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廉并不知道皇上秘密召他入宫为了什么,只看江侍卫如此神秘,恐怕是很要紧的事情。自以为是好事,秦廉乐呵呵跟在江峰身后,颇有几分神气的样子。
到了御书房门口,恭恭敬敬等着。
要紧的事情,皇上也是想到自己这个将军,满朝文武大臣,只有他,最得皇上信任。什么风家,都要靠边站。更朝换代,他一样能保住秦家的地位,谁能有他这样的能力?
秦廉只顾着高兴,竟不知道自己就要大难临头了。
龙椅上的墨凌霄面无表情,看不出半点情绪。秦廉想,皇上一直如此,从不轻易将喜怒表露在脸上。怕是因为沧溟要求将古玉一同展示出来的事情而烦恼,毕竟,这凤凰古玉一直没有下落。
当初他还是皇子的时候,就没几个人见过。
就算是秦廉,他也不识得真正的凤凰白玉,墨凌霄也一样认不出来。
若是沧溟国将另外一块古玉送来,到时候,大渭皇室拿不出属于自己的这块古玉,沧溟和大渭休战的事情就很难谈下去。也许沧溟还会因为古玉丢失,认为大渭并不在意两国交好之事。
因此,惹来两国再度交战,这可不是一件小事。这种关键时候,还是他这个作战经
验丰富的大将军有用,其他黄口小儿又懂得什么,至于那些文官,更是一无是处,要紧的时候一点用都没有,平日里只会弹劾受宠官员。
以秦廉所见,这些吃饱了撑着的文官,迟早要全部革职,让他们回老家种田。
秦廉心中狂妄,脸上也丝毫不收敛,就连向皇上行礼,都没有了过去的恭敬,还不等墨凌霄将‘免礼’二字说完,他已经自顾起身站好了。
他这么做,墨凌霄心里越是介怀。
秦廉这个老匹夫,仗着自己一身战功,如今连他这个君王都不放在眼里了。
“秦将军,似乎心情不错。”墨凌霄把玩着自己左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,目光落在了一身常服的秦廉身上。
秦廉年迈,可这颗心却一点没有因为年纪大而安分些。
“老臣年迈,本以为,会被皇上遗忘。不想到了这把年纪,还被皇上如此看重,老臣受宠若惊,喜不自胜。老臣,心中铭记皇恩,从不敢忘。”
秦廉还是会说话的,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些年,比以前更加油腔滑调,知道如何说话能让皇帝欢喜,滴水不漏,让人无从下手。
他以为,自己这么说,墨凌霄即便心情不好,听了以后也会高兴起来。
谁知道,只听见墨凌霄一句阴阳怪气的话:“是吗?”
“秦家一直承受皇恩,怎敢忘记?”
“那……秦将军仔细看看,这是何物?”
秦廉见宫人格外小心将锦盒捧到他面前,心生疑惑。
只见锦盒里放着一块通体透亮,古朴气息十足的古玉,这模样,似曾相识,他不由得皱起了自己的一字浓眉。
“皇上……这?是何人如此大胆,竟然这虚假之物拿到皇上面前来了?虽然,这块古玉要比街市上卖的逼真些。不过,想必不是真的吧!“
秦廉不以为意,这古玉怎么可能是真的?
那东西不是早都找不到了嘛!
“秦将军如何断定,这古玉不是真的,而是假的?”
“这……”
“还是秦将军本就知道,真正的古玉在什么地方,才如此肯定,朕手上这块古玉,是假的。”
秦廉一听,脸色大变。
“皇上!不知是哪个居心叵测之人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,破坏老臣和皇上之间的信任?皇上万万不能相信歹人之言,老臣对皇上的忠心,天地可鉴。这古玉……皇上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,老臣又怎么会知道呢?若真的说谁知道,恐怕这风家人,才最可能知道。
”
听到这番说词,墨凌霄笑出了声:“原来,秦将军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老臣,全都是肺腑之言。这真正的古玉,老臣怎会知道下落。”
“那你可知道,这古玉是朕从何而得?又是何人,从何处得到的?”
“老臣,不知。”秦廉的确不知道这所谓的古玉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,如今,京都城里有那么多所谓的凤凰古玉,就算有人为了讨好,找了块十分逼真的,献给皇上,也不足为奇。
为了讨圣上欢心,这些个文官什么做不出来?
“既然秦将军不知,江峰,你来告诉秦将军,这古玉从何而来。”
墨凌霄阴沉着脸,秦廉渐渐感觉到了不妙。难道今日,皇上召见他并不是因为什么好事?
“秦将军应该听说了,昨夜天雷,风丞相家祖坟遭罪的事情。被击中的不是旁人的坟冢,正是风丞相的第二个夫人,也就是秦将军的姐姐,秦氏的坟冢。”
“这……”秦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,这个消息,他还真的不知道。
怎会是……姐姐的坟冢遭了殃?难道,这世道上真的有天意一说?
不等他反应,江峰接下来说的话,又让秦廉震惊不已。
“这古玉,便是从
秦氏的棺木中寻到的。正是挂在秦氏的遗骸之上,成了秦氏的陪葬之物。”
秦廉呆若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