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浩冷声道:“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,就应该知道,被人发现会是什么样的下场,可你还是做了,那就得接受惩罚。”
楚湘推了刘覃笙,丝毫不知悔改不说,还想装逼糊弄过去,帽子反扣在刘覃笙的头上,若是楚瑶没有发觉。
那么被打板子的将会是谁?
自然还是刘覃笙。
刘覃笙的脸毁了,要是再加上这“冤枉太子妃”的罪民,肯定是活不成了。
楚湘这就是在把人往死路上逼。
管家从楚湘的匣子里面找出了两份钥匙,交予了皇甫浩。
皇甫浩懒得耽搁,直接对着刘家父女俩道:“既然是刘姑娘受了委屈,那就让刘姑娘亲自去看着吧,皇叔,皇婶儿,随我来。”
楚湘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两个侍卫捂着嘴带了下去。
楚清风想求情:“殿下……”
皇甫浩冷淡的看了他一眼:“丞相不必多说了,还是说,丞相也想去看看库房里面有多少柳夫人的嫁妆?”
楚清风今天这面子都被人扒下来踩在了地上哪里还有脸去看嫁妆,只能道:“老臣,就不去了。”
去了还不是丢脸。
楚清风的心里着急,想着这件事到底该怎么糊弄过去,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被拖了出去,
整个人就像是苍老了十岁。
“啊——殿下,殿下——”
很快,院子里面的人就惨叫了起来。
这几个侍卫是跟着皇帝一起过来的,常年都做着廷杖这一工作,主子们说杖责,那这其中也大有些名堂。
若是身份尊贵,有望翻身,或者是有人保的,他们自然能不着痕迹的留手,那人也保证毫发无损,可这一次太子是下了死命令,他们也不敢违抗。
这可是实打实的打下去,一棍子一棍子打到肉上面,发出沉闷的响声,每一棍子落下去,楚湘就痛得惨叫。
她只是一个被养在深闺之中的娇娇小姐,纵然心思很多,却没有男人那般健壮的体格,能够扛下这十棍子。
十棍子落下去,她几乎快要痛晕了过去。
屁股上面鲜血淋淋,痛得几乎麻木,而刘覃笙就站在她的面前,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的惨状,两人的身份地位像是一瞬间被调了一个位置。
楚湘羞愤难当,竟然一口鲜血喷出,活生生的给气晕了过去。
这还没有走出院子,那廷杖的侍卫就跑过来连忙禀报:“殿下,太子妃……已经晕了过去了。”
皇甫浩面无表情的瞥了楚清风一眼,说:“既然丞相不愿意一同前去看那嫁妆,那就
把侧妃带回去吧。”
“这、这……”楚清风一时之间都懵了,原本正要急匆匆离开的脚步都停在了原地,“太子殿下,这怕是于理不合吧。”
“本宫的太子府里面可没有什么好的大夫,若是侧妃在太子府里面留下了什么病根儿,以后丞相可别怪本宫。”皇甫浩带着不近人情的冷酷,似乎一点都不顾及这个女人的生死。
看他那个样子,楚清风毫不怀疑,若是自己真的把楚湘留在这个地方,指不定楚湘真的要活生生的病死。
两相抉择之下,他只能选择同意,让两个太子府的下人帮忙将人给扶上了马车,匆匆的离去。
这人都已经处决了,刘家父女自然不会久留,也同皇甫浩匆匆的告了辞、
等出了太子府的大门。
刘覃笙才吐出一口气,说:“父亲,女儿实在不甘心。”
刘禛叹了一口气,神色却没有她的那般凝重,而是安抚着她,说:“笙儿不用担心,这楚家蹦达不了多久的,楚湘如今被剥夺了太子妃之位,楚清风以为她留在太子府,就能东山再起不成。”
简直是痴人所梦。
刘覃笙:“女儿……不懂。”
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马车边上,父女俩上了马车,刘禛才继续道
:“这楚湘能够如此嚣张,也不过是因为当年楚瑶不争气,楚瑶现在有了晋王支持,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孤苦无依的小姐了,今天这事儿恐怕还只是个开始呢。”
为官这么多载,刘禛也知道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秘密。
就比如说当年柳姝岚的死,楚清风当年上报的时候说的是染上了急诊,找的是随便一个大大夫做的尸检。
后来那大夫就不见了踪迹。
而那位被贬低到尘埃里面的嫡小姐……
刘禛想起了三年前。
天都城中有一家浮华楼。
这家阁楼是整个天都城的中心,是最高的地方,总共东南西北四座阁楼,每层都有四处,贩卖歌舞,赌博,服饰,珠宝,被文人墨客戏称为“酒池肉林”,为人所抨击。
但是,却还是有数不尽的人想要进入浮华楼。
一朝生,一朝死。
一朝穷,一朝富。
这就是浮华楼最吸引人的两个地方。
每个进去的人都会戴上面具,没人知道彼此的身份。
刘禛前两年外交的时候,碰到了一个西洋人,对方说的什么鸟语他也听不懂,听说浮华楼的楼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可以一试。
他托人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