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夫人听后按着额头,蔫蔫道:“正巧本夫人昨夜未眠,头有些昏,你来帮本夫人诊个脉。”
凌越儿按着商量好的说辞回复道:“回夫人,我只是医侍,还没学会诊脉,师父说我读的医书还没融会贯通,不可给人瞧病。”
二夫人当即狠拍了下床沿,捂着头怒道:“你连诊脉都不会,还来这钱府做什么?万一父亲突发状况,二位神医都不在,你一个医侍能干什么!”
凌越儿被吓到,立马慌乱的解释道:“夫人,我只学了按摩,来钱府是帮忙抓药,煎药,让钱老爷子服下,还有根据师父给的穴位按摩钱老爷子,以及师父吩咐的其他杂事。”
二夫人挑刺道:“按摩?你个学徒能按出什么花来?别到时候加重父亲的病情!”
凌越儿对她自己的手法颇为自信,殷勤道:“二夫人,我都按照师父所教,不敢乱来,而且师父也夸我手艺好,不如我替二夫人按一按?”
凌越儿说着就蹲下,按摩着二夫人的腿,要说这按腿,那她是十拿九稳,没有人可以拒绝这种享受。
二夫人乍一下被凌越儿抓住腿,但凌越儿用着巧劲儿,让二夫人挣扎不成,刚开始二夫人还不乐意,但慢慢便接受了凌越儿的力道。
一盏茶后,凌越儿停手,笑道:“夫人按摩结束了,夫人不如起身走两步。”
腿上的舒爽骤然离去,二夫人有些不悦,但还是听了凌越儿的建议,在屋内踱步。
二夫人只觉得身轻如燕,健步如飞,好似她还能接着跳舞一般。
凌越儿看着二夫人面带笑意,就知道这关是过了,出声询问道:“二夫人,感觉如何?我可否留下来照顾钱老爷子?”
二夫人收起惊喜,严肃道:“还不错,本夫人就勉为其难的让你待在这里,以后你就住在钱府,晚上替本夫人按摩,如何?”
凌越儿没想到竟然还能留下,那她岂不是有更多的机会,这按摩手法竟还能在这里帮了她大忙,激动道:“是,能得二夫人青眼,我这手艺也没白学。”
二夫人瞅着凌越儿倒不是个奸诈狡猾的样,能缓解她的腿疾也是个可用之人,要是能收买了,那可就用处大了。
二夫人称赞道:“是个懂事的,本夫人就不打扰了,你要是干的好,本夫人重重有赏。”
但二夫人话机一转,又警告道:“但若是本夫人发现你有什么别的心思,可休怪本夫人无情!”
“是,我定会守规矩。”
凌越儿目送二夫人离开,就又坐到床边软榻上,根据谢神医的穴位按摩着钱老爷子,昨日谢神医就说到她可试试,说不定就刺激到钱老爷子,于是手上边动着,眼睛也时刻注意着钱老爷子可否醒来。
过了晌午,钱钰便来探望,瞧着屋内除了使唤的小厮,就只有一位医侍。
想来这就是凌越儿假扮的,不过早上竟然能讨得二夫人的信任,看来凌越儿的本事还很多。
钱钰看着普通少年打扮的凌越儿笑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我怎能瞧着你眼生?”
凌越儿心中叹气,这钱钰不赶紧去找印信,反倒关注起她来,就不怕引起二夫人的怀疑吗?
凌越儿低声道:“回大公子,我叫姜黄,是跟着师父来照顾钱老爷子的。”
钱钰默默记下这新名字,说道:“这样啊,那你好生照顾,出了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。”
“听说你按摩手艺不错,等你给二夫人按完,便来我院里,让我也试试。”
凌越儿本想着这是何意?她是去还是不去?但瞧着钱钰给她使眼色,她顺着看过去,确实有小厮在偷听,于是拒绝道:“我看大公子并无腿疾,就不必多此一举。”
钱钰靠近凌越儿,朝着她怒道:“你!怎么我这个大公子还不够资格让你服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