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大少不能冒险留下黎苑颜,万1黎苑颜倒戈,那就是搬石砸脚。
但他不能杀黎苑颜。
毕竟她是镇北侯府唯1的嫡女。
所以严大少才会想办法把她支走,这样自己的计策就算完成了。
严大少派人4处打听,终于找到了黎苑颜母亲生父留下的1封书信。
书信中说明,黎氏的母族在南阳郡有1座庄园,里面田地众多。
只不过这处庄园1直是无主的。
而且守卫森严。
严大少收服了那里的管事,只要镇北侯1走,黎苑颜母女就可以去投奔她的娘家。
严大少得到书信后十分震惊,黎家原来是南阳郡的豪族。
只不过后来家道败落,黎氏父兄均被奸人陷害,黎苑颜也失踪多年。
这件事情严大少并没放在心上,因为他1直以为黎家的财富和田地都归严大少所有。
没想到他做梦也想不到,黎家竟然藏着宝贝。
严大少觉得既然黎家的财产属于自己,何必再费周折寻找黎苑颜的父亲。
反正黎氏父兄已死,他们留下的这份遗产迟早都是自己的。
严大少命管家前往南阳郡,准备将黎氏家产据为己有。
只可惜这些管事刚进南阳郡就被抓了起来,并将他们秘密押解进京,准备在朝堂上参奏严大少谋反之罪。
严大少得知消息后气愤不已,但他不相信自己会犯错误。
他认为是有人诬陷自己,便派人去查探清楚。
这1查却吓出1身冷汗,他没想到黎氏父亲留下的财产真的被人惦记上了。
他急忙赶赴南阳郡调查此事,却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,原来南阳郡早已经换了人。
那人手握兵权掌控整个南阳郡军政,手握百万雄师,即使是严大少也惹不起。
严大少思来想去,最后还是放弃了南阳郡的产业。
他想到黎苑颜在镇北侯府也不安全,于是命人将黎苑颜带走。
这个黎苑颜看似温顺乖巧,但她的骨子里非常坚韧,并不是1般闺秀能够比拟。
若将她强行扣押,恐怕会激怒她,到时候只能适得其反。
严大少想来想去,只有送到1处偏僻的乡村,远远离开京城。
这样黎苑颜永远不会回来,严大少的威胁也会少1些。
“黎苑颜,你可知错?”
严大少沉声问道。
“孩儿知道错了,请爹爹责罚。”
黎苑颜低头回道。
“唉!你从小长在京城娇惯养成的千金脾气,哪能受得住贫苦的环境。
这些年你受苦了,我知道你不甘心。
你若实在不习惯京城的生活,我就派人护送你回南阳郡。”
“爹爹,孩儿想继续呆在京城。
您也知道孩儿与皇上的关系,孩儿不想再连累他。”
“你能有这份担当,为父十分欣慰。”
严大少语重心长地说:“爹爹知道你受了许多委屈,你也不要再怪罪皇上。
皇上为了保你性命也是尽力周旋,你就算是报恩也该留在京城为他效劳。”
黎苑颜知道父亲的用意,无非是想让她替他传递消息罢了。
黎苑颜摇摇头。
“爹爹,皇上的心思我明白。
我不会辜负他对孩儿的厚望,但我不能留下。
爹爹,您放心,我不会影响您的大事。
我会带上两名贴身侍婢回南阳郡。”
严大少叹口气。
“你是我唯1的女儿,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离开京城。
不论你愿意还是不愿,这辈子你都休想逃出严大少府。”
“爹爹不要逼我。”
黎苑颜抬起头看向严大少,眼底满是悲伤。
严大少看到黎苑颜的表情愣住了,黎苑颜1直是软弱的性格。
如今她突然变化如此巨大,难道真像管家所言,黎苑颜有什么秘密瞒着他。
黎苑颜知道严大少不信任她,所以她也懒得辩解,她要用事实证明给严大少看。
黎苑颜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放在脖颈处。
“爹爹,你若执意要我离开京城,那我便死在这里,以证明我对你的忠诚。”
严大少皱眉说道:“你这又是何必呢?”
黎苑颜轻松地说道:“爹爹不必再试探孩儿,孩儿的性格您最清楚。”
“唉,你先坐下来喝杯茶压压惊,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严大少叹口气妥协了。
他知道黎苑颜的性子1旦决定的事就很难改变。
“你说说看,你为什么不肯留在严大少府。”
“爹爹,您应该知道我在宫中得罪的人可不少。
若孩儿1直在府里,谁敢保证那群人不会借此机会除掉孩儿。
我不能让您和祖母受到牵连,只能离开。”
黎苑颜平静地说道。
“爹爹知道你受了委屈,可爹爹总不能放任你1个人流浪江湖,不如……”
严大少话音未落,屋门被推开了。
“爹爹,您不用劝苑颜妹妹,我愿陪着苑颜妹妹4海为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