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太后在宫中得知谢安芸来访的时候,还有几分意外,“请郡主进来吧。”
虽然知道有这么个人,但是谢安芸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,又一直没什么用,她也就不曾注意过,没想到今日主动上门来了。
不过她好歹和齐钰有些关系,能用得上也说不定。
谢安芸得到了允许,立刻带着自己的侍女走了进来,进门三步,乖巧的给太后行礼,“臣女谢安芸,见过太后。”
太后点了点头,一脸和善让人如沐春风,抬了抬手。
“郡主身子不好,不必拘谨多礼,有什么事坐下说就是了,来人,给郡主赐座。”
她的话音落下,就有宫女搬了把椅子过来,谢安芸受宠若惊,连忙谢过太后之后便做了下来,酝酿着自己想说的话。
“郡主从不曾进宫,今日前来,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本宫?”
面对太后友善的询问,谢安芸本来有些忐忑的心胆子大了许多,她深呼吸了一口气,很快就进入了情绪,一脸正色的看着太后,“太后娘娘,臣女今日前来,所谓的是苏锦若在街上伤人的事情。”
“哦?”
“苏锦若当街伤人,又私自越狱,这每一项都是罪孽
难当,理应就立正法,以顺民心,太后,您的心太仁善了,臣女特地前来请求太后,按照律法将她处死!”
太后眯起眼睛打量着谢安芸,明明是个病西施般的柔弱女子,说出来的话却如此狠毒不留余地,这倒是让她没想到。
谢安芸也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,转而摆出一幅柔弱无助的模样,“太后,苏锦若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,她被放出来这几日,齐将军每日都去她府上看她,而白状元更是也与她不清不白,她勾搭着朝中如此多的重臣,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……”
“民女此番前来,不仅是心疼百姓,更是心疼齐将军,被她蒙蔽了眼睛,如今还在想着如何救她,若她醒来继续伤人,齐将军岂不成了共犯?”
她一番话说下来,于国于家,于情于理都十分妥帖,这倒是让太后高看了她一眼。
不过太后最在意的还是她话中透露出的消息,齐府一直与南宫珏不合,如今居然联合起来,为了救苏锦若?
若是真的让她们找到解药,查出了事情的真相,苏锦若定然会把是自己将她关在了宫里的事情说出去,她绝对不允许苏锦若醒过来!
太
后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,径直刺向谢安芸,谢安芸挺直了脊梁直面她的目光,她知晓,这目光一旦通过了她,那就是化为索命的绳索直指苏锦若。
果然片刻之后,太后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,随意的挥了挥手。
“本宫知道了,郡主且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看着谢安芸款款出宫,想起如今众人都在救苏锦若,太后眼中满是杀意。
她刚想叫人,一把飞镖突然飞了进来,“砰”一声,在她身旁的柱子上入木三分。
那明晃晃的尖刃上带着一封信,整个殿中静的有几分诡谲,太后甚至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,她四下打量了一番,忍住惊吓,将信取了下来。
“苏锦若仍有他用,未到应尽之时,不可杀。”
看着熟悉的墨迹,太后眼中升腾起一丝不甘,她的指甲狠狠地掐破了信纸,心中满是怨气。
月亮在浮云的遮掩下忽隐忽现,地上也忽明忽暗,时而一片明亮,连一旁的树木都清晰可见,时而伸手不见五指,令人捉摸不定。
南宫珏的眉头皱的极深,仿佛用刻刀刻了两道痕迹在眉间,他紧闭着眼睛,神色不安。
梦中,苏锦若静静的躺在床上,
一动不动,突然走近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人,拿着一把匕首站到了床边,狠狠刺向她的咽喉,“去死吧!”
南宫珏猛的惊醒过来,一下子坐起身来,厢房之中仍然只有他一人,天色已经蒙蒙亮,仍有些黑暗的光晕在周围。
十日时间眼见着就要过半了,可他还没能带着谷主回到京城,不知苏锦若如今怎么样了?
想要她命的人时刻潜伏在暗处,南宫珏根本就无法放下心来。
谷主醒来出门一眼就看到了南宫珏的担忧,他长长的叹了口气,望着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雨帘,“南宫大人,我这把老骨头是不可能骑马颠簸了,不如你先带着梦梦回京城去,她虽还小,但也会几分医术。”
“我既然答应了你随你进京,自然就不会反悔,你们二人放心去就是了。”
没想到谷主如此通情达理,南宫珏紧皱的眉头舒展开,感激的朝着谷主拱了拱手,立刻就去寻马。
梦梦也没什么意见,嘱咐了谷主两句之后,便同他一起踏上了行程。
慕兰芝在白府待了两天,心中惦记着苏锦若,便回来照顾她。
她正在拿着刀细心的为苏锦若将过长的指甲剪掉时,
院子外面忽然就乱了起来。
“来人啊,前院走水了!快救火!”
慕兰芝心头一震,连忙走出去看了一眼,立刻就有下人跑到面前来,“慕姑娘,前院着火了,如今府中只有您一个能主事的,您快过去看看吧!”
眼见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