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重问:“你们跟他们交过手吗?” 宗虎道:“虽然没交过手,但都看过他们出手,确实非我所能敌。” “那长信帮的帮主呢?” 几个人都沉默了。 半晌,还是黄帮主说道:“这个人虽然谁也没见过,但是他的可怕是有目共睹的。” “怎么说?” “只要违反了长信的规矩,他要你的命,比阎王爷都准时。” “这么厉害?” “不管你作何防卫,到点准死,一点都不带迟到的。” 袁重沉思片刻道:“不如这样,长信帮高手由我来对付,你们负责清理帮众?” 崇黑虎惊讶地:“你自己?” 袁重点点头道:“我也有几个帮手的。” 接着说道: “长信帮最可怕的不是武功,而是它的教义,也就是被他们洗了脑的帮众和信徒。” 厅内的人大为好奇,头一次听人这样说,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袁重。 “被洗脑的帮众,以长信帮主为神,全部身心都会寄托在长信帮,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。” 几个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 袁重继续道:“你们想想,一个人不怕死,不要命了,可不可怕?” 说到这里,笑一笑:“俗话说,软的怕硬的,硬得怕楞的,楞得怕不要命的。” 几人都露出了然的神情。 “所以,你们别以为帮众信徒好对付,实在是你们比我的活更艰难。” “哎呀,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,袁先生果然大才!” 黄帮主抚掌叹道。 崇黑虎问:“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 袁重伸出手掌,张开五指道:“谋定而后动。” 黄帮主看着他,低声问道:“莫非袁先生已经有了计划?” 袁重笑道:“正要跟几位探讨一番。” 五个人,在大厅内一直谈到下午。 直到晚饭点时,才结束了会谈。 临别时,黄帮主问袁重:“袁先生可有什么需要我们去置办的东西?” 袁重琢磨了半晌, “我还缺一柄短刃,要求锋利、坚硬,如果帮主有线索,可出钱求购。” 黄帮主呵呵笑道:“这有何难,别的不说,咱这些在江湖上混的,怎么缺得了好武器呢。” 崇黑虎也笑,“确实,老夫便有一柄匕首,吹毛断发,却坚硬无比。” 宗虎连忙道:“崇长老快别吹了,赶紧拿出来看看才是。” “你们且等着。”说完起身往后院去了。 不大一会儿,崇黑虎手拿一柄连鞘的匕首进来。 抬手递给袁重。 “请袁先生点评一下。” 袁重接过匕首,抽刀出鞘,仔细观瞧。 匕首出鞘后寒光四射,长不过一尺,直刃。 说是匕首,更像是一把短剑。 “果然好刀!” 崇黑虎得意地说:“此刀名为“当断”,是老夫祖传之物。” 袁重连连点头,看着崇黑虎问道:“崇长老出个价吧?” 崇黑虎摇头,“无价。” 袁重遗憾地还刀入鞘,递还给他。 崇黑虎将刀推回,笑道:“只需一个问题,袁先生回答后,此刀即是你的。” “请问。” “正如袁先生所说,长信帮在我们周密的计划下,很快就会土崩瓦解。” 他顿了顿,又道:“那台州只剩咱飞虎帮和一刀门,该如何分配呢?” 听到这个问题,所有人都紧张地注视着袁重。 袁重笑道:“到时候咱们就赌一把,谁赢谁在台州说了算,怎么样?” “怎么赌?” “你们说了算,用什么方式都可以。” 崇黑虎看了眼黄帮主,见他微微点头。 便道:“老夫也不欺负你,咱就赌掷骰子如何?” “如你所愿。” “哈哈哈...”所有人都哈哈大笑。 一座州府,就由一场赌局分配, 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爽快! 袁重回到客栈,正赶上大家吃饭。 七个人凑在一起,说说笑笑,热闹地吃完了饭。 笑笑虽然已经没事了,但走起路来,还是有些瘸。 袁重看了直笑,笑话笑笑走路像风吹杨柳。 众人问是何故? 袁重咽下一口饭菜后才说:“当然是高高低低,飘飘荡荡啊。” 众人想想,沉寂片刻后,哈哈大笑。 笑笑则趁着没人看见,恶狠狠地瞪了袁重两眼。 袁重吃完饭后,独自回房,盘腿坐在床上。 平息静气后,抽出匕首,放在腿上。 集中意念,当断立刻颤抖了一下,慢慢悬在半空中。 袁重心念一动,当断一下子消失了。 瞬间又回到他的眼前,就如没有动过一样。 可在袁重的客房外,一株杨柳树,断落了一根枝条。 满意地点点头,流萤突然也出现在空中。 两柄短刃上下飞舞盘旋,却并未发出一丝声响。 练了半天,有人敲门。 两柄短刃衔尾钻进了玉佩中。 柳双眉和笑笑一同进屋。 见袁重屋里黑着灯,独自坐在床上。 一个点灯的,一个倒茶水。 然后坐下,都看着袁重。 片刻后,双眉问道:“是不是又有大事发生?” 袁重奇怪地问:“怎么会这么说呢?” 双眉看了笑笑一眼道:“每有大事者,你必神情凝重,独坐一隅。” 笑笑也点头:“我俩一样的感觉。” 袁重感叹:“女人的直觉啊,真不好糊弄。” “为什么要糊弄我们?” “我只是感叹而已,真没糊弄你们。” “那就跟我们说说呀?” “正要说呢嘛。让他们都进来,一起说。” 双眉起身去叫人。 笑笑凑到袁重身前,用小手拧住他的腿肉,转了一圈。 袁重直呼疼! “让你笑话我,还不都是你给弄的!” 听到脚步声,笑笑连忙坐回去,正襟危坐。 七个人全部来到屋内。 袁重凝重地说:“明天晚上,我们会跟长信帮干一架。” 看了几个人一眼。 “现在我分派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