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笑刚进客栈大门口,就被张大富发现了。 看到她衣衫有些凌乱,散发都粘到了脸上,走路也不稳。 顿时大惊失色,急忙冲上来,问道:“笑笑,你这是怎么了?” 笑笑疼得说不出话来,只是摆了摆手,就往自己的房间走。 张大富从旁搀住了她的胳膊,就感到她在哆嗦。 心疼得不行。 大声喊柳姐。 他的喊声把所有人都喊出来了。 笑笑无奈地白了他一眼。 柳双眉听到喊声,跑出来看到笑笑样子挺惨,也搀住了她另一只胳膊。 小心地往房间里走,同时低声问:“咋了这是?” 笑笑凑到她耳朵边说:“来好事了姐,没别事。” 双眉狐疑地看了看她。 这个样子像极了被人强干了,来个好事可成不了这个惨状。 袁重来到门口,站在那里尴尬地看着被两人搀着的笑笑。 这他么禽兽不如啊, 尤其是看到张大富满面焦急,发自内心的心痛。 更觉得自己不是人了。 笑笑进了屋,张大富出来张罗着,让人熬热汤。 双眉扶笑笑躺好后,也跟着出门, 看到袁重一脸便秘的样子,走过来道: “想过去就快点,人家这个时候正需要你安慰呢。” 袁重摸着鼻子,干巴巴地说:“有大富呢,用得着我献殷勤?” 双眉叹了口气, “大富可不行,这丫头心里没他。” 袁重摇头,“这年头还有不喜欢高富帅的女孩子?” 柳双眉白了他一眼道:“大富那叫俊俏,可不叫帅,再说了,他有你高吗?有你富吗?别再装了好不好,糊弄你奶娘有意思吗?” 不说这个还好,一说奶娘这个词,袁重立刻瞪起眼来。 “以后你要尽到做奶娘的职责,大晚上的,不等我回来就自己睡了,像话吗?” “哎?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啊,我拿着折好的蝴蝶去找你,可你已经熄灯睡下了嘛。” 双眉垂着头委屈地说。 袁重想再发泄一下,想想自己也是不对, 顿时泄气地哀叹一声,转身回屋了。 双眉懵懂地看着他的背影,心道,今天这是怎么了? 又狐疑地看了看笑笑睡的房间,摇摇头,“奇了怪了。” 袁重回到屋里,坐在床上发呆。 忽然想起昨晚的战斗,立刻把精力转移到战斗的细节中。 真是见识越多,越觉得自己的技能不够用。 昨晚那人的大氅可真好,既能防御刀剑,又能当翅膀飞翔。 好东西啊! 有这东西,逃起命来真是不要爽到家。 既然自己没有,就想想短处。 便又开始犯愁,去哪儿弄柄飞刃呢? 大夏皇宫内。 皇甫甄坐在龙椅上,看着大殿里站满了文武百官。 听着一个老的快不能走路的大臣念奏折。 奏折冗长,老头念得又慢,整个大殿都昏昏欲睡。 皇甫甄终于忍不住了,抬手打断了老臣的奏章。 “陈爱卿,暂且一停,让诸位先议议前半部分可好。” 本来就不是商量的语气,可老头很倔, “皇上,这事相当严重,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,得重视起来才行。” 皇甫甄点头, “朕已经十分重视,所以要先议一议,看看诸位爱卿有什么看法。” “皇上,可老臣还没奏完呢。” “朕说先议前半部分。”皇甫甄的语气已经很不耐烦。 “万岁啊,老臣今年八十有四,冒着被弹劾的风险,上朝参本...” 说着颤巍巍地跪了下来。 “如今万岁不听老臣之本,老臣冒死再奏。” 说着说着已经涕泪横流。 皇甫甄这个气啊,老娘也没说啥啊,你哭个什么劲?谁又要让你死了? “老爱卿,且听朕一言...” 还没说完,老头嚎叫一声,顿时背过气去。 看着软倒在大殿里的老头,皇甫甄也欲哭无泪。 这他么的是个什么事儿啊,几个老家伙成天跟老娘闹这处。 弄得啥政令都颁不下去。 又加上一旁有个铁王作梗,成心让老娘啥都干不成。 唉,皇甫甄哀叹,撇了眼站在角落里的高云。 老高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,仿佛啥都没听见。 要是袁重在,那该多好啊, 这些个魑魅魍魉,早就被他打出殿外了。 只要他站在这里,老娘倒要看看谁敢炸翅! 可是,这个死小子现在跑哪去了啊? 袁重在台州也犯了愁,他现在遇到了对手。 虽然干不掉他,但他也干不掉人家。 急需飞刃一柄,好破此局。 台州一日不从长信帮手里解救出来,他便不能继续行程。 得想办法破了长信帮的神话,把被洗脑的民众喊醒了。 想了半天,让双眉把张大富喊来。 吩咐道:“大富,你去订个酒楼,请飞虎帮赵老和白虎来吃酒。” 张大富疑惑地问:“怎么不请长信的善美公子么?她比飞虎帮更牛。” “让你去就赶紧去,废什么话啊。” 张大富连忙起身往外走, 嘴里还嘟囔着:“这是吃枪药了?连话都不让说...” 袁重瞪着他的背影, 对柳双眉说:“你看看,都惯成什么样子了,敢回嘴了都。” 双眉盯着他的眼睛,片刻后, 小心翼翼地问:“袁哥,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?” “发生什么了?”袁重皱眉。 “你的情绪有点不对劲。” “哪里不对劲?” “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,你都能潇洒应对,谈笑间事就办妥了。” “现在不是吗?” “现在是一点小节,就发脾气,弄得我们都不敢大声说话。” 袁重沉默,他何尝不知道,只是心里烦乱。 他喜欢笑笑,可不喜欢被她算计。 本来喜欢是喜欢,他没多想,看到她那双弯弯的眼睛,心里就舒坦。 他更多是希望张大富能追上笑笑,成就一段佳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