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来到海边,偷偷看着码头上的四条大船。 海滩上的人都已经登上了船。 四周一片寂静,只有船上偶而传来几声孩子的哭叫声。 袁重用意念探视了几条船上的情况。 低声问金知恩:“你想去哪条船?” 金知恩来回扫视着四条船,最后指了指边上的一条略微小一点的船。 “为什么选最小的?” “那条船上的桅杆多了一根,船上的灯光少,但吃水却深,说明人少货多,比其他的船要稳,显然,重要人物都在这条船上。” 袁重不得不再次感叹,这小家伙的智商也没谁了。 他又来回探视了几次,并没有发现连花芯。 虽然连花芯很可能也会坐这条船, 但是比起性命来,袁重还是选择这条比较稳固的船。 袁重观察好了,用胳膊揽住金知恩,正要起身。 金知恩却扭着身子说:“别这样抱,我很不舒服。” “你想怎样抱?” “我在你前面抱着你吧?” 袁重无语,这聪明的女子都会这招吗? “我背着你吧,你在前面,我不舒服。” 金知恩撅着嘴爬到他的背上。 袁重起身往船边溜去。 金知恩伏在他背上,轻若无物。 一个飞跃,两人落在甲板上,无声无息。 这条船人很少,船舱内空着好多房间。 就近找了间宽敞点的,相邻两间房都没人的,偷偷开门溜了进去。 安顿好金知恩后,袁重才去了隔壁的房间。 金知恩坚持两人待在一个房间,说她害怕一个人待着。 袁重才不信她的鬼话,这女子的胆儿比他都大。 袁重琢磨着,要在房间弄个迷阵,好糊弄连花芯。 可惜他对这方面的研究太少。 不是少是根本没接触过,所以鼓捣半天也没成。 最后拍拍手,算球,老子本来就没打算瞒着她。 从船体上的小窗户望出去,另外三艘大船相继驶出码头。 而自己选的这船,还是纹丝不动。 什么鬼? 意念铺开,往船体涌过去。 船员们还在老老实实地躺着睡觉,上层的舱房也都漆黑一片。 袁重还发现了那个商行的老板,正睡得香呢。 搜索了半天,也没发现什么异常。 也没有连花芯的影子。 干脆闭目修炼吧,可能是在等什么人。 天色渐渐发白的时候,修炼中的袁重被惊醒。 意念放出,发现连花芯来了,还有一个白发老头。 老头手里提了个人。 袁重对这三个人都不陌生。 老头就是悟道塔第一层里的老者。 手里提的却是从赌档里背着包裹溜走的少年。 袁重集中精神,想听听他们在说啥。 刚刚听到一句:还有什么遗漏吗? 忽然,说话的老头扭过脸,看向袁重的方位。 满是皱纹的脸上,阴翳的眼神锐利如鹰,仿佛能穿透船体,直刺袁重。 我靠,袁重心脏大力一跳,这也能有感知!? 迅速将意念撤回,心却砰砰急跳了片刻,才渐渐缓和下来。 就在这时,船体一震,缓缓启动。 袁重呼出一口气,将意念拦在两个房间外,以防别人探查。 船速越行越快,船体上的三根桅杆,都升起了白帆。 不出半个时辰,海岸线就消失不见了。 袁重坐在舱房里,眉头皱起,正琢磨着那白发老头。 是道边沉雄吧? 按说他没有闯过悟道塔第六层,应该不如自己。 可刚才那一幕,却让人震惊。 他的功法到了什么层次? 老子能不能干得过他啊? 老头那锐利的眼神,在袁重心中久久不能消散。 还没琢磨明白,意念中出现了连花芯那如花的笑脸。 正站在自己舱房的门口外。 袁重摇摇头,躲是躲不过的。 意念一动,舱门拉开。 连花芯看见他盘坐在床上,扫了一眼屋里。 “我以为你能带着那个小骷髅呢。” “谁是大骷髅?” “呵呵呵...你猜。”连花芯笑得捂住了嘴。 “我还以为你不回家呢。” “唉,不回不行,在大夏的两处基业,全被你毁了,奴家无处可去。” “别说的那么可怜,你一个东阳人,在大夏搞基业?经过老子允许了吗?” 连花芯侧着身子坐在床边。 “忘了你是大夏的大官了。” 袁重哼哼两声。 “道边沉雄也要回东阳?” “道边先生来大夏的目的就是悟道塔,既然已经被你破了,只能回去了。” 袁重笑道:“也是让老子给搅和了。” “唉,你是奴家天生的克星,如果不委身与你,怕是啥事也干不成。” “切,是不是那道边也得委身与我?” “行啊,你敢要么?” “那老子拿他当儿子还是当孙子?” 连花芯脸色一整:“道边先生德高望重,你可别乱说话。” 袁重还想讽刺几句,可他眼前又出现了那双锐利的眼睛。 便把话咽了下去。 “我俩早晚得有一战。” “你们两个都不是凡人,可以沟通一下,我愿做你们的媒介。” “你省省吧,我只想找到笑笑,别无他求,你们最好少惹我。” 连花芯翻了个大白眼。 “我们倒是不想惹你,可你去的地方是东阳的皇室。” “我的目的是带笑笑回大夏,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人。” “这事你想都别想,哪个国家会让你随便带走一个皇室家族成员?” “那这矛盾无法调和喽?” 连花芯沉默下来。 半晌后,“如果你跟道边先生沟通顺畅的话,应该可以让你见一见梁笑笑。” 袁重摆手道:“不需要,老子去找自己的老婆,名正言顺。” 连花芯幽怨地说:“袁重,这事你可别硬来,毕竟你要面对的是一国之力。” “嗯,你有这话,算我承你的情了。” “唉,两个都一般的臭脾气,委屈死老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