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院长眼角余光看到从车上下来,并徐徐走过来的王江河跟王若雪。
彭城有名的大老板她认识,眼中充斥诧异,不过老院长更多的还是注意到有闭月羞花之颜的王若雪。
想到陈默是从车上下来的,眉头微微一皱,心生一丝不悦,以为是陈默三心二意,对不起严舒婷。
“小默,这两位是?”
先问清楚缘由,然后再关起门慢慢教训。
陈默不是小孩子了,不能再在外人面前教训,要顾及他的脸面。
虽说严舒婷在成了大老板后,性格有很大的改变,但只要一天不离婚,两人就一天是夫妻。
陈默给老院长介绍,“老妈,这是王江河,这是王若雪。”
没有过多介绍王江河是干什么的,只有一个名字。
“你好,冒昧来访,还请见谅。”王江河脸上带着歉意,尽显大方气度。
王若雪盈盈躬身,柔声道:“院长你好。”
老院长说道:“哪来的见谅不见谅,二位,里面请。”
爷孙俩道了声谢,齐齐进屋。
孩子们则是围着那辆劳斯莱斯,黑白分明的瞳仁充斥惊羡,惊呼一片。
以至于都没去看从小货车车厢搬下来的玩具跟衣服以及水果等物品。
围观归围观,但没有伸手去摸,懂事的跟劳斯莱斯隔半米远。
生怕不小心把人家的车弄脏,犯错闯祸。
穷人家的孩子早熟,更别说这些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,都很懂事。
司机戴着白手套,像保镖一样,双手交叠在于跨,脸上带笑的看着孩子们。
老院长进屋时还提醒了孩子们一声,看看车就好,别靠太近。
王江河却是笑道:“没事没事,孩子们喜欢,就让孩子们摸摸嘛,没多大事。”
在陈默面前,要表现得大方些。
事实上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,真弄脏了嗑掉漆了,都是小事。
老院长说道:“那不行,孩子还小,该教就教,就算王老板不介意,外面总有介意的人。”
王江河只是笑笑,没有继续接下来的话题。
老院长的教育理念很高,要不怎么说教出了活阎王这样的人杰。
接下来聊聊家常,一直到下午,王家爷孙才离去。
屋里只有老院长跟陈默两人。
老院长语重心长道:“小默,做人不能始乱终弃啊!”
陈默苦笑的摇摇头,“老妈,我已经跟她离婚了,以后不要再提了。”
“啊?”
陈默简单说明缘由。
老院长顿时怒不可遏,“欺人太甚!既然过不下去,那为什么不早点离婚,真以为有点事业,就能随意羞辱人了是吧!”
陈默帮忙捋顺老院长的后背,心平气和道:“别说了老妈,这样的人,不值得生气。”
“对,不值得生气!”老院长说是这么说,却还是为陈默觉得不甘。
明明之前还好好的,后面严舒婷做大了生意,就变得越来越看不起人。
好歹之前还经常来孤儿院看看孩子,后来逢年过节,只送点小礼物,连电话都不打一个,之后更是干脆,什么都没有。
老院长不是想要那些礼物,她只想要个电话问候。
再不济,大街上见到,点头打声招呼。
好,不认识自己没关系,儿孙自有儿孙福。
只要两人过得好,以后不见她这位老院长,不来孤儿院都没关系。
偏偏做出这么离谱的事!
饶是老院长脾气再好,此刻都勃然大怒,为陈默感到不值。
“别再找地方住了,就在这里住下吧。”老院长捋顺了心里的那口气,轻轻拍着陈默的手背。
无论陈默是富有是贫穷,这里永远都是他家。
陈默含笑点头,“好。”
翌日。
陈默从床上醒来,时间刚好八点整。
这是他的生物钟。
很久没回来孤儿院里住了,说到底,这里才是他最初的家。
有师父们的村子算第二个。
第三个便是严舒婷的别墅。
洗漱完下楼,孩子们的读书时郎朗入耳。
陈默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,嘴角弯了弯,内心喜悦。
读书是最容易改变命运的途径,之前孤儿院贫穷,可没现在的条件。
陈默出门跑步,顺便跟赵大爷打了声招呼。
走后没多久,便有四辆面包停在院门前。
赵大爷如临大敌,正要打电话上报护法司。
哐当一声。
保安亭的玻璃破碎,一根闪烁银光的铁棍指着他,混混面带凶狠,一言不发,给予赵大爷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压力。
然后这些面包车撞断栏杆,动静小不到哪去。
教室里的孩子们纷纷看向窗外,老师走到门口,见到四辆面包车停在操场。
一个个混混纷纷下车,手持铁棍,面无表情,光是看着,都让人后背直冒冷汗。
大背头戴墨镜,穿着黑色背心,左右两臂纹龙画虎的壮汉最后一个下车,显然是这群混混的大哥。
大致扫了一眼孤儿院,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