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冷冷的看着床上的女子,而后再次蛊惑道:“怎么?你就如此甘心败与其他女人之手?你难道就没想过要将他夺回来?”
“夺回来?呵呵呵……咳咳咳,你在说谁?擎瑾煜吗?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,他从来不会执迷于任何一样东西,只要他放手了,那就是永远都失去了!而我……就是那个他放手的!”
听到她的话语,看着她眼中的泪光,竟然心头会泛起一丝不忍,可口中却还是不饶人的说道:“他不会执迷于任何东西?那凌七七呢?若是凌七七,他也不会执迷吗?”
心口一阵剧痛,而后竟然是怅然若失的释怀,眼神空洞的说道:“我一个垂死之人,还计较这么多做什么?如今……我唯一活着的目的就是看着擎玉昭去死!”
这句话引起了共鸣,似乎也只有她明白,此刻她心中竟然也会有这个念头。
正在说话之际,门外走进一人,低垂着头,轻声说道:“皇后娘娘,皇上晚上要大摆宴席,为阴大人阴百雄庆功,如今皇上要皇后娘娘打扮……”
“庆功?呵呵,也只有他那个疯子才会在如今还想着享乐,我看他真是死到临
头尤不自知。”口中低声嚅嗫着,可皇后却抬眸冷声回道:“本宫知道了。”
阴百雄接到皇上的旨意,虽然早就知道他是昏君,但仍是不可抑制的气得发抖,如今双方交兵,他竟然还想着为了一场小小的胜利就庆功,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。
看着手上的请柬,气得牙痒痒着,最后低声有些唉声叹气的说道:“回禀皇上,就说……臣,知道了!”
那人脸上挂着笑容,如今对皇上眼前的大红人也是几近讨好。
等到他退下去之后,阴百雄几次三番的翻开手上的请柬,却是气得几次丢在地上……
身前一道黑色的媚影突然出现,弯腰将他眼前的请柬拾了起来,眼梢挂着讥诮的冷然:“怎么?阴大人不是该心喜吗?为何如此愤怒?如此失落?”
听到这句话,阴百雄抬起眼,却是又吓了一跳,虽说他对擎瑾煜的神出鬼没有些早已明了,可如今双方刚刚交兵结束,擎瑾煜就这么大喇喇的出现在他的府邸,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胆量。
相比较之下,想起擎玉昭,不免又是一阵唏嘘,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。
擎瑾煜凛冽的目光盯着阴百雄
,而后慢慢的将请柬又郑重的放在了桌上,低声笑道:“怎么?阴大人是在感怀些什么?”
“……不不,摄政王,下官岂敢?下官只不过是觉得……他在此时此地做出此种举动,真是让人……频频作呕!”
“呵呵,是吗?本王还以为,阴大人又在感叹与自己同气连枝的血脉呢!”
似乎是不小心被人揭穿了老底,阴百雄有些惊恐的抬眼看了擎瑾煜几眼,却见他并没有生气,只是坐在一旁,低声说道:“本王倒是对他感到羞耻,一想到本王也与他血脉相连,还真是……”
“摄政王又怎能与他相提并论,你们一个在天,一个在地,云泥之别……”
“呵呵,云泥之别?阴大人,你是想说本王是地上的泥?”
“不不,摄政王玩笑了,这地上的泥,自然是在说他!”阴百雄擦了一下额际的冷汗。
擎瑾煜似乎觉得对他的警告已经到位了,这才收起刚刚的凛然,慢悠悠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,轻轻的挪动到他的手前。
阴百雄接到示意,有些莫名的将小本子接了过去,展开一看,脸色有些古怪,倒吸一口冷气,抬头说道:“摄
政王,这是……?”
“怎么?阴大人不明白?不会吧?我想阴大人心中多少都会有数,不是吗?”
阴百雄脸上挂着一丝尴尬,而后低声说道:“摄政王,实不相瞒,这名册上面的人,有些……我确实认识!”
擎瑾煜定定的看了他几眼,最后倒是认同了他的话,而后低声说道:“阴大人……其实本王叫你来,也没别的意思,既然这上面的人你都认识,也该知道,本王此次前来,是有目的的!”
“摄政王,请直说,若是我能力所能及之事,定当当仁不让。”
“呵呵,其实也没什么,还不就是想要摆脱阴大人,让这些大人们,彻底看清他们当年推崇的皇上,到底是个怎样的人!”
听到这句话,阴百雄脸色慌张,抬头盯着擎瑾煜,轻声说道:“王爷是要……”
“呵呵,狡兔死走狗烹,这个到底阴大人不会不懂吧?”
“可,可我现在还尚且没有那个能耐……”
“嘘嘘,嘘……阴大人,何必过谦?如今你可是他眼前的大红人,想必只要你小小的推波助澜一下,立刻就会有好戏上演。”
此时的阴百雄有些慌张的
咽了一下口水,他完全没想到擎瑾煜最后的目的竟然会是这样……,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,这次的初战告捷,只不过就是为了让擎玉昭放松警惕。
心中一片斐然,连他自己也开始捉摸不定,若是他今日当真与眼前这个男人为敌,那到底他与他……谁会是真正的胜家?
一想到若是与他为敌的后果,阴百雄竟然会莫名其妙的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