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微之进门后,就听到身后传来要讨伐她的声音。
她转过身微笑的说道:“给个说法?你是谁啊,我凭什么给你说法,长得丑还想得美,我骗你什么了我就要给你说法,你以为你算哪根葱。”
“你……你身为朝廷命官,你怎么这么说话?”
那人指着林微之,手微微颤抖,丝毫不敢相信,这话是从林微之嘴里说出来。
林微之冷笑一声:“我怎么说话了?你也知道我乃朝廷命官,你却在这里对本官指手画脚,你算个什么东西。”
她今天出门,就是为了让他们看看,她林微之行得正坐得端,没什么好心虚的。
“你身为女子,却扮作男子混入朝堂,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。”
“就是,大家不要被她带偏了,她就是想混淆视听,女子不得入朝堂,就连后宫都不得干政,她这么做,不就是有所企图。”
“可她入朝为官,给百姓带来了不少好处啊,又没干什么坏事。”
“身为女子,就应该好好在家学针黹女红,而不是出来招摇撞骗,瞧瞧,我可听说,她都二十多岁了,不会是嫁不出去吧。”
“整日跟个男人一样,谁敢要。”
“你们莫不是忘了,她跟靖王之间关系匪浅。”
“哈哈哈,老女人,谁会真的娶她,欺君罔上,这种人,就该处以重罚。”
他们没有说砍头之罪什么的,是因为好歹她是宰辅之女。
而且从暴露身份以来,夏凌帝一直未曾变态,除了朝堂上的大臣心知肚明,普通百姓可不清楚。
他们闹事,也是因为不能够接受,朝中竟然有女子为官,并且自从林微之上任之后,许多政策都是在林微之的提议下推动。
一想到他们居然被一个女子牵着走,就浑身不得劲儿,哪怕那些政策对他们百姓来说,确实百利无一害,但他们不想承认。
“小姐。”
门外,围观的百姓纷纷指责,就算偶有几个赞同的声音,也被淹没,完全掀不起半点涟漪。
蒲福发走过来,这段时间因着林微之身份问题,茶艺阁一个客人都没有。
今日也是接到林微之要过来的消息,所以蒲福发才过来开门。
林微之进门后,围观的百姓也想跟着进去,不过被宰辅府的护卫拦下。
外面的人如何说话,林微之并没有打断。
“我记得二楼有个雅间是有阳台的,楼下大门关了吧,去二楼。”
说罢,林微之转身就朝二楼走去,蒲福发让护卫进门,之后将门关起来。
看到他们关门,为首的几个百姓上前敲门,“关门做什么,既然敢出现,难道不敢面对吗?”
“还是说你心虚,所以不敢跟我们对峙,出来,出来。”
蒲福发并没有理会他们,他虽然年纪小,但从小就懂得察言观色。
林微之上了二楼后,让翠竹找了个铜锣,用力地敲了几下。
听到二楼传来的声音,所有人纷纷往后退一步,抬头看去,就见林微之站在二楼。
“各位觉得,我身为女子,却以男儿身份入朝为官,有失体统,罪有应得。”
“我想问问在场的各位,再有两三个月,我为官便有两年,这将近两年来,我可否损害了你们的利益,可否对我大夏朝廷做出半点不忠不义之事?”
“我虽为女儿身,但我毅然有一颗忠君爱国,匡扶百姓,一心为大夏所建设之心。”
“是,我错不该身为女儿身还妄想报效朝廷,妄想做出改变,让尔等吃饱穿暖,是我不应该提出商贸互通提高大家的经济水平,是我不应该提出杂交水稻让你们能够不为粮食所愁,是我,不应该提出建造大夏学府,让尔等都有机会习得一技之长。”
“我自问,上对得起朝廷,下对得起百姓,你们对我的指责,不过是因为我只是一介女子,却做出了比你们大部分男子都不敢做的事。”
“与其说你们在意的是我女子入朝为官的身份,倒不如说你们不想也不敢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女子。”
“在你们的认知里,女子就应该无才便是德,屁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们觉得有才情的女子,你们难以把控,难以让她们对你们心悦诚服,但瞧瞧,你们又欣赏那些极具才情的女子。”
“你们不过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,妄图掌控女子来彰显你们大男子的伟大,实际上,不过是个窝里横的窝囊废。”
“今日,你们觉得你们敢站出来讨伐我,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是不是,因为我是宰辅之女,当朝三品大臣,你们觉得你们能够站在制高点制裁我,我就问你们,凭什么?”
“你,刚才就你叫的最欢,你要我给你个说法,来,你说说,我凭什么给你说法?你以什么样的身份,让我给你说法?”
被林微之亲自指出来的那人后退两步,其实,他就是单纯地看不惯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。
见他不肯说话,林微之又看向其他人,见他们都不肯说话,林微之再次开口。
“你们既然都无话可说,那我可就再说两句了。”
“若是我为官时有什么行为不正,损害百姓利益之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