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佩在月光下透着莹莹的光,颜色比起往日似乎通透了许多,苏锦若忍不住将玉佩拿得近了些,凑到眼前仔细的端详着。
她把玉佩举起来,对着月光,意外的发现里面竟然好像有字,而且还是两行。
不会吧?这玉佩她带在身边两世,还是头一次发现里面有字。
她揉了揉眼睛,再三确认,费了好大的劲才看出来里面写的什么,不过意思有些晦涩,她没看懂,只好先记在心里。
发现玉佩的秘密多少冲淡了她因为南宫珏而感到的难过,苏锦若收起玉佩,很快就睡着了。
接下来的两日,南宫珏当真没有回来过,甚至连个话都没有,就这么把她晾在了原地。
苏锦若十分郁闷,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招惹到他了,让他突然之间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。
难道是那一日她取悦他的方式有问题?可是他本来就不是太监,难道他不是那个意思?
仔细想想,那天他的情绪好像也不是很对……
苏锦若越想越头痛,都说女人心难猜像海底针,可是男人也未必好猜,她这是造了什么孽,才摊上了这么一个祖宗?
“夫人,明日就是状元
府宴请的日子了,咱们还去不去?”
苏锦若回过神来看着春香期待的眼神,微微一笑,“去,当然要去。”
落魄书生一朝成了状元,她怎么可能不去看看?
前世她并不关心朝政,也未曾注意到状元的事情,不知道他究竟站在哪一边,这样的人才,若是为反动的人所用,恐怕也不好掌控。
两人上了马车,前往状元府。
今日京城街上十分热闹,几乎京城百官全都前往状元府去吃酒,借此和自己未来的共事之人搞好关系,更有不少人抱着心思,看看能不能拉拢过来为己所用。
苏锦若下了马车,远远的就看到白辰站在门口,红袖金领,墨色云靴,赤色腰带将雪白的锦袍一收,勾勒出一副挺拔的身板,他站在门口,朝着来人拱手,面对这些官员仍旧不卑不亢,没有半分讨好和谄媚。
听着周围赞扬之声四起,苏锦若勾了勾嘴角,抬步往那通向前堂的方石路上迈去,还没走两步,白辰就注意到了她,撇下其他人朝她走了过来,弯腰拱手,“今日人多,未曾注意到姑娘大驾光临,白辰有失远迎。”
“无妨,你不必对我如此客气,”苏
锦若忍不住失笑,打趣道,“我是来道喜的,不是来讨债的。”
“主子,到了。”
沉霖停下马车,对着里面的南宫珏说道,他不经意的一转头,看到自家夫人正在和状元郎笑谈,瞪大了眼睛,出了一头冷汗,夫人怎么也在这里,这未免也太巧了。
南宫珏从马车上下来,沉霖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,然而那两人正站在门口,南宫珏想看不到都难。
看到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,南宫珏立刻就黑了脸,他这才公务繁忙两日不曾回府,她这就跟别的男子眉来眼去了?
南宫珏缓缓走了过去,停在了苏锦若的身后,“来给状元贺喜,夫人怎么也不等等为夫,就一个人过来了?”
听到熟悉的声音,苏锦若背后一凉,扭过头去看着他,南宫珏低头对上她的眼睛,眸光里有些警告的意思。
南宫珏的出现让现场顿时气氛冷了下来,有人幸灾乐祸的看着这边,等着看白辰的笑话,这才刚刚得了状元,就招惹上了京城中说一不二的人,新状元会怎么办?
白辰自然认出了南宫珏,他有些震惊的看着两人,随即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笑道,“这就对了
,像夫人这样心地善良的女子,定然身边也应该是京城之中最好的男子!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!”
听到最后一句话,南宫珏的脸色缓和了许多,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,便带着苏锦若一同往里面走去。
旁边的人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,厂公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?
苏锦若不明所以的被拉着走了进去,看着南宫珏冷淡的脸色,她忍不住叹了口气,不敢去妄加猜测他刚才那番话的意思。
宴会上人来人往,来的都是朝官,一个个说着客套话,听得苏锦若头大。
待到一半,她实在待不下去了,便离了宴席,想去寻个安静的地方呆一会儿,她好不容易寻了一片清静之处,才刚刚坐下,突然听到附近传来声音。
苏锦若下意识地屏气凝神,顺着那声音寻了过去。
“南宫珏如今在朝中只手遮天,在京城中恶名远扬,你可万万不能为他所用,本王一心为了皇上,不如站到我这一边来,一同守护江山安稳。”
苏锦若听到这熟悉的语调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,这不是雍王又是谁?
她微微往外探头,看清了两人的身影,另外一
个人竟然是白辰!
雍王实在是不要脸,居然这种时候就开始拉拢人,苏锦若在心中唾了一口,白辰会怎么选?
“我久闻雍王一心为了皇上,又杀死叛贼有功,心中十分敬仰,盼望能和雍王一般成为忠心护主之人,”白辰不急不慢,定定的看着雍王,“只是我觉得应当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