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剧组能做出如此真实的场景! 县里安排了丰盛的酒宴,夏末却在酒桌前长吁短叹,提不起精神。 因为有天承司这块金字招牌,夏末的几个随从都有幸与县里的父母官同坐一桌。 除了夏末,没人敢嫌弃老庄仵作的身份和体味。 老庄抿了口酒,咂么砸么嘴:“从袁重伤处看,此贼武功不低,胸口肋骨未断,七窍内却溢出鲜血,显然是已伤及内脏,应该是内家高手。” 夏末将手中酒杯用力一顿,咬牙切齿:“别让我抓到他,不然会让他后悔来此世上!” 县令拱手:“此贼辱杀我县内数名良家妇女,又重伤我两名捕快,虽已悬赏捉拿,却数月未果。 无奈,才恭请上官前来,唉!也是下官无能。” 众人一时无语,顿感酒菜无味。 沉闷的酒筵很快散去。 夏末召集属下,分析案情,直至夜半。 一般天承司办案,必须由接案司徒做出承诺,京城发案,按律十日之内告破。 京城之外发案,视其路途远近,十五至三十日内告破。 违律,轻则鞭笞,重则削官去职。 此案已耗去十三日。 夏末承诺此次推案,十五日告破。 本来已经钓出元凶,却在抓捕时出了偏差,致使损兵折将。 到现在,大家只知道有这个采花杀妇贼人,却只有袁重看到了元凶的样子,也因此丢了性命。 夏末重申天承司律条。 板着脸对众人道:“结案超期一日,老娘就会挨一鞭,二日便是三鞭,超过三日,挨鞭子不说,这官也不用做了” 在座三人,脸上都露出奇怪的表情。 可能是在想象,这娘们挨鞭子的情景。 “你们不用幸灾乐祸,谁也跑不了,挨一顿暴揍,然后扔出天承司,永不录用!” 众人悻悻。 独自被放在一间空房的袁重,阴森森发寒。 他正努力想让自己的身体恢复活动能力,这样躺着太难过不说,四周总是充满着危机。 “张大富,你重新捋捋,大家再仔细琢磨琢磨,看有什么遗漏。” 深夜的屋子里,燃着一盏昏黄的油灯,夏末的影子在墙壁上忽高忽低。 张大富强打精神:“自九月二十日起,永陵县有三名女子被女干杀。 其共同特征,都是良家妇女,家境殷实,年轻貌美。 贼人一般四更时分,翻墙入室,事后都被扼颈窒息而死。 犯者非本地人,系流窜作案。 没人看到过此贼的模样,就连被重伤的两名捕快,也只是看到一条模糊的影子。 显然,贼犯有意避免暴露自己的容貌。” “被害女子,均被侮辱,遍体伤痕,手脚有绑缚痕迹。 且面容扭曲,显然生前受到过非人的折磨。”老庄补充了一句。 夏末恶狠狠地瞪着张大富:“该死的男人!” 张大富慌忙摇着双手:“老大,不是…我” 另一随从小朱,噗嗤一声没憋住。 夏末抬脚踹在他的胸口,小朱庞大的身子,从椅子上翻倒在地。 他坐在地上,手捂着胸口低声嘟囔:“也不是我啊,老大” 老庄脸上的皱纹挤成了一朵菊花。 “流窜作案,抓捕难度很大,谁也不知道,他会不会在本县再次犯案” 老庄皱着眉头,将他们重新拉回到正题上。 小朱揪着自己的头发,愁眉苦脸:“我只看出这贼厮鸟是个细长个子,没想到内家功夫也厉害的很。” 夏末冷静下来,手指敲打着桌面。 沉思着:“内家功夫好,轻功也好,流窜作案,不让人看到模样,好混在人群中踩盘子…继续作案。” “可惜没人见过他的样子。” “只有小重见过。” 夏末抬头跟老庄互相对眼发愣。 老庄试探着:“能不能让小重活过来?” 小朱瞪大牛眼:“老庄,你…你有这本事!?” 张大富若有所思… 夏末忽然一拍桌子,吓了众人一跳。 “对,就是让小重活过来!” 张大富眼睛一亮:“只有袁重见过那厮。” “他很可能不会让小重活下去。” “那是个自信的家伙。” “嗯,起码他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。” 夏末一拍手:“成败在此一举。” 转脸冲着一脸懵逼的小朱:“去把县令大人请过来。” 正在努力挣扎的袁重,忽然有种打喷嚏的强烈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