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错了什么,为何朕要罚你,?抬起头来说话!”
皇甫政好奇的看着楚瑶,相当满意她跪下的样子。
皇甫啸这个妻子,可比他软和多了。
楚瑶抬头平视着皇帝,目光却有些躲闪,似是不经意之间,露出了自己脸颊上的血痕。
“皇上,这事……不好说。”楚瑶面颊涨红,支支吾吾的看起来有些难为情。
虽然明天这些人都会知道。
不过,样子还是要装一下的。
皇甫政迟疑了一瞬,道:“尔等先出去吧。”
其余三人应了一声,从蒲团上起身,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,候在了门口。
皇甫政才道:“这下可以说了吧。”
楚瑶低着头,委屈道:“皇上,臣妾……臣妾不小心将四皇子推入水中了。”
皇甫政追问:“为何?”
楚瑶面色尴尬,似乎有些难以启齿,良久,她才小声的将今天的经过给说了一道,没有半分添油加醋,毕竟是皇宫,皇帝想要了解事情的起因经过,应该也十分简单。
不过单就皇甫舜心思不轨的在后宫乱转悠,调戏她,就足够皇甫舜喝一壶了。
毕竟皇甫政,可是个疑心病重的人啊。
特别是在经过了这一次的“绿帽子”事
件之后。
眼见着他脸上乌云密布,大有一股风雨欲来的架势,楚瑶立刻请罪:“皇上,臣妾,臣妾清清白白一女子,怎么能受这等羞辱……”
她神情流露出些想以死明志的决心。
狗皇帝,还不说话?
皇帝骇然回神,“清清白白”四个字就像是晴天霹雳,让他不由得眯起眼睛:“你同十六弟——”
楚瑶识趣儿的接上:“我同王爷都是分房住,而且,王爷性情暴虐,臣妾实在怕。”
这样说,狗皇帝应该会满意了吧?
楚瑶余光一瞥。
果不其然,皇甫政的脸上有些云宵雨霁的意思。
他温和道:“既然你和十六弟……委屈你了,你且放心,这事情,朕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,对了,王爷进来可怎样?”
话里面藏着几分试探。
他要看看,楚瑶到底能不能拉拢。
那一双和皇甫舜神似的,鹰隼一般的眸子里面,划过一道锐芒。
楚瑶当然不会真的告诉他,却又不能不说,于是装模作样的想了一番,道:“臣妾和王爷接触得不多,且并不能经常看见王爷……对了,有一点儿。”
她笑了笑,温声道:“王爷同李绍云将军,走得非常近。”
这一点儿皇甫
政是知道的。
毕竟李绍云从未有过多的掩饰。
但是楚瑶能将这一点儿说出来,已经是不易。
皇甫政确定了她可以拉拢,笑容更加和善:“弟妹,你不用担心,若是十六弟欺负你,你直接找我做主就是,还有,无论十六弟怎么样,你都是我天风国,最尊贵的王妃。”
晓之以情,辅之以利诱。
楚瑶没道理不答应。
她脸上露出心动的神色,却装作仔细思考了一会儿,才喜上眉梢的答应:“多谢皇上。”
收拢了楚瑶,皇甫政心情大好,自认为将固若金汤的晋王府撬开了一个口子,于是喜气洋洋的将在门口恭候着的几个臣子召了进来。
当着几个臣子的面儿,他沉声道:“晋王妃能让云贵妃多陪我几日,已经是大功,朕要赏赐,你们可有异议?”
几个大臣心想,你都这么说了,我们能有什么异议。
那不是故意找茬儿么?
再者说,赏赐一个王妃,无非就是金银珠宝一类,伤不到他们的利益,自然没有人有异议。
就连对楚瑶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楚清风都没多说一句话。
“薛明。”皇甫政唤了一声。
大太监连忙应声:“奴才在。”
“
朕记得,去年西域进贡了几面琉璃镜子,十分清晰?”
“是,如今还剩下两面,皆在内库里放着。”薛明识趣儿的道。
“赏。”皇甫政豪爽道,“再赏黄金百两,各种锦缎个十匹,还有药材,把那株天山雪莲给王妃吧。”
内库是皇帝的私库,他这些年加大了税收,又林林总总举办了多场宴会,底下臣子们献了不少好东西,所以出手十分阔绰。
楚瑶听得有些咂舌。
皇帝这么有钱的吗?
她卖一次皇甫啸就得了这么多,那再多卖几次,岂不是就发了?
看来回去可以找皇甫啸商量一下。
楚瑶赶紧谢了恩,皇甫政有些乏了,挥挥手就让她下去了,临走之前,楚瑶还听见他对楚清风说了一句:“左丞啊,好歹是你的女儿,你这偏心,也不能太厚此薄彼啊,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,你认个错,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。”
底下人的心理状况,他也要关心一下。
但是楚清风那一瞬间,心情就有一点儿微妙了。
就像是上茅房,结果踩滑了掉进坑儿里一样。
这天底下,哪有父亲给女儿道歉的?
可偏偏说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