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还得意洋洋的洛舒宁顿时一惊!
什么玩意儿?
太后撑腰?
那紫凝郡主跟太后,又是什么关系?
她脑子一片混乱,仔细想了许久,才从记忆里扒拉出来之前安公公喊她的时候说的那句话,“太后安排进宫的”。
洛舒宁闭上眼,只想给自己一个大逼兜!
太后那可是真的会要她的命的人啊!要是刚才记着紫凝郡主跟太后有关,这委屈她就是嚼碎了,咽到肚子里,都不会表现出来一丝一毫!
现在好了,她这一番茶言茶语,江铉祁怎么能不生气?
咽了咽口水,洛舒宁抬头看向江铉祁,“那个,皇上,这事情要不就算了吧,奴才们也没有受什么大苦……”
“你不用多说!”江铉祁黑着脸,声音坚决,“今日能随意欺辱伺候朕的人,明日是不是就能随意欺辱朕了!”
啊这……
洛舒宁低下头闭了嘴站到一边。
这话可不好随便接,一个不小心,小命就得玩完!
江铉祁转头出去,不知道跟门口的侍卫说了些什么,那侍卫便领命而去。
“洛公公,还得是你啊!”安公公凑到洛舒宁的身边,小声说道。
听到这话,洛舒宁转头看向他,“安公公说什么呢?”
安公公嘿嘿一笑,“告状告的不着痕迹,最后再来一招以退为进!”
呃……
告状这事儿她承认,可最后说算了她可是真心的,才不是什么以退为进!
洛舒宁张嘴刚要解释,安公公就重重的按住了她的肩膀,“洛公公,不用多说,我都懂,都懂!”
懂?
对上他戏谑的眼神,洛舒宁只想大吼一声,你懂个屁!
很快,江铉祁的旨意就到了紫凝郡主的凝华宫。
“皇上有旨,紫凝郡主越俎代庖,待下严苛,罚禁足思过十日!”
听到这道旨意,紫凝郡主震惊的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着传旨的公公,“你说什么?皇上要禁我的足?”
“是,皇上口谕,奴才不敢乱说。”传旨公公一板一眼的说道。
“他难道不知道,我是太后娘娘……”紫凝郡主刚要搬出太后,就被传旨的公公打断,“奴才知道郡主心中委屈,但奴才不过是个传话的,郡主便是骂死奴才也无济于事。”
说着,传旨公公压低了声音,“郡主还是要找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人才是。”
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?
这宫里,除了太后,还能有谁?
“你是说……”紫凝郡主刚要开口,那公公便咳嗽两声,“奴才可什么都没说,皇上的旨意奴才已经传达到了,这便回去复命了,郡主,奴才告退。”
等到出了凝华宫,传旨的公公看了一眼周围,脚步一转,朝着御书房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有了提点,紫凝郡主被禁足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。
“罚了紫凝?”太后微微蹙眉,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嬷嬷,“怎么回事?”
“回太后,此事还要从洛公公说起……”
等听完嬷嬷的话,太后脸色阴沉的可怕。
“荒唐!”
“为了一个奴才,惩罚郡主?哀家看他是昏了头,分不清孰轻孰重了!”
一旁的嬷嬷低着头不敢应声。
好半晌,太后的怒火渐渐压了下去,端起手边的茶盅喝了一口,眉头皱了皱,“那个太监,就是先前写话本,毁了哀家百花宴的那个吧?”
嬷嬷这才敢应声,“是。”
“皇上仁慈,对伺候的人一向宽容,不在乎规矩,可哀家眼里容不得沙子,去把人叫来福寿宫,好好学学规矩!”
懿旨到的时候,洛舒宁已经早有预感了。
太后不是什么宽容的人,紫凝郡主因为自己的原因受罚,那不明摆着是打她的脸吗?
这笔账,总是要找她算的,这不,就来了。
相比于洛舒宁的平静,旁边的安公公就显得慌张多了。
他凑到洛舒宁的身旁,满脸担忧的看着她,“太后喊你过去一定没好事,怎么办啊!”
瞥了他一眼,洛舒宁叹口气,“还能怎么办,太后召见,我一个奴才,难道还能不去吗?”
等在门口的嬷嬷有些不耐烦的转过头,瞪了里面正在说话的两人一眼,“洛公公还请快一些吧,别让太后娘娘等着急了。”
“这就来!”洛舒宁应了一声,然后用力的按住安公公的肩膀,“等皇上回来,还请安公公告知皇上我被太后叫走的事情,我的安危,就全赖公公了!”
说完,她面色沉重,一副悍然赴死的模样,走出了屋子。
看着洛舒宁离去的背影,安公公心中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。
怪不得人家能得皇上的宠信,就看看人家洛公公做事的能力,说话的本事,还有这临危不惧的冷静态度。
随便哪一样,都不是别人能学的。
他啧啧两声,要不是看着洛舒宁跟他年纪差不多,他都想拜洛舒宁为师了。
可他不知道的是,洛舒宁现在心里慌得要命。
她只求江铉祁能快点回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