次崩裂,可能我们就没办法把你救回来了。”
高老爷子闻言嗯了一声。
张嘴乌拉乌拉的想要说些什么。
可说出来的字却很是不清晰,周围的人都没听懂。
姜绾凑近了一些,仔仔细细看他的唇形。
良久后问道:“你是想说;是江雪害了你是吗?”
高老爷子嗯了一声。
姜绾轻叹道:
“这个你就别操心了,江雪那边的事我们会处理的。”
“她伤了你,她自己的孩子也没了。”
“但是现场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人在。”
“如果其他人一口咬定江雪并没有推你,是你自己摔倒的,公安局那边也不会立案的。”
高老爷子闻言又开始激动起来。
姜绾急忙安抚说道:“但是你也别担心,我有办法替您报仇的。”
老头似乎想到了什么,乌拉乌拉又开始说。
姜绾蹙眉看向了旁边的李半夏问道:
“他可以写字吗?”
李半夏摇头:“他的右手和整个右侧都不能动,只是有知觉,但无法动。”
“左边的手也有些僵硬,握笔都很吃力。”
姜绾想了想劝解老爷子道:“爷爷不用担心,你说的话我听不懂。”
“但是,我和乔连成学过了一些唇语,可以根据您的唇型判断您想要说些什么。”
“你尽管正常说就行,不用去管喉咙里发出的音调是否标准。”
老头的眸子瞬间明亮起来。
他看向乔连成。
乔连成朝着他轻轻点头。
于是老头又开始乌拉乌拉地说。
这次说的有些激动,语速也有些快。
姜绾又安抚他:“您别说的那么快,一个字一个地说。”
“因为我要从唇型来判断你要说些什么,就算我判断不出来。”
“乔连成也可以帮忙一起判断,但是您不能说得太快了。”
高老爷子愣了愣,想了想再次点头。
这一次说得要平静了很多,不会像方才那般激动了。
姜绾和乔连成看完以后互相对视了一眼。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姜绾问道:“您是想说江雪和另一个男人去招待所里开房?”
“怀疑他们有别的关系,你怀疑江雪的孩子不是高鹏举的,对不对?”
高老爷子点头,表示赞同。
姜绾想了想问道:“您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?”
“我是说,你是怎么知道江雪和另一个男人去开房的事?”
高老爷子费了半天的劲,才把自己要表达的意思表达清楚。
根据他所说是有一个人主动找上门的。
这人是纺织厂工会主席的小孙子,名叫唐文山。
唐文山当时是这样说的:“我与邮电局副局长的那个儿子郑秋有些隔阂。”
“所以一直在派人盯着郑秋,然后就发现郑秋和江雪去招待所开房的事。”
“这半年的时间,我发现他们连续去了几次,每次都在里面待一两个小时。”
“后来我找人调查得知:那个江雪是高老爷子您的孙媳妇,这种家族的丑事,您这个老人家心里怎么也要有数才行。”
唐文山是在老爷子从度假村回来的路上,拦住他,将这些照片给了他的。
当时他说:“您的孙媳妇在外面没干什么好事,你还是盯着一点。免得让他给你们家带来不好的影响。”
高老爷子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,其他的便一无所知。
他觉得江雪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他这一次回来高家,就是找那几个不孝子孙算账的,却没有想到最终把自己搭了进去。
姜绾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安抚道:
“这事儿您现在就别管了,还有我在呢。”
“您放心,我一定不会让您白受伤的。”
“江雪必然得不了好。”
顿了顿,姜绾又说道:“至于说您的儿子高远山和您的孙子高鹏举……”
姜绾说到这里,轻叹了一声道:“爷爷,您别怪我。”
“说些不客气的话,虽说那是您的亲儿子,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,您因为这个儿子已经伤害您的二儿子太多太多。”
“上一次在您偏向大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