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重跟大圣留在马车上,意念却随着两个人进了王宫。 金知贤牵着小六的手,跟着王宫卫兵往里走,像极了一对母女。 雄伟的大殿中,一个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,坐在雕花大椅上,脸色阴沉地望着金知贤。 “你哪来这么大的儿子?” “还是先说你急着招我进宫是为什么吧?” 中年男子便是当今高立国王金柄勋,他沉思片刻。 “王室成员都已承认了老夫的国王身份,只有你,还在跟老夫装糊涂,今天你在这里表个态,是承认还是不承认?” “最后通牒?” 金柄勋点点头,没说话。 “那你告诉我,知恩现在在哪里?” “我就知道你贼心不死,还惦记着你那个堂妹,看来是想跟她一起走了。” 金知贤身体抖了一下,紧张地问道:“知恩她...被你杀了?” “你这么关心她,待会就送你过去,让你俩一起上路吧。” 金知贤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,大声呵斥道:“你弑王篡位,还想赶尽杀绝,对自己的子侄都下得去狠手,就不怕报应吗?” 金柄勋嘿嘿冷笑。 “老夫怕报应啊,这不是送你俩下去,好好琢磨着怎么报应老夫吧。” 说完一挥手,从大殿的角落里跳出两个黑衣人,手里拿了铁锁,向两人冲过来。 金知贤浑身哆嗦着,一是害怕,更多的还是生气。 这个人可是她的亲叔叔,竟然对自己都能下杀手。 急切间大声喊道:“能放我儿子离开吗?” “你也活了二十多年了,见过斩草不除根的吗?幼稚!” 哗楞楞,黑衣人一抖铁链,套向金知贤。 小六等了半天,人家说的话,他一句也没听明白,这就下手拿人了? 管他个四五六呢,迎着黑衣人一头就撞了过去。 黑衣人一惊,想躲开,可小六速度太快,被一头正撞在胸口上。 骨骼断裂声中,黑衣人摔出老远。 另一个黑衣人,身体稍顿,转而冲向小六。 小六身体在地上打了个旋,接着一头又撞了过去。 黑衣人早有防备,侧身躲向一旁,哪里知道,小六空中转向,仍然被他撞到胸口上。 两人都摔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 小六摸着大脑袋嘿嘿笑着问:“金知恩在哪?说出来老子留你个全尸。” 金柄勋并不慌张,反而笑道:“知贤啊,你还生了个好儿子呢。” 金知贤冷笑道:“你还是担心自己吧。” 小六忍不住了,问道:“他懂不懂大夏的话?” “大夏是官方语言,他岂能不懂。” “那就好,我哥不拿,我来拿。” 说着话,小六往前一纵,探手去抓坐在大椅上的金柄勋。 突然从大殿上方闪起一道亮光,一柄长剑刺了下来。 小六感受到剑刃的锋利,一扭身让过剑尖,一拳冲上方捣去。 从上方冲下来的人,右手剑刺空,左手也握拳与小六对撞。 “嘭”的一声,两拳相撞,空中之人闷哼着翻身跃回大殿的梁上。 谁知他还未站稳,小六的拳头又跟着砸了过来。 他的左手已经扭曲变形,显然废了。 小六来得又快,躲避不开,只能用右手横剑一挡。 小六的拳头砸在剑脊上,带着长剑又撞到了他胸腹之间。 那人身形向后飞出,半空中连喷两口鲜血,撞碎了大殿上的木格窗,跌到了殿外。 小六不再管他,回身再次冲向金柄勋。 金柄勋眯着眼睛,见自己的暗卫也不敌这个孩子,手中用力扭动机关。 坐下的大椅子一阵转动,正好将小六挡在椅子背后。 小六空中一折,来到椅子前,却已不见了金柄勋的身影。 刚要仔细查看,忽然身后金知贤惊叫一声,连忙转身。 金知贤被两个黑衣人用一张网笼住,拖在了地上,正往大殿外跑。 小六纵身穿空出现在黑衣人的身后,一头将他撞出老远,倒地不起。 另一个想逃,却不辨方向,也被小六撞成了一摊烂泥。 王宫内响起了激烈的鼓声,急促而沉闷。 大批卫兵披甲执锐,明亮的盔甲和刀枪,在阳光下泛着寒光。 整队整队的从各处往大殿前集中。 听到鼓声,正守在金知贤马车边的四个卫兵,立刻用枪挑开马车门,喝令袁重下车。 袁重在马车里摇头叹气:“这个小子,就办不出点利索事来。” 弯腰钻出马车,看了看高大的宫门,二三十个卫兵拱卫在门旁。 琢磨了片刻,不等身前的卫兵过来拿他,从玉佩中寻出一根长棍。 嘿嘿冷笑一声,手臂用力一棍将卫兵砸倒。 只此一下,便如捅了马蜂窝一般,数十卫兵顿时炸了锅,手里各持兵器,向袁重冲过来。 袁重大声喝道:“今天老子就打服了尔等小国。” 说着话,手中大棍展开,忽前忽后,忽左忽右,凡是被击中的卫兵,都飞跌出去。 重的骨断筋折,轻的一时也爬不起来。 袁重一步步往王宫内行去,挡者披靡,手下无人能支撑一瞬。 宫内卫兵也闻讯往这里涌过来。 迎头撞上走过来的袁重,双方对撞到一起。 卫兵们像一股洪流,而袁重却如一根砥柱,分开洪流,依然稳步向前。 远远看去,冲上去的卫兵凌空向四处飞跌,有的在空中打着旋,跌出十几米远。 几百名卫兵,不过一刻钟的时间,已经躺满了王宫广场。 小六和金知贤站在大殿的台阶上,看着犹如天神下凡般的袁重。 一步步走过来,再无一人敢近前。 小六笑道:“哥,你咋总是出些新招,出乎别人的意料。” “怎么样,威风不?” “哎,这逼装的,让老子都心动。” “滚你的蛋,让你跟进来是问金知恩的下落,你倒好,啥也没问明白,还让人给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