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万万没想到,自己信赖多年的佣人刘翠,竟然处处给自己挖坑。
刚刚才发现,刘翠为了赚介绍费,带那老去庸医那边吃了一年多的补药。
现在又发现,刘翠竟然偷偷把那老的一处宅子,私自分给了自己家的亲戚居住。
关键这些事,那老全都不知道!
现在还发现,不久前还穿在自己身上的裤子,居然也跑到了眼前男人的身上。
难怪自己前段时间一直找不到这条裤子,问刘翠,她也装傻说不知道。自己当时只觉得,是因为柜子里的衣裳太多,一时不知道藏掖到了哪里,或许等过段时间就找出来了。
好么,现在看来,估计这条裤子这辈子都找不到了。
刘翠就是算准了自己天生大大咧咧的性子,觉得自己不会在意这种小事,过上一阵子或许就把裤子的事情忘了。
就和这处宅子一样,自己每次说要过来看看时,刘翠都说有她把关,让那老吧。
想着这处宅子距离自己现在住的地方那么远,也犯不着因为一处下人住的院子,再特地过来看一眼。
所以时间久了,渐渐搁置了这个想法。
现在想想,那老确实已经有好些年没有来过这处宅子了。
现在他气到浑身发抖,冷着脸,冲着那些人吼道:“行了,你们走,带上你们的东西都给我出去!”
三个人吃了一惊,怎么燕京市的人这么难说话?
明明刚刚自己已经在小心翼翼赔笑脸了,也给他沏茶倒水,怎么还要撵走自己呢?
“那啥,老爷子,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。不如咱们把刘翠找过来,您要是不相信我们说的话,就让她和您说。”
不提刘翠的时候还好,一提刘翠,那老爷子觉得更加生气,立刻冲着他们大声吼道:“我已经把刘翠撵走了。”
顾时鸣和宋禧顺势上前,冲着那些人说道:“如果不想让警察过来赶人的话,你们最好识相点,赶紧走。”
三个人见他们来真的,不敢有任何异议,忙火急火燎收拾了自己的东西,滚出了这处住了小半年的宅子。
等被撵出来之后,三个人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。
“这些人是怎么回事?怎么说撵人就撵人呢?燕京市的人也太不是东西了!我看呐,他们就是小看咱们外乡人,故意欺负咱是从乡下来的。”
“哎呦,后院还晾着着我的毯子呢!那么好的毛线毯,忘拿了。”女人一拍大腿,就要火急火燎的回去拿东西。
却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扯住:“行了,你觉得他们会给你吗?刚刚那个年轻男人你没看见啊,一身的腱子肉,搞不好还要打一你顿。”
听到这里,女人吓的瑟缩了脖子。
毯子再好,也得有命享用啊。
男人的脸色冷凝:“走,咱们去找刘翠。来之前她说的好好的,一定给咱安排好住处,这才多久就搞黄了,还把咱撵出来。不解决问题,咱就住在他家不走了。”
“对,找刘翠,她一定有法子解决。到时候,再让她赔咱一条新毯子!”
几人商量之后,果断去了刘翠家。
至于顾时鸣和宋禧,在看到满屋子的油腻和狼藉时,眉眼里皆是可惜的神色。
好好的一处宅子,虽然不如那老现在居住的宅子宽敞漂亮,可也算一处古香古色,中规中矩的四合院。
这么好的院落,前院的砖缝里全是杂草和落叶,把砖面顶松动了不少。
有几处窗户的玻璃早已破碎,碎玻璃渣落了一地不说,窗户上还糊了好几层白色的窗户纸。
旧的窗户纸没有撕干净,就已经糊上了新的窗户纸。
导致雕花窗户上糊满了浆糊和破烂的窗户纸,看起来又脏又不透光。
往里走,正屋中央的地面上,摆着一张八仙桌,四周围了三把椅子。
从八仙桌上残留的浆糊、信封和小刀划过的深浅伤痕来看,这里应该就是那三个人糊信封和纸盒子的地方。
墙脚处堆着一摊黑煤炭,看地上的痕迹,以及墙壁上的斑驳污渍、熏黑的墙壁和随处可见的油点子,刚刚他们抬到外面生火的炉子,估摸着,他们寻常就是在这里煮饭的。
在满屋子的纸盒子旁边生明火煮饭,或许那些人真的应该庆幸自己足够命大。
再往里走,宋禧差点被臭烘烘的气味熏出眼泪。
里屋似乎常年没有开过窗户,不通风的环境造就了此地气味刺鼻。
潮气、霉味、汗味,以及许多不知名的气息混合在一起,实在让人吃不消。
里屋的情景,宋禧几乎没怎么看,就赶紧退出去了。
顾时鸣连忙屏住呼吸,把尘封已久的窗户推开。
当窗户打开的一瞬间,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,吹飞了八仙桌上残余的两个废弃信封。
答案明了,那些人估计是嫌弃开窗,会吹飞好不容易糊好的纸盒子和信封,才选择不开窗通风的。
再去后院,就更加没眼看了。
杂草有一人高不说,杂草上还搭着一块毯子。
杂草松软,把毯子顶出了好些个高低不平的小山丘。
再往里,宋禧想看已经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