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七想到这里,有些踌躇的抬头看着擎瑾煜,却见他轻启薄唇,凉薄的说道:“本王的人?若是本王的人,就更应该知道……贪赃枉法……死路一条……”
听到这句话,众人都抖了一下身子,乔知府也僵在那里,而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:“摄政王,摄政王饶命,下官不敢,下官只有这么一次……”
“一次吗?”阴测测的笑容浮现在眼前,擎瑾煜伸手牵住七七的小手似乎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,放在掌心中仔细的把玩,就好像在把玩着一件上好的玉器一般,而后嗤嗤一笑说道:“一次?”
“就,就这么一次,真的就这么一次……摄政王饶命啊!”乔知府匍匐在地,身子不停的抖动着。
擎瑾煜挑挑眉头,看着旁边此时已经缓过气来的师爷,阴冷的问道;“他说一次……那你说呢?”
本来已经冰冷刺骨的身子,无意识的再次响头退了几步,湿漉漉的衣衫接触到冰冷的古井石壁,却仍抵不过心头惊恐的冰凉,师爷颤抖着嘴唇,如今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擎瑾煜看着他,再次低哑的媚音响起:“师爷,你可要想好了再说,本王想
来不会给人第二次的机会……刚刚,你在井下,他是怎么对待你的,你可不要忘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,师爷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差点挂掉,而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平日让他为虎作伥的知府,一时间恼羞成怒,指着乔知府大声喊道:“摄政王,他,他就是个贪官,自从他上任以来,搜刮民脂民膏……贪得无厌……”
“住,住口;摄政王,你可千万不要听信这个小人的谗言啊!”
“摄政王,草民没有胡说,这个人不学无术,他的官职都是花钱买来的……”
这句话好像一个晴天霹雳一般,将擎瑾煜与七七震得有些头昏脑涨……花钱买官?什么时候南楚竟然已经堕落到这般地步了?
擎瑾煜勃然大怒,冲着赤火喊道:“去城外将驻守的禁军全都调拨进城,本王要在这螟蛉城……大开杀戒……”
似乎已经有许久不曾见过擎瑾煜如此恼怒的神情,这倒让赤火吓了一跳,而后叹口气,撇着嘴说道:
“乔大人,属下还真是佩服你,自从我家王爷娶了王妃之后,这还从来没如此大动肝火,想来这次,你可以算是破例了!”
乔明甫听到这
句话,整个人不寒而栗,慌忙抬头说道:“摄政王,摄政王,你可千万不要听信谗言,下官没有,下官没有啊!”
“有没有……你说了不算,他说了……更不算,来人,给我查抄知府乔明甫家,所有的一切罪证,都给本王呈上来……”
几个衙差嚅嗫着身躯,缩在那里,七七看在眼中,低声说道:“怎么?各位是想让王爷亲自去查抄?”
“不不,王妃笑话了,咱们这就去……”说到这里,那群人慌忙转身离去……
七七掂量着手中的银票,又转身看着此时已经全部跪倒在地的百姓,而后转身轻笑:“王爷,按理说这脏银本该上缴朝廷,但眼下各处受到随州疫病的迫害,我觉得,这脏银更应该花在可靠地地方之上!”
微微隆起眉头,擎瑾煜低声说道:“七七打算怎么花这笔钱?”
七七轻笑出声,而后轻巧的跳到井沿之上,擎瑾煜有些忧心的伸手,却被她笑着躲开。七七笑着扬起手中的银票低声问道:“这螟蛉城的米商可在?”
眼见着几个人不仅没有向前,反而瑟缩着身子向人群后面退去。
七七大声喊道:“若是你们不
站出来,到时候被本妃查出来,我家活阎王摄政王的名讳可非浪得虚名……”
这句话成功的制止了几人的脚步,那几人低着头走出人群,突然跪倒在地,大声喊道:“摄政王,小的们冤枉啊!这哄抬米价的事情,是知府大人逼着咱们做的……”
话一出口,满庭哗然,而七七与擎瑾煜似乎早已料到,撇着嘴说道:“果然是个没人性的东西!”
身后一人恼怒的抽中宝剑抵着其中一人的脖颈喊道:“丧尽天良的事情,你们也做得出来?你们简直就是枉为人!”
七七抬眼,而后幽幽的叹口气说道:“落霞,别气了,将剑收起来,毕竟都是寻常百姓;民不与官斗,想来他们也是有一半的无奈……”
那几人慌忙点头,可七七却突然低声笑道:“另一半……本妃想着,那就是你们的贪心了吧?”
“不,不敢,王妃,小人们可不敢!”
“不敢?难道你们是说,哄抬米价,你们就没有得到相应的好处?”
擎瑾煜一声怒吼,那群人吓得萎靡不振,哆哆嗦嗦的说道:“摄政王,咱们,咱们也不想的,这都是乔大人指使,指使我们做的!
”
七七哼了几声,晃动着手中的银票说道:“以前你们怎么样,我家王爷已经管不了了,但如今……你们还敢坑害这城中的百姓吗?”
“不,不敢了,不敢……”那几个米商如今已经是吓得屁滚尿流的。
七七低声说道:“那就马上开仓放粮……”
几人一听,有些肉疼的抽动了几下嘴角,缓缓抬眸,一接触到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