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妆容怪异,重要部位用棕榈做的草裙遮蔽住了,头顶的冠冕上插着五颜六色的羽毛色彩艳丽斑斓。
每个人的胳膊和面颊上都涂抹了一些釉彩,南宫钰凝眸看了看他们忽而听到有什么声音,接着她看到了不远处有几个人拖拽了一个麻袋,那麻袋内有什么人在挣扎。
“锦若,锦若。”他要靠近,因为他听到了麻袋内哀哀欲绝的呜咽。
郑玉儿看到这里,也断定陈锦瞳就在那麻袋里,他回身看了看自己的人,“谁知道对方是什么路数,有会他们语言的吗?出来一个。”许久后,一个男子迈动了胆怯的脚步声靠近了郑玉儿,嘀咕道:“大人,那是唇盘族,他们脾气可不好。”
“唇盘族?”郑玉儿从未听过这么一个民族,刚刚那回答问题的男子后退了两步,声音都在颤抖,“大人,就是我们之前在庄园内大家聊过的食人族啊。”
郑玉儿赫然变色,“王爷,快走,他们可不好招惹。”
“不,锦若在里头,我要去救人。”南宫钰才不管,眼瞅着凑近了麻袋,那边几个黑人也叽里咕噜的聊了起来,没有人听得懂他们的语言,但从他们
那疑惑的表情,激愤的动作可以看出,对方生气了,还是火冒三丈的那种。
南宫钰已靠近了麻袋,忽而一根镶嵌了骨片的木棍射了过来,一言不合众人就打了起来,郑玉儿头大如斗,好在他们人多势众也没什么好畏葸的,打了会儿,郑玉儿和南宫钰凑近了口袋,打开一看里头竟是一只受惊过度的猴子。
众人这才知道弄错了,急忙逃遁,那唇盘族也不是好撩拨的,看他们狂奔,人家乘胜追击,众人跑了二里路才安全了下来,但不少人都受伤了。
好的是,大家都是皮外伤。
这一晚南宫钰再一次昏了过去,郑玉儿也不责备他,反而被他这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给深深的感动了。
可这一夜的病痛来的格外急切,旧伤复发,已然命悬一线。
“小姐,这南公子心里一直都有那个什么锦若姑娘,死心不改,还真是不如不救!”侍女禁不住埋怨一声,这荒郊野岭而来,若非是为了南宫钰的话,他们何必受这样的苦楚?
郑玉儿的脸色变了变,略有几分不满道,“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提,南公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!能不能找到锦若姑娘现在已
经不重要了,更应该先照顾好他才对!”
大夫过来诊断,半饷之后这才出来。
“小姐,要是方便的话,就找个好地方让公子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吧,”大夫回身看了一眼南宫钰,“这公子受伤不轻,没有个几个月的光景是不容易好起来的。我先开一副药方,让这公子退了烧,至于剩下的,还要劳烦小姐了。”
郑玉儿听到这话忙点点头,眼中闪过几分急切,“多谢大夫。”
吩咐了侍女带着大夫离开,这才自顾自的走上前去。
这张脸颊说不上的完美,若非是他亲口所说,几乎让郑玉儿想象不到这是一个已经成过亲的男子。
如果这是自己的人,该有多好?
可惜这话现在的郑玉儿说不出口,只能对着周遭的侍卫挥挥手,“先带着南公子,我们回去吧。这次回去之后,谁也不要再提起锦若姑娘的事情了。”
“是!”
众人应了一声,这才踏上了回去的路程。
马车上的郑玉儿抱着南宫钰的身子,只觉得心里格外的满足。
等到一行人好不容易回到郑府的时候,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。
南宫钰从梦中惊醒,郑玉儿还在为了怎么样
才能说服南宫钰不再去找苏锦若的时候,不想他竟然自己想得通了,醒来之后闭口不提。
“南公子,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?”郑玉儿试探性的问道。
南宫钰坐在床边,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,“多谢姑娘照拂,来日要是有机会的话,我一定会报答姑娘。”
“公子不用和我客气!”听到这话郑玉儿不由得一喜,只不过很快又压制下去,“只要公子觉得好,玉儿便也觉得好。不知道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,还”
还要不要接着找你的锦若姑娘?
剩下的话郑玉儿没有尽数说出来,也算是给自己留了点台阶下。
哪知道南宫钰却淡淡的笑了笑,似乎并没有在意,“我现在浑身都是伤,就像是一个废人一样。就算是有心去做也没有办法,所以我想着要是姑娘觉得方便的话,不如送我回去荆州城里?”
“都到了现在你还想要回去!”
郑玉儿怒从中来,本来还以为南宫钰已经想通了,哪知道这次竟然更加坚决。
这下子到是换做南宫钰不解,“我怎么不能回去了?叨扰小姐这么长时间,我”
“我哪里害怕你的
叨扰!多长时间都行!”郑玉儿恨恨的说道,却是怪自己竟然留不住一个男人,“这整个县里都没有姓南的人家,这里就当做你的家!”
说完这话,像是害怕听到自己不愿意听到的答案是的,郑玉儿直冲冲的便离开了屋子。
南宫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,这会旁人的话在他耳中也不过如此,根本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