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眼望向她,粲然一笑,“好啊,到时候,咱们可要不醉不归。”
但等到了两人真正喝酒的那一天,两人坐在酒馆里,上官静喝了两口就晕了。
她拉着他的手,脸上红晕斐然,磕磕绊绊的说着,“张演,不如你我…就结为兄弟吧,以后我们同心协力,同生…共死。”
“好啊”他淡然的点头,轻轻的反握住她的手。
两人相视一笑,一个看似恬淡,无欲无求的少年,另一个红霞满面的美貌少年,他们手心相握,不留半点空隙,手心处传来的温度缓缓沁进心扉,却有种在风雨中两心相通的感觉,一种亲近感油然而生。
上官静在他的笑容中,缓缓的闭上眼睛,困…好困…她好像,真的喝醉了…
张演看着趴在桌面上的已经睡着的她,低声一笑,随即接着喝酒,他举杯,对着月光洒然一笑,“既结为兄弟,则…同心协力。”
清冷孤傲的少年在夜色中缓缓饮着酒液,脑中却忽然想起那日…
“张演,我现在可是有未婚夫的人,请你自重。”
“上官静,这是你欠我的!你说过,要与我共度一生,为什么要我放弃?就算我死,也要将你抢回来!”
“抢回来?你有那个能力吗?你只是张家的一个废物!”
“抱歉,我们到此为止了。”
往事一幕幕的划过心头,张演淡笑一声,继续举杯喝酒,一杯又一杯,冰冷苦涩的酒液缓缓的流淌进了心里…
他叹了口气,忘记一个人,真的很难。
……
再后来,上官静继续当她的坐堂大夫,而她也渐渐发现,楚君熙白天的时候,不管是做什么,都总是一副狐狸的形态,不管她怎么逗,它都坚决不变成人,可等到中午的时候,它又屁颠颠的变成人跟着她一起闹。
这让上官静不得不怀疑,每天上午一直陪着她的白狐狸,是不是别的狐狸假扮的?但不管怎么试探,怎么逼问,变成人的楚君熙对此都是笑嘻嘻的,他大大方方的承认,上午的狐狸就是他本人,绝对没有作假。
对此,上官静也只能接受,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!
虽然她现在是个男人,但那臭狐狸还是整天求抱抱,求亲亲,但行为却从不过线,上官静也只得无奈,同性之间,只能纯纯的精神恋爱了。
随后,欧阳少卿,少泽以及张演他们命运改变的事情纷纷在越府传开了,此时,身在越府的人们震动不已。
谁都有想要改变,或者努力想要挽回的事情,在内心里复杂感情的驱动下,许多人都选择了在外生活,企图想改变什么…
……
这日,上官静已经在药行待了三个月了。
她如往常一般,在药行里坐着,可今日,药行却来了一个熟人。
那人穿着一身白色软罗夹袍,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,显得一丝不乱,眼眸深邃又犀利,他身材欣长,看起来风度翩翩,却有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威严。
而那人,正是大皇子,北辰煜。
上官静一见是他,连忙起身,拱手道,“殿…”
“打住”北辰煜走上前来,笑道,“现在的我,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。”
上官静立刻被他抬手扶起,她局促谨慎的开口,“那…”
北辰煜一笑,“叫我陈煜。”
上官静也微微一笑,“是”
北辰煜自行在一旁坐了下来,“逍遥,我现在,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上官静站在他的身边,得体的回道,“陈先生,逍遥一定…竭力相助。”
……
漫漫深夜里,大内皇宫之中笙歌不断,昏庸的皇帝北辰彦在行宫内纵情歌舞,此时,已经是中年的北辰彦,侧躺在一名美女舞姬的怀里,两人在大殿的地板上坐着调情。
北辰彦
抚着手中的软玉温香,色迷迷的肿泡眼睛正在衣着暴露的舞姬上乱瞅,手上的动作也一刻不停。
上官静此时穿着太监的服饰,走上前,抬脚就在北辰彦的屁股上踢了踢,“皇上,皇上,该起来办正事了…”
“谁?”北辰彦一怒,大声喊道,“谁敢踢我?”
北辰彦急忙的从舞姬的身上起来,那舞姬身上的衣料扑闪扑闪,晃了他的眼,北辰彦晕了几秒,转过身时才发现,踢他的那人竟然是个小太监。
北辰彦立刻暴怒的将他放在一旁的佩剑抽了出来,剑尖直接指着上官静的喉咙,厉声道,“大胆奴才,竟敢以下犯上!”
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,周围的舞姬一哄而散。
上官静笑了笑,两根指头直接夹住剑端,缓缓的将那长剑从身前移开,她不仅不怕他,反而面不改色的将他手中的剑给踢掉。
咣当一声,长剑跌落在地,北辰彦大惊失色的后退了两步,他刚想喊人救驾,干嗷了两声,喉咙却像是被人紧紧扼住一般,任何声音都发不出…
而此时,行宫附近的侍卫太监以及舞姬,纷纷倒地不醒,显然已经被人用迷药迷倒了,就算北辰彦喊破喉咙,也没人来救他。
此时的北辰彦才觉出了一丝危险,他立刻转身想逃。
上官静却一把拉住他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