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凌越儿强颜欢笑的样子,鸿羽想要安慰凌越儿,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大祭司所说的无药可解,他也听到了。
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失去了凌越儿,那他这一生都将在后悔中度过,现在就还是要保持良好的态度。
鸿羽笑着分走一半书,“好啊,我觉得这办法可行,我也陪你找。”
凌越儿笑了笑,说道:“也不知道凌叶和钱钰在这海国玩得怎么样了,他们还说之后和海国通商。”
“黑金木还有那些珠宝海贝,奇特的水产等等,我都怕那宝船装不下。”
鸿羽想起钱钰信中的炫耀,也忍不住发笑,“这不怕,月婵不也说了,定期会在黑水湾等我们,一次不够就多来几次,这些东西放在大景可都是稀缺之物,钱钰这下可赚的够!”
凌越儿点了点头,她也是第一次见凌叶如此激动,他们这样出海,还真来对了。
可凌越儿想起大景那一团糟心事,不免担忧道:“出来快一个月了,也不知道江南还有京城的情况如何了?但愿亲人朋友都平安。”
鸿羽拉过凌越儿的手,叫她安心,“你放心,我都安排好了,要是真出意外,至少命是可以保住的。”
“不过对我们来说,海国确实是个世外桃源,以后你要是想来,我陪你。”
凌越儿放下古籍,看向窗外,感叹道:“这里的确和大景相似却又独特,要是可以,还真想在这里安居一辈子。”
鸿羽见此颇为自责,凌越儿是被他拖下水,他的敌人定不会手软,如今他也只有更加强大,才能保护好身边人。
鸿羽站在凌越儿身后揽过她的肩膀,“会有那么一天的,都怪我背负的东西太多了,不然就这样和你在这里相守也很幸福。”
凌越儿回头看了眼鸿羽,轻轻摇头,她可从未怪过他,“你身处要位,自当尽力,等你有一天放下了,累了,还有我在身后等你。”
鸿羽轻轻环抱住心爱之人,低声道:“有你可真是我的幸事。”
二人在这里岁月静好,与此同时,王宫中则是剑拔弩张。
海皇坐在上位,手中紧握发簪,略显老态的双眼,本该含情脉脉,可现在却怒目圆睁的盯着跪在下面的月贵妃。
一个用力就将发簪摔到月贵妃面前,“你现在该好好解释清楚,曾经代表你月神殿圣女的发簪,为何会被一个罪臣珍藏!”
“是不是那罪臣能越狱,也是你的帮忙!”
“说!你们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!”
月贵妃压下对一旁月婵的恨意,泪眼婆娑的哭诉道:“陛下,臣妾没有,一切都是那罪人逼臣妾的。”
之后月贵妃又将先皇后的事讲了一遍。
“陛下,臣妾说的句句属实,这么些年臣妾一直处在愧疚和懊悔之中,每次看到婵儿就像看到了姐姐,所以臣妾是又爱又怕。”
虽然月贵妃哭成了泪人,但海皇依旧怒气难消,大声质问道:“那你又为何不告诉朕!朕难道还怕一个大祭司不成!”
月贵妃抹去些泪水,强行解释道:“臣妾是有苦衷的,那罪人不仅仅是想要将姐姐的诬陷给臣妾。”
之后月贵妃抬头看了眼发簪,支支吾吾道:“更可怕的是,是他拿着臣妾的发簪威胁臣妾,要是臣妾说了出去,他出了任何事,就直接造谣臣妾与他有染啊!”
月贵妃当即请罪,“对当年之事隐瞒,让凶手逍遥法外,是臣妾之错,臣妾愿意受罚。”
“臣妾对不起姐姐,更是无颜面对陛下。”
月婵没想到月贵妃就这样含糊了过去,要是大祭司这会儿有意识就好了,不管怎样先试试。
于是月婵提议道:“父皇,就算那罪臣还剩下一口气,也该叫来一并对峙,先皇后具体如何被害的,我们应该清清楚楚的知道。”
“这是对先皇后的交代,也是对父皇和母亲的交代!”
海皇觉得言之有理,他心爱之人死的不明不白,就连尸身都没有,他想要报仇都知道寻谁,今日他就要将一切查的明明白白。
“来人,找最好的大夫去看诊,务必让那罪人清醒!”
月贵妃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海皇,幽幽道:“陛下,你这是不相信臣妾的话吗?”
海皇一见那眼神,瞬间有些不忍心,毕竟是陪伴他最久的枕边人,对他也是无微不至,并无害他之心。
海皇轻声道:“贵妃还是先起身,朕不是不信你,只是想确认那罪人有没有干出杀害湾儿的事。”
“事情查清楚了,你才能安心不是?也免得日后传出对你不利的话来。”
海皇一发话,月贵妃也只得默认的低下头,回到座位上,眼睛瞪向月婵,为了她好?这是巴不得她死啊!这小贱种是要弑母!
趁着大祭司还没消息,她也不能坐以待毙,关心的问道:“婵儿,你还没给陛下说,你为何又成了这个样子?”
“让陛下再找几个大夫看看你的情况,你这才当了继承人,这要是被外人见到了,指不定要说闲话。”
海皇的心思一直放在发簪上,这才注意到月婵的变化,见过了长高后的样子,猛然一见原本的样子到有些不适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