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什么,白小姐,天色不早了,还是早些回去,夜黑风高,外面不安全。”
白幼仪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林微之打断。
白幼仪见她这般害怕被答谢的模样,不由轻笑出声。
“林公子果真高风亮节,救人不图回报,本想以重金答谢,既是林公子看不上,那还请林公子赏脸,让幼仪做东,请你吃个便饭。”
林微之听到她的话,心中唉呼:【好好的一个人,怎么就长了张嘴哟,早知道她不是什么以身相许这种老套的剧情,而是要重金报答,我就不说这么快了。】
祁月白在一旁,原本听得好好的,结果她心声一出,冷酷面霜的表情差点没崩住。
还真以为她不图回报,原来是误会人家姑娘了。
林微之悔得肠子都青了,敷衍地点点头,说了声好,然后目送白幼仪离开。
送走白幼仪之后,两人回到驿站,陈忠诚原本想安排他们在府衙歇着,但林微之两人觉得,在府衙没有驿馆舒服,便拒绝了。
翌日,林微之应约前去,白幼仪热情款待,茶余饭后,白幼仪对林微之道:“下午两位可否有事?若是无事,可一同在我白记茶行品茶,看看是否有喜欢的?”
吃饭的时候,林微之了解到,白幼仪是白记茶行的大小姐,深谙茶道。
她的茶艺阁里面的茶叶,品质一直被温家压一头,不过她茶艺阁地新颖的经营之道,补上了这一项不足。
如今正好可以借白记茶行多了解了解各种茶叶,便欣然同意前去白记。
对此,白幼仪十分高兴,命人将茶行里面最好的茶叶摆上来,一一泡开供林微之二人品鉴。
“白小姐,这茶叶不错,是什么?”
白幼仪看林微之手中端着的,她展开笑颜道:“此乃雨前龙井,茶叶因其采摘时间早,气温相对较低,茶叶生长速度较慢,故而芽叶细嫩,色翠香幽,味醇形美,被认为是茶中的佳品。”
“民间有句俗语,雨前龙井贵如宝,雨后龙井贱如草,若说的便是雨前龙井的珍贵。”
林微之颔首恍然,又再细细品味一番。
紧接着,接二连三的茶叶都被白幼仪拿出来相招待,为了分别各种茶叶的好坏,林微之与白幼仪谈的十分投入。
主要还是白幼仪对茶之一道涉猎极深,也让林微之受益匪浅。
两人这厢相谈甚欢,祁月白一人在旁边坐着,显得孤寂无聊。
林微之无意中瞥见,见他兴趣乏乏,一脸寒霜,似乎透着些许不耐。
她低声对他说道:“你若觉得无聊,那就先走,我还有些问题问白小姐。”
听到她这话,祁月白冷冷地看过去,吓得白幼仪身子瑟缩一下,还以为自己惹到他了。
不过很快祁月白就收回视线,看向林微之:“我在这若是妨碍你们,那我走便是。”
说完这话,也不给林微之说话地机会,起身就走。
白幼仪看到祁月白黑着脸离开,有些莫名:“那个,林公子,祁公子这是……怎么了?”
林微之从窗户看下去,见已经出了白记茶行头也不回的祁月白,她也有些莫名地摇头。
“不知道,大抵是心情不好,白小姐,明日我便启程回京,还有些茶道上的问题想请教请教。”
对于祁月白莫名其妙的生气,林微之有些搞不明白,索性也就不去想了,扭头继续问白幼仪说话。
白幼仪道:“请教不敢当,林公子有什么问题,你说便是,幼仪知道的,一定知无不言。”
祁月白回了驿馆,下属来报:“主子,陈知府将昨日送去关押的人放出来了,可否要两人抓回来?”
“去知府府。”
祁月白带着一名下属来到知府府,陈忠诚连忙出来迎接。
“昨日那人听说被你放了?怎么?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就不算伤害?你是地方父母官,你就是这么做事的?”
陈忠诚吓得直抹额头虚汗,他点头哈腰地回道:“三皇子,不是下官要放人,而是乔家老爷子传话,若是不把人放了,宰辅大人会亲自发落下官,下官也是没办法啊?”
祁月白冷笑一声:“那你可知将人送进监狱的是谁?正是林宰辅的嫡大少爷林微之,陈知府,本皇子念在你还算尽忠职守,维护一方百姓,这事本皇子不与你计较,再有下次,你这乌纱帽好好掂量掂量。”
说完,祁月白直接就离开了,陈忠诚吓得连忙派人去了乔家。
乔家想舍财免灾,但陈忠诚哪里敢收。
“你们还是去求林大人吧,林大人是林宰辅公子,你们公然打着林宰辅的名头,本官人微言轻,恐怕保不了。”
说完,陈忠诚甩手离开,他还得想办法在三皇子和林大人面前刷刷好感,否则这乌纱帽真要保不住了。
陈忠诚马上派人去打听,得知祁月白从白记茶行出来之后心情就不美妙,而林微之跟白记茶行的大小姐在白记品茶了一个下午。
陈忠诚揪着他那没几根的胡子瞎琢磨,灵光一闪,招来身边的人嘀咕几句。
那人很快离开,寻了两个美人过来,陈忠诚看过之后,留下一个与白幼仪气质相仿的美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