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便往州衙门走去。 在路上,小六急不可耐地说:“哥,你跟知府打个招呼就成了,咱直奔东阳呗。” 袁重摇头道:“急什么,我已经给他们留了记号,跑不了。” 扭头看了看黑乎乎的街道。 “这里咱人生地不熟的,范家势大,知府恐怕搞不定,老子得盯着点。” 小六撇嘴说:“哥,你好坏哦。” “你这是在跟老子调情吗?” “切,人家就是让你去挖个矿,用得着抄人家嘛。” “六啊,如果废了你,自己估计一下,你能在矿洞里活几天?” “差不多能抗个十天八天吧。” “再说了,就看这小子的行事作风,坏事没少干,不抄他抄谁?” 小六摸着大脑袋笑道:“让哥这么一说,不抄他家就没天理似的。” “用他家的银子振兴一下桂州经济,给老百姓弄点实惠,皇甫甄还不得感激零涕。” “嗯嗯,我只是担心东阳人有所准备,就不好打了。” 袁重冷冷一笑:“这些东阳鬼,竟敢把个黑组织发展到老子的地头上,必须得去搅他个天翻地覆。” “硬打?” “当然硬打,先搞掉范家,再去打东阳鬼。” 小六嘿嘿笑着:“也成,不差这几天,老子也去看看,这范家有啥宝贝。” 两人说着话,来到府衙。 此时已经没有人,只有看门的老头在打盹。 袁重四处看了一眼,见衙门口竖了一面大鼓,只是没有鼓槌。 自己从玉佩中取了根木棍,抡起来一顿猛敲。 寂静的夜里,沉闷的鼓声传遍半个府城。 打盹的老头惊跳起来,跑出衙门口,呆呆地看着袁重敲鼓。 不过片刻,便有了动静。 四处有人开始出没,衙役出现的也快,一个帽子还没戴正的衙役,冲了过来。 “停下,停下,给老子停手!” 他上来就去抢袁重手里的木棍。 不防被小六一头撞了出去,跌在街道上,一时起不得身。 袁重敲着鼓,扭头对小六说道:“咋啥人你都撞啊,你的头那么不值钱的?” 小六摸着大头嘿嘿笑:“习惯了,不撞两下难受。” “瞧你那贱样。” 不待小六反驳,街上涌过来一群衙役捕快,举着灯笼火把,吵吵嚷嚷地围过来。 袁重终于停下来,收起木棍,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人群。 “去通知你们知府大人,就说千山侯袁重在此。” 这些衙役捕快是奔过来拿人的,见此人气势十足,都疑惑地互相看着。 正在犹豫,身后一个身穿捕头服饰的中年男子跑了过来。 “怎么回事,谁击鼓?拿住了吗?” “老大,这边有人自称千山侯,要见知府大人呢。” 中年男子闻听此言,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站在台子上的袁重。 “可有身份证明?” 袁重从玉佩中取出金牌,往前一扔。 中年男子接过金牌,借着火光,仔细查看。 金牌入手沉甸甸的,显然是真金不假,只看到大夏第一神捕的字样,便信了七八成。 双手高举递还给袁重。 高声道:“请侯爷稍待片刻,属下立刻前去报知府大人。” 袁重点点头,不再说话。 中年男子拉了一个提着灯笼的衙役,两人快步跑出去。 其他衙役捕快等人,都待在四周。 有驱散围观群众的,有的警惕地看着袁重,怕他溜掉。 过了两刻钟的时间,马蹄声响起,两骑奔马从街的一头飞奔过来。 跑到衙门前,马上一官员,翻身下马,略一辨别,跑到袁重身前。 躬身施礼道:“下官沈焕,见过侯爷,不知侯爷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赎罪赎罪。” 袁重伸手虚扶了扶。 “沈大人客气了,咱里面说话。” 两人互相谦让着进到衙门里。 一炷香的时间,几个捕快窜出衙门往四下奔去。 时至午夜,城门打开,桂州府驻军整齐地开进城来。 五百多兵卒,旗帜鲜明,弓马齐备,来到府衙门前的街上排列着。 袁重和知府沈焕一起出了衙门口,上马挥手。 带着一众军卒直奔范家大宅。 范家宅院在桂州府城中属于最高层的宅子,面积很大,四百军卒散开,三五步一人,勉强将四面围了起来。 正面留了近百人,一声令下,将府门冲开,一拥而入。 火把照耀得四周通明,宅子里随着军卒的冲入,顿时鬼哭狼嚎起来。 袁重怕有修道者在其中伤人,让小六和大圣也跟着军卒进了宅子。 他会同知府和参将一起,站在院子里,等着观看抄出的钱财和物资。 不一会儿,一众范家的家眷被赶了出来。 都是刚刚从床上被窝里揪出来,衣衫不整,甚至无法遮体。 一个个惊慌失措,孩子哭大人叫地被圈在一个角落里。 范家家主看到院子里站着知府沈大人,立刻高手叫道:“沈大人,沈大人,可否给老夫一个解释?” 沈焕只装作没有听见,漠视着被抬出的一个个精致的木箱,成垛的绸缎。 袁重转眼看到,那个长脸男子被军卒押了出来,身侧还跟着那个柳府二小姐。 我靠,这对狗男女,竟公然搞到一起了? 柳家大小姐的夫婿,在未过门的妻子生死不明的情况下,睡了小姨子。 那二小姐身上没来得及裹上外衣。 露出一身雪白的皮肉,蜷缩着躲在富二代身边。 长脸男子十分不服,直喊:“爹,这怎么回事啊,谁他么敢搞我们范家?” 他爹狠狠地喝道:“闭嘴!” 那富二代扭头看到站在院子里的袁重,惊讶地瞪大了眼睛。 抬手指着袁重道:“这...这个人,不是弄去挖矿了吗?” 他四处扫视着:“大师,大师呢?” 他爹好像看明白了些什么,拽过他儿子问道:“那个人是谁?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