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重没管伙计如何,看着老头问道:“会说大夏话吗?” 老者点点头:“会一点。” “你做什么的?” “老朽做商贸的。” 听说商贸,袁重很感兴趣。 “具体都做些什么生意?” “一般是从这里收些特产,运回东阳,然后再运回些东阳特产。” “都有些什么特产?” “阁下是想做这行吗?” “没有,只是想了解一下。” 老头想拒绝回答,但看这两人的样子。 又加上此人敢在阳光城公然带着武器,还没人出来说话。 没办法,他后悔没带着自己的保镖出来。 犹豫片刻后, “是一些陶瓷、丝绸,还有动物皮毛等物。” 袁重冷笑道:“我猜还有白银、铜、铁等货物吧?” “这个...也有一些的。” “你不知道这些是禁止交易的东西吗?” “呃...这事儿并没有人通知老朽。” “还用通知?各个国家对这些物资都会禁止交易的。” “这个,老朽回去了解一下,可做些调整。” 说完不等袁重再问,起身道:“老朽还有些事务要处理,就不陪二位了。” “你的贸易商行在哪?” “老朽回去就关门歇业,不再经营了,可好?” “你好像有些不耐烦了。” 老者压了压心中的怒气。 平日里谁见了他都会客气的要命。 就连在东阳人中,他也属于上层人物。 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道:“老朽只是个生意人,喜欢和平,讨厌战争,请不要让老朽为难。” 袁重笑了,不屑地问:“老子为难你了吗?你运往东阳的铁、铜、银,是交易吗?是你花钱买的吗?” 老头终于绷不住了。 咆哮道:“老子挖矿不花钱的吗?运输不花钱的吗?炼矿护矿不花钱的吗?” 袁重点头道:“这才对嘛,有理就该大声说出来。” 他边说边喝了口酒,咂巴咂巴嘴道:“请问,你挖的是谁家的矿?炼的护的又是谁家的矿?” 老头瞪着眼,愣在了那里。 片刻后,慢慢又坐了回去。 “老朽挖的矿可是无主之物,没人管的嘛。” “如果我去你们东阳挖矿运回来,行不行?” “东阳没矿。” “我们讨论的不是有没有,而是该不该。” “矿已经挖了,也运走了,该如何?” 袁重沉思片刻道:“补齐税款,停止进行违禁物资的外运,或可饶你一命。” 老头愣住,眼珠子转了转,继而哈哈大笑。 他笑的流出了眼泪,用手指着袁重,笑的说不出话来。 两个东阳武士打扮的汉子,走到他们的酒桌前。 一起鞠躬,说了几句话。 老者一拍桌子,愤然对东阳武士道:“我不希望再看到这个家伙。” 说完转身背着双手,往楼下走去。 两个东阳武士又鞠躬,嗨一声。 等老者下了楼,才直起身子,一左一右将袁重夹在中间。 一旁的伙计见状赶紧走过来。 叽里呱啦地对武士说了几句话。 两个武士同时点头。然后转头看袁重。 袁重根本听不懂他们说什么,狐疑地看金知恩。 金知恩给他翻译道:“他们说,这里的老板不希望看到在酒楼动手,坏了客人的食欲。” 袁重也点头,起身往楼下走。 金知恩赶紧问:“咱们怎么办?” “跟着就好。” 几个人出了酒楼,那个伙计一直看他们出门,还冲两个武士喊了两句。 金知恩对袁重道:“他说别忘帮他们收饭钱。” 他们拐到一个胡同里,两头不见有人。 两个武士凶相毕露,抽出腰间的短刃,慢慢逼近袁重。 袁重不啰嗦,一刀将一个武士割了咽喉。 然后翻转刀刃,把另一个武士砸倒在地。 武士刚要爬起来,袁重又加了一脚, 踹在他脸上,让他再次翻倒。 武士很倔强,继续往起爬。 袁重就又窝心一脚。 武士捂住了心口,在地上翻滚。 金知恩在旁冷眼看着, “你为什么不给他个痛快?” 袁重见她不但不害怕,反而十分镇定。 确实是个见过世面的王族子弟。 “我要让他带着去找那个老头。” “你很聪明。” 袁重撇嘴摇头,上去用脚踩住武士。 抽下他长长的腰带,挽个扣套在武士的脖子上。 另一头牵在手里。 “跟他说,回商行。” 金知恩呱拉呱拉地说了几句。 东阳武士激动地叽里哇啦一通说。 金知恩翻译道:“他说死也不会回去,有种就弄死他。” 袁重上去就踹,边踹边说:“老子就喜欢有骨气的人。” 东阳武士在地上翻滚,可就是咬牙不出声。 袁重看他死硬,举起刀来想砍死他。 金知恩忽然道:“我来。” 说完从头发上拔下一只簪子, 蹲下用一只手抓牢武士的头发,簪子慢慢刺向他的眼睛。 武士惊恐地看着慢慢靠近的簪子, 身子使劲地往后缩,却被袁重踩住了。 就快要刺到眼球时。 武士大声喊叫起来。 金知恩抬头冲袁重笑笑,将簪子插回头发里。 袁重牵着手提裤子的东阳武士,跟着他往前走。 一边看着金知恩道:“你在王宫里没少使坏吧?” “我这是自保好不好。” “用得着如此残酷嘛?” “切,比这残酷多了。” 两人牵着东阳武士在大街上走,引来了大量的围观者。 东阳武士双手提着裤子,都快把头垂到了腰上。 有两个东阳人大声呵斥着冲上来,被袁重用刀削断了喉咙。 一路上,不断有不怕死的东阳人冲上来受死。 袁重毫不客气,刀刀断命,绝不留情。 对东阳窝寇,他杀起来丝毫没有心理负担。 两人一边说笑着,被武士领着来到一所院子前。 门前种了些花草,打扫的十分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