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路走到底呢?
她只是想找一个人相携白首,怎么就那么难?
上官静缓缓吸了一口气,悲伤道,“张大人,你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,过段时间,我会给你答复的…”
听了她的话,张逸之轻轻闭上了眼睛,胸口简直闷的厉害,许久之后,他才回道,“好,我给你时间。”
他放开了她,眼睛痛苦疲惫的看着她,“静儿,我只求你,不要放弃我。”
上官静叹了口气。
……
而此时的朱雀阁内,溯月为楚君熙汇报着上官静的现状。
上官静不知道,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幻云楼的监视下,她根本不存在什么隐私。
楚君熙面无表情的转动着手指上的玉扳指,淡淡道,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应声,溯月缓缓的退出房门。
诚然,故意设计张演的人就是幻云楼,那日,溯月故意将醉酒的张演唤醒,再引诱他,让他看到张逸之和上官静在月下共饮交杯酒,后来,溯月又将张逸之和上官静订婚的婚书摆在张演触手可及的地方,故意让他知晓两人的婚事。
后来,嫉妒痛苦的张演便主动开始挑事,他将信中的太裕楼改成了天裕楼,而京都正好也有一家天裕楼,张逸之便在天裕楼等着。
张逸之一开始还以为房间是上官静订的,一直在天裕楼苦等着上官静,后来,溯月伪装成天裕楼的小二,趁着上菜的机会,委婉表明这是市属司的一个大人订的,随后,张逸之便发现自己上当了,再拿出那封信的时候,果然觉得有异。
那张纸上的字使用炭笔书写的,轻轻一擦便可涂改,将太裕楼改为天裕楼尤为容易。
随后,张逸之便急忙赶往太裕楼,果然,他撞上了那令他难以接受,又十分不堪的一幕。
夜里,缓缓下起了大雨,站在窗边的楚君熙嘴角轻扯,这一招叫借刀杀人,而张演,就是他精心磨好的一把刀。
……
之后,上官静便再次陷入了困惑中,但她每次想,自己的脑袋都抽痛不已,感情的事太难以捉摸,她总是想不明白。
事实证明,张逸之那日的话只是气话,他并没有把张演赶出去,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冷落了他几日…
随后,上官静继续做着自己本职的工作,只是天公不作美,一连几日都是雨天。
绵绵的细雨中,有股杀意正缓缓地逼近她…
这日,她和越子墨打着伞,去京都的衙门里巡视了一圈
。
牢房里的女囚们都集中了起来,正在为军营的士兵赶制冬天的棉衣,而制度规定,一人偷懒,整个小组都要被罚,也因此,女囚们互相监督,谁也别想偷懒,而男囚们则是被赶到了周围的荒地开荒,每日风吹日晒,干着体力活。
上官静和越子墨巡视了一圈,还专程去了荒地看他们赶工,囚犯们穿着蓑衣,拿着锄头干活,嘴里无一不在抱怨,在感慨,原来还有比刑罚还让人痛苦的事情…
无休止的干活,疲乏,劳累,还不如被打几板子爽快…
他们虽然不想干,但干得好的话会有奖励,比如饭菜里加肉,还能为自己减刑,他们好多人都是因为穷才不得已抢劫杀人的,光是饭里有肉,就足够他们卖力干活了。
回刑部的时候,上官静边走边道,“现在,刑部的产业链还没形成,往后,我们刑部还可以跟市属司他们合作,帮他们制造商品…”
越子墨嗯了一声,“经过这样一番折腾,恐怕会产生两种极端,一种是死活不想离开刑部的,一种是死活不愿再进刑部的…”
上官静淡笑,“你说的还挺有可能…”
两人一边聊着,一边往回走,雨滴在他们身边如烟如雾的下着,房檐的雨珠滴落在地面上,溅起高高的水花,声音叮咚作响。
而这时,一群身穿白衣的蒙面杀手却缓缓的向他们逼近。
上官静还在凝视着前方,而越子墨却忽然发现了一丝异常,一把长剑从身后袭来,银剑刺破空气,正对着上官静的后背刺去,而此时,上官静却恍然未知。
“小心!”越子墨立即挥手将她推开,使得长剑偏移了目标,白衣杀手瞥了眼越子墨,直接一掌向着他的胸口拍去。
越子墨的身体立刻撞到了墙面上,他闷哼了一声,随即无力的倒在了地面上…
而这时,上官静面露震惊的看着那群白衣杀手,这些人是谁派来的?
杀手们此刻却不再理会越子墨,眼神纷纷阴寒的看着上官静,买主支付了重金,要的,就是林轩的命!
此刻,上官静面对着十几个武功高强的白衣杀手,不停的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,她现在没有灵力,无法硬拼…
戒指里的手枪正在预备着,而此刻,杀手们纷纷挥剑向她攻去。
砰的一声,上官静直接开枪杀死了她正前方的一名杀手,血液喷在她的脸上,上官静举着枪,紧张的看着他们。
而杀手们的眼神里却没有任何畏惧,他们是天生的杀手,没有任何感情。
此刻,杀手们紧盯着她的手枪,上官静也警惕的看着他们,不过眨眼间,杀手们再次出手,而这次,他们直接踢掉了上官静的手枪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