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重带天承司诸人,再次进入琼州府城。 这次迎接他的还是周提辖。 两人见了面,周提辖就大吐苦水,说让袁重害惨了, 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,差点就让高原那厮给干掉。 幸亏过不多久,高原就被抓了, 不然自己这辈子混的小官帽不保不提,小命还能不能留得住,也难说的很。 周提辖是个实在人,在酒桌上喝得有些高, 与袁重称兄道弟,对他的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。 酒宴散去,周提辖非要拉着袁重去景春楼坐坐。 袁重也正好有事要去,对于荀鹤的嘱托,他还是放在心上的。 这个师爷对他的结案帮助很大,既然承诺过,就要做到才是男人应该干的事。 小莹带着于镖师回了家,袁重则带着张大富一同前往景春楼。 景春楼还是同以往一样热闹。 张大富进了门就不见了踪影,不知被哪个美娇娘给拖走了。 周提辖大包大揽,让袁重尽管放开了玩,所有账目都由他来结。 说完也不知被哪个相好的拉扯的不见了人影。 袁重只好随着老鸨来到头牌的房门前。 结果头牌景颜姑娘有客在。 袁重只能等着。 坐在一间房内,跟老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。 老鸨是个忙人儿,说不了几句话,就被喊了出去。 袁重自己很无聊,在屋子里转圈,欣赏着屋里挂的山水图,也不知道画得如何。 正看画呢,忽然门开了, 一个身影带着香风,扑入他的怀里,头脸乱拱,急切地寻找着袁重的嘴唇, 袁重哭笑不得,这小姑娘这么热情的吗。 用力将她推开点距离,看着小如姑娘眼睛里还带着泪花, 笑着说:“小如啊,让我看看长高点了吗?” “你个坏人,不说话就跑的没影了,后来官府来人查你,差点把小如吓死,他们吓唬小如,可小如什么都没说。” “嗯嗯,好孩子,都过去了,现在没事了哈,咱能坐下说说话吗?” 对于小如的热情,袁重有点承受不住。 年轻的身体,荷尔蒙满溢,自己再怎么控制,都无法按住激情勃发的身子。 面对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,感受着身体的摩擦,哪里抗得住。 还是离远点好,省的一不小心成了罪犯。 好不容易安抚住小姑娘。 两人坐下喝茶。 袁重简单地说了说当时的情况,和自己的不得已, 小如就善良地原谅了他。 但是小如提出了要求,就是让袁重无论如何也要陪自己一晚上,作为不辞而别的补偿。 这让袁重很尴尬,说她未成年吧,这个年头,律法规定,她都可以嫁人了。 真留下来过夜,那自己的心理关也过不去, 毕竟在自己的认知世界里,她确实未成年。 正尴尬间,老鸨来请,说是景姑娘有空见他了。 在小如姑娘失望的眼神中,袁重仓皇而逃, 快速地跑进了头牌姑娘的房间里。 头牌可不是浪得虚名。 景颜姑娘长得确实漂亮,让刚进屋的袁重眼前一亮。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,荀鹤老先生可就是倒在这美人的裙下。 如果没有景姑娘,荀鹤也不知道能抗到什么时候才交代问题,肯定会让袁重大费周章。 两人见礼,袁重提起荀师爷时,景姑娘神情暗淡。 低垂着头,眼泪滴落到裙子上。 袁重暗自点头,就这表现,也不枉老荀为她抛弃原则,连家人都不顾,只为此女求情。 “他还好吗?” 景姑娘声音婉转,如黄莺出谷,让人赏心悦耳。 “景姑娘,说句实话,我只能说老荀他还活着。” “这辈子我欠他太多,无以为报了。” “这也说不上谁欠谁吧,你付出了青春美丽,他付出了金钱权利,如此而已。” 景姑娘摇头,不再说话。 袁重见她没了说话的兴致, 只好说:“景姑娘,这次我来呢,是为了完成老荀的一个愿望,他求我来保姑娘一时的平安。” 景姑娘抬起头,看着袁重,犹如梨花带雨,让人心生怜惜。 “袁大人可有什么要求?” “没有要求,姑娘如果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,可请人去找我。” “袁大人这话说的大气,听说就连琼州知府都败在袁大人手下,果然气魄过人!” “错了,他不是败给了我,他是败给了大夏律法,自古作奸犯科者,莫不如是。” 景姑娘黯然:“小女子无依无靠,是荀先生给了我温暖和帮助, 他走了,我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,等我赚够了钱,会去京都找他,为他养老送终。” “行吧,你们也算有情有义,应该能得个善终,还是那句话,如果有事可去寻我。” 说完袁重站起身来,准备走了。 景姑娘见他要走,忽然一下子跪倒在袁重面前,吓了他一跳, 刚才还好好的,这是怎么了? “袁大人,小女子真有一个要求,请大人助我!” “起来说话。” “小女子有一个杀父仇人,荀先生多年来也拿他莫可奈何,不知大人能否助我?” “这个...我的意思是,如果有什么影响你的安全问题,我可以帮个忙,可是这陈年旧案让我如何处理?” “小女子只有这一个要求,别无其他难题,请大人无论如何帮一把,了却小女子一生的遗憾。” “连老荀也办不了?” “五年多了,荀先生想尽了办法,却始终无果。” “以老荀的智商,他都办不了的事,恐怕还真是难住我了。” “大人如果助我,小女子愿以身相报,今生再无怨言!” 说着挺了挺高耸的胸脯,热切地盯着袁重。 袁重看着眼前这美颜胸器,心里大叹, 老荀啊,禽兽也。 收起漪念,正色道。 “我说了,是为了老荀的一个承诺,别无他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