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与母亲提,行吗?” “为何?”云曦艰难开口,残存的理智让她极力地克制自己。 周彦玉为难地看着云曦,到最后,抿起唇瓣不说话了。 连辩解的话,他都想不出来。 见周彦玉慢慢涨红的耳垂,云曦颇感无奈,看萧楚翊从被褥下探出头,慌忙放下床帐,“好的三爷,我暂时不与母亲提,但我想先见见澈儿。三爷,你先回吧,我要休息了。” 隔着半透明的床帐,周彦玉看不清床上的人,但他知道,云曦这是不高兴了,温声叮嘱了几句,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屋子。他总觉得,云曦有些不对劲,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。 等周彦玉刚走,萧楚翊还趴在云曦身上,慵懒地抬起头,黑眸里是不加掩饰的嘲讽,“我这个表哥,连句大声的话都不敢与我姑母说,你们生的小杂种,别想要回来了。” 听到小杂种三个字,云曦瞬间怒了,“萧楚翊,你别太过分!” “是我过分吗?”萧楚翊喉结滚动,咽下嘴里残留的余香,“我尸骨未寒,你就嫁给我的亲表哥。你是早就看上周彦玉那个病秧子了吧?” “他到底哪里好?” “是身子骨比我好,能让你更快活?还是他出身更好,你看中他家钱财了?” 一字一句的逼问后,萧楚翊撑着身子往前,他的脸和云曦只有一指的距离。 在敌军手中,他忍辱偷生,吃过馊饭,给人当过马骑,拼了命地想回来。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写信,立马让人悄悄送给云曦。 可每一封信,都石沉大海。 欣喜若狂地回来,却听到母亲骂云曦水性杨花。他的死讯刚传到京都,云家就把人接回去。不满两个月,云曦就嫁给周彦玉。 他不信自己对云曦的好,才换来两个月的守寡,一定要亲自上门看看,这才看到云曦跪在雨中。 瞧见云曦受姑母的欺辱,萧楚翊又高兴不起来,他气不过地跟了过来,想问问云曦,为什么要这般急匆匆再嫁? 床帐里的熏香充斥着淡淡的甜香,云曦被气得身子颤颤,而萧楚翊在直勾勾地瞪着她。 感受到萧楚翊小腹下的硬热,云曦又羞又怯,她再熟悉不过萧楚翊现在的眼神,纤手却推不开萧楚翊坚硬的胸膛,“萧楚翊,你浑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