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那些书生才反应过来。
其中1人,连忙跑到黎菀颜的跟前,满脸赔笑地说道:“黎姑娘,刚才是我们不懂事,您大人有大量,就不要与我们计较了。”
说完话,他就跪倒在地,冲着黎菀颜磕了几个响头。
黎菀颜看到这个人的表现,眼眸中闪过1丝厌恶,转而又恢复如常。
“罢了,这件事情就算过去。”黎菀颜淡淡说道,“不过下次若再犯同样的错误,休怪我翻脸无情。”
老先生又看向站在1旁的乾渊,盯着青年那张脸看了半天,随后欲言又止,换了1个较为温和的说辞:“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位公子?”
黎菀颜闻言1怔。
乾渊听到这话,也是1惊。
这老家伙,果然认识自己啊。
乾渊不动声色,继续装傻充楞:“不知老先生所指何人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“老先生忽然哈哈大笑起来,“老朽真是老糊涂了!这世间相貌相近之人多如牛毛!怎么可能会有人与公子1模1样呢?”
听到老先生的话,乾渊松了口气。
还好还好,他的这幅模样并没被老先生认出来。
“老先生,您可是看走眼了。在下只是1名普通的仆人,服侍黎小姐罢了,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。”
“哦?是吗?”那老先生依旧带着微笑,但眼底深处却透露出1丝异样。
乾渊也没注意到,仍旧恭敬地站在1边。
黎菀颜倒是来了兴趣:“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人和他长得比较像呢?”
老先生施了1礼,这才不管乾渊那欲言又止的目光,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:“老朽不才,旦曾经从山野走卒的口中听说在京城发生了1场惨案。”
“那不幸的孩子本是拥有皇族血脉,却被送去给传说中的神医当做药人,等他下山之时带着满腔的仇恨造就1场血案,随后不知所踪。”
“不过这也只是老朽忽然想起来的奇怪传闻罢了,眼下,还是那严家更值得黎大人您警惕呀。”
乾渊听着,眉头1皱。
这些事情,竟然已经传到了这边来。
黎菀颜听到这话之后,神色也变得肃穆起来。
“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不曾听说过。”
“那就对了!”老先生笃定地说,“这其中牵扯太广,若非老朽偶然听说,根本就不可能记住,更不用提知道详细内幕了。
“黎大人,老朽知道,在此之前也曾有几个调过来的州长,虽想着避开其锋芒,却不明不白死在了严家的手里。”
“老朽觉得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去与那严家谈谈。”他拱了拱手,朝着黎菀颜深深鞠了1躬,“老朽请命,代替黎大人去于那严家谈判。”
听到老先生的话,黎菀颜沉默片刻。
她并未答应,也未拒绝。
“老先生请回吧,此事我自会斟酌。”她说完便转身离开,留下那老先生1人在风中凌乱。
乾渊也跟着黎菀颜走出门外,刚要询问她,却被她拦住了。
“今日之事,暂且不要对外宣扬,免得给我们带去麻烦。”她嘱咐道。
乾渊点了点头。
黎菀颜见他没说话,才补充道:“关于你从哪里来,有什么过去我并不关心,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——就算你告诉我,我也不会听。”
“只要我们的协约能够继续下去便好,”她笑了笑,“至少,我们现在还是盟友,我不希望,我们的合作因为别人而终结。”
乾渊沉默片刻,点了点头。
“那老先生说的在理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打严家个出其不意。”黎菀颜握紧拳头,1副志得意满的样子,“明日我自会登门拜访,这件事我不会强求你,你只需要好好休息便可。”
她没有得到男人的回答。
男人只是伸出手,把她颊边的1缕头发别到耳后。
黎菀颜突兀红了脸,她低下头去,不敢看男人的眼睛,只是轻声说了句:“多谢你。”然后快步跑开。
她的脚步很快,像是生怕慢上1拍便会被男人抓住似的,让人摸不清她到底是害羞,还是因为太过急切而落荒而逃。
等到黎菀颜彻底消失在乾渊的视线内,他才收回目光。
他转身回屋,躺回床榻上,闭上双眸,却怎么都睡不着,脑海中,全部都是女人的模样,还有她说过的话。
翌日。
黎菀颜来到了严府。
昨夜,她已经打听清楚了严家的地址。
她站在严府外,抬头仰望了1会儿高耸入云端的城墙,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严府两侧雕梁画栋的宅院上面。
这些,都是她的敌人。
她来访的很突兀,只是随身带了两个衙役。
那严家的家丁见她这样简朴,不由生出几分轻视之心来。
就算看到了黎菀颜的调令,知道她是新来的州长大人,也没把她放在眼里。
其实也难怪,黎菀颜这样的人物,怎么可能和严家这样的豪门世族相提并论呢?
黎菀颜也不恼怒,她从怀里拿出1块腰牌递给家丁。
“严家家主可在府中?”
家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