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走,你怎么能够随便咬人。”宋潇潇一惊,连忙扯出帕子丢给楚瑶,“你赶紧包扎一下,去找个大夫看看,雪走平日里面虽然被精心照顾着,可这两天也不知道生了什么病,这咬一下,万一到时候传染给你了,该怎么办?”
“没事。”楚瑶用帕子捂着自己的手指头。
只见着宋潇潇怀中的那猫儿挣脱开了她的怀抱,落在了车厢里面,伸出舌头将那几滴鲜血给舔舐干净了。
“雪走,你这是在干什么!”宋潇潇有些气急败坏的抓住它的后脖子。
白猫顺从的瘫在了她的怀中,任凭宋潇潇怎么叨叨它,它也耷拉下来眼睛,一副熟睡的样子。
车厢里面并没有难闻的血腥味,反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。
楚瑶有一瞬间的恍然和若有所思。
“我想起来了!”她忽然道。
“什么?”
“我知道该怎么解毒了。”楚瑶一拍手,伸手摸了一下猫头,“这次可得多亏它了。”
她忽然想起来,自己是在娘胎里面带毒出来的,几经夭折的风险,最后不得已使用了实验室里面唯一一针,还没有通过审核的强化药剂。
而且,在十四岁之前,她每日都会泡药
浴,和药淬体。
一般的人若是天天都这么干,指不定早已经先把自己给堵死了,可他不一样,他生来就带着毒,又使用了强化药剂,能够完全的将这些药性转化进自己的身体里面,如今她的血液之中都带着药性。
千万种药的药性。
平日里,她的血液看似和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,可是却能够充作药引,解天下奇毒。
下了马车,若不是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处理,楚瑶几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宫中进行自己的实验了,和宋潇潇告别之后,她一路跟着陆行空进了陆府。
“父亲。”
书房内,一人正站在案台的前面,看台前面没有摆放着那些让人一看便觉得清幽高洁的名胜古画,而是摆放着一个小小的沙盘。
然而让楚瑶觉得心惊的是,这沙盘上面的内容不是什么边塞要地,也不是整个地图,仅仅只是这天都城的全貌。
若只是一个天都城的沙盘,上到达官贵族,下到三教九流,只要是一个熟悉天都城的老人,无论是谁都能够随随便便的做出一个简易的来,可偏偏这上面,精细得让人怀疑,这沙盘的主人是不是在进行着什么秘密谋划。
各
个通道要塞以及出口以及出兵的时间数量,还有巡逻队伍,乃至于皇宫出来的人数,在这沙盘上面都体现的淋漓尽致,楚瑶只看了一眼,便知道这位御史大夫想法不简单。
“不知道陆大人有何事?”楚瑶歪头问。
御史大夫陆知,为官三十载,如今官居一品,上到皇帝,下到朝臣,就没有他不敢骂的人,是一块妥妥的硬骨头。
“参加皇后娘娘。”谁料到陆知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,他恭恭敬敬的冲着楚瑶作揖行礼。
楚瑶往后面退了一步,蹙眉道:“如今皇上可还没有封后呢,这事若是传出去了,只怕到时候,外面不知道该怎样说,陆大人野心勃勃,您还是收回这句话,叫我阿元的好。”
“皇上当初和我等商议的时候,就已经告诉我等,他这辈子就只会设立一个皇后,就是您……”陆知苦笑道,苍老而疲惫的容颜上面带着几分无奈,“皇上中毒,这是我的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见的,相权合并……楚相到底是两朝为官,如今证据销毁,大家都对他无可奈何,现在朝堂上面他一家独大,曾经的保皇党更是态度暧昧,大有一股,我们若是敢拼命
,他们便敢于死网破的心情,皇上被挟持,我等实在忧心……”
他说的这些楚瑶其实也不是不知道,然而他心中还有另外一个疑惑。
“是淳姨告诉您,我的身份的?”
“她倒是想替娘娘你隐瞒,可惜的是他却忘了,当初我的义女,并非是被人贩子给拐跑了,而是我亲手杀了她。”陆行空说,“她的父亲当初通敌卖国,在知道我杀了他的父亲之后,他便想为父报仇,坑害了一个村子的人,我最后忍无可忍,便杀了她。”
也是那一次,现实教会他明白了一个道理,永远不要想着将仇人的孩子放在自己的身边。
斩草不除根,必然后患无穷。
“是么?”楚瑶手指划过城南的一块兵部区域,“八大营如今在谁的手上?”
“楚家。”
“八大营军力是二十万,看似分布在五少将手上,实际上都和楚清风走得极近,楚清风是皇甫政跟前的一条狗,让他咬东,他绝对不会咬西,强硬的收回兵权是不太可能的。”陆行空板着脸。
正是因为这二十万暧昧不明的兵力,他们这才不敢轻举妄动。
“如今天都城里面还传出流言,说是皇上坐上那个位置之后
,便夜夜笙歌,放浪形骇,实属昏君。”
“哦。”楚瑶垂着头,屋内的烛火打在她的侧脸上面,映照出她眼中犹如利刃一样锋利的眼神,“找出来挂在城门口,以儆效尤便是。”
“这……”陆知满脸为难,“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