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静道,“其实,我是东方家的女儿,我叫…东方烨雪。”
闻言,楚云辞心神立即一震,东方家的女儿!
楚云辞的脚步忽然顿住,就连面色都沉了几分,东方誉那个老贼实在是可恶,连带着,他不喜欢东方家的任何人,这一刻,他对背上小娃娃的好感度瞬间下降了几分。
上官静也清楚他的心理,她继续淡淡的开口,“叔叔,我父亲让您开放捐官制度,您是何想法?”
听着她的话,楚云辞震惊不已,“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?”她明明还是只一个小孩子,怎么可能会知道捐官的事情?东方誉又怎么可能会告诉她这种事?
上官静轻道,“你先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,我倒是想知道您的想法。”
楚云辞讽刺的扬了扬嘴角,“东方誉是想用你这个小娃娃来打探消息?他还真是,呵…当孤是傻子吗?”
上官静轻轻叹了口气,“皇上,我不是东方誉的人,也不是故意来打探消息。”
楚云辞根本不信她的话,他转过身子,向着原来的方向走去,“孤送你回东方家。”
上官静在他的背上,小拳头握紧,“皇上,捐官的事情,你要交给东方誉,让他全权负责!”
楚云辞冷哼,“小家伙,孤刚刚没看出来,原来你还这么有心机。”
他一直往回走着,上官静的脸色也逐渐下沉,上官静道,“你若是将捐官一事交给东方誉,东方誉必然会大力的在朝堂上安插他自己的人,而且,以他的个性,他绝对不可能让其他势力的人往官场里送人,到那时,东方誉一家独大,各方的势力便会出现巨大的不平衡…”
上官静说的有理有据,这下,楚云辞更加吃惊了,一个小娃娃而已,她怎么会懂那么多?
楚云辞按耐住心中的种种疑惑,紧咬着牙关道,“呵,若是东方家一家独大,到那时,这楚国直接姓东方算了!”
这算是他给她的答复,楚云辞继续道,“你回去告诉你父亲,孤,绝对不可能将捐官一事交给他!”
上官静不禁摇头,这皇帝还是将她当成东方家的探子看,她淡淡道,“东方家不可能独大,因为这天下,并不缺少能与东方誉争锋之人。”
楚云辞并不太懂这个小娃娃的意思,他将她从
背上放了下来,低着头,狐疑的看着她,“你…到底是谁的人?”
上官静站在地面上,仰起头,脸上露出微笑,“我是皇上的人。”
楚云辞深深的看着她,有些难以置信,“孤的人?”
上官静知道,现在的楚云辞肯定不相信她,因此,她必须得说服楚云辞,让他彻底的相信自己。
她目光沉着道,“皇上,借捐官一事,东方家可以做大,但东方誉的举动也必然会触怒其他势力,到那时,肯定会有人给东方誉使绊子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楚云辞看着她,眼里的震惊从未消逝,她如此年纪,心机竟然渗透到了朝堂,简直是可怕…
上官静将捐官一事暂时放下,转而问道,“皇上为什么要努力维持各派势力的平衡?”
为何维持平衡?楚云辞回道,“如今,孤在朝堂上早已如履薄冰,若是再让一家独大的局面出现,孤这皇帝就更没话语权了。”
闻言,上官静轻呼了一口气,“皇上,一直以来,您都做错了。”
“孤做错了?”楚云辞奇怪,她一个小孩子,竟然说他做错了。
她轻声道,“这样,烨雪帮皇上分析一下。”
楚云辞这时到有些好奇,她能分析出什么?
上官静道,“自古以来,为帝之人都深谙平衡之道,朝廷的各方势力平衡,臣子们互相牵制,朝局便能稳定,相反,若是有人一家独大,平衡就会被打破,到时,朝局大乱,皇权受到挑战,这是所有帝王的大忌。”
她看着楚云辞道,“皇上知道平衡臣子的势力,这是件好事,可惜,皇上您没有大权,即使官场再平衡,也跟皇上您没有任何关系,您的努力,到头来全都是白费。”
闻言,楚云辞不禁苦笑一声,“你说的倒是有理,可孤却不敢轻易打破平衡,朝局一旦乱了,再想重新收拾可就难了。”
上官静却道,“正所谓不破不立,破而后立,皇上为何不试一试?”
楚云辞逐渐陷入了沉思。
上官静再次捡起捐官的事宜,“如今,朝堂有以东方誉为首的东方党,也有辅国老臣楼瑞为首的楼瑞党,这两派表面上看似平衡,其内,却暗潮汹涌,皇上不如设一个局,将捐官一事交给东方党,让东方誉独大,如此,楼瑞必然不服,他肯定会找机会拉东方誉下水,皇上,您大可高枕无忧,让楼瑞替您去收拾东方誉。”
楚云辞此刻已经完全懵了,这小家伙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…
可楚云辞还是难以接受,“若按你说的做,让东方誉和楼瑞他们互相争斗,孤在一旁看着,的确是能从中获利,可如此一来,朝政几乎完全乱了,如今,楚国北有胡人侵袭,南有海盗不断,外部形势堪忧,朝政内部若是再胡搅一通,楚国危矣!”
上官静缓缓摇头,“皇上,胡人和海盗是强悍不假,但您现在能做的,就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