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熹愣了一下,低声说道:“皇上,喜贵妃都已经殁了,您这是?”
“她竟敢做鬼来恫吓与朕,朕不会放过她的,她不是做鬼也要缠着朕吗?朕就让她连鬼也做不成。”
听着他暴怒的嗓音,明熹眉头隐隐的跳动了几下,这不是明显的心中有鬼吗?若是当初你不将她送出去,她又怎么可能会死?
明熹嘎巴了几下嘴,似乎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,但最终却还是没敢说出声。
身子一步一步朝着殿外走去,最后挥挥手说道:“你们几个,今夜就留在皇上身边,彻夜为皇上掌灯,不得有片刻耽搁,懂了吗?”
那几个内侍与宫女问听,都急急忙忙的点着头,而后有些惊魂未定的看着里面的人。
当殿门再次关闭之后,明熹身子慢慢向四周查探了一下,这才一闪身就跑到了大殿的后面。
此刻一个白衣女鬼正站在那里,伸手摆弄着一头有些散乱的长发;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她也变得有些不安,脚下一滑,想要快速离开。
“甭躲了,皇后娘娘!你以为奴才不知道是你?”
前面的女人听到这句话,哼了一声,伸手将面上的人皮
扯了下来,又熟练的换上了另一张皮,这才转身说道:“明熹公公,本宫还说今夜怎么这么顺利,看来是有贵人相助了。”
“嗤嗤,皇后娘娘,你也不必过谦,我都没想到你竟然会用了这种法子来惊吓皇上!”
“呵呵,他若不是心虚,刚刚又怎会被我吓成那副德行?再说,明熹公公,咱们两个的初衷都是一样的,我不过也是为了完成上面的任务!”
“哟,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?我还以为娘娘大逆不道伤了那位金主儿之后,那可是就要小命不保了呢!”
皇后明显听出明熹话中的嘲讽之意,眼神有些冷漠却又饮恨的说道:“金主儿?你在说谁?难不成还在说喜贵妃那个贱人?”
“哎哟喂,皇后娘娘,您瞧瞧,您这不是不打自招吗?我都不知道这喜贵妃是被你下的毒手,可没想到……”
皇后脸色沉郁而凝重,最后冷声说道:“你什么意思?明熹,你可千万不要忘了,本宫现在还是皇后,而你……是个奴才,奴才在主子面前,难道就是这样的吗?”
“奴才?明熹是个奴才,可明熹记得,我的主子里面可没有你这么一位
!”
“你……算了,本宫告诉你,咱们可都是为了那位办事,所以……”
“行了,我知道了,你无非就是想要让那位主儿进宫来一趟,不过这装神弄鬼的事情倒是做的不错,看来皇后娘娘的脑子也是灵光得很!不然这死的怎么会是那位呢?”
“呵呵,明熹公公,这还真是过奖了。“皇后冷着脸说着。
“行了,皇后娘娘,眼下里面那位已经受了惊吓,这驱鬼的事情已经是势在必得,而且……这昏主儿也下令抄了喜贵妃的满门,看样子倒是让你得了便宜了。”
“抄家?呵呵,这昏君倒是愈发的肆意起来了,只不过,我还真想看看,他还能折腾多久?”
说完这句话,皇后便甩着那凄冷冷的白色衣袖,闪身而去。
明熹砸吧着嘴巴,低声说道:“倒是识时务!也算聪明!”
第二日天还未亮,皇上的禁军就冲进了喜贵妃的家中,抄家灭门,那叫一个手段毒辣……
早朝之上,一些大臣瑟瑟发抖,而另外一群则是义愤填膺:这上一刻还荣宠六宫的主儿,怎么就一转眼的功夫就被抄家灭门了?而且连个像样的罪名都没有?
“嗯,荒唐,荒唐……各位大人可听说段尚书家的事情了吗?”
“嘘嘘,李大人,这是切莫插嘴,皇上的家务事啊!”
“什么家务事?皇家的家务事就是天下大事;我听说段大人被抄家的理由是什么喜贵妃死后阴魂不散,纠缠皇上,你说……这岂不可笑至极?可笑至极啊!”
几人正在议论纷纷,殿外一人尖着嗓子喊道:“今日皇上龙体不适,早朝停滞,有事上书,无事退朝!”
“这,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,皇上已经多久没上早朝了?前些日子还因为有镇边侯镇着,他还不敢如此肆无忌惮,可如今……南楚危亦,南楚危亦啊!”
一些三朝元老不停的摇晃着脑袋,似乎对擎玉昭已经是深恶痛绝,更多的像是对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幻想。
明熹站在上面轻声咳嗽了几声:“各位大人,这有些话各位大人还是禁口吧,若是这传到皇上的耳中,各位大人的身家性命可是就要……”
众人闻听此言,都开始有些不安,抬头看着明熹那张嬉笑的包子脸,只能几近阿谀的说道:“多谢公诲,咱们受教了!”
明熹倒是显得很谦
虚,低声说道:“大家都是一样在为皇上做事,你们的哭,我明白!”
众人闻言看了明熹几眼,跟太监称兄道弟的,这滋味着实是不好受啊!
明熹回到后宫,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,宫里又传出一道旨意,现在已经不止是朝堂之上犯了众怒,就连民间也开始纷纷的反对当朝这个昏庸无道的暴君。
唐淇风听着细作的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