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说完,云曦瞬间闭上眼睛。她最懂得如何激怒萧楚翊,也知道说什么话,萧楚翊会就此打住。 过了好一会儿,才听到萧楚翊冷哼了一声,感受到萧楚翊后退半步,云曦正想慢慢挪开时,脖颈突然被萧楚翊咬住。 不是亲,也不是吮吸,就是咬。 他像个疯了一样的敖犬,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泄恨,留下的两排牙印,就算上了粉,明日也遮盖不住。 “好你个周家三奶奶!”萧楚翊哼了一句,便甩袖离开。云曦则是瘫软在地,把头埋进膝盖中,强忍着哭腔,小声抽泣。 从周家离开后,萧楚翊一路往南。 来福跟在后面,片刻不敢松懈,等到了一座小院门口,看到主子停下,才不解地问,“爷,亥时都过了,您不回府,来这里做什么呢?” 来福想不明白,明明主子满有兴致去的周府,虽然很快从假山后出来,但衣服是乱的,应该是快活过,怎么还一脸不高兴? 难道是主子三年没实战,因为太快而生气? 想到这里,来福闭了嘴,早知道刚才就不多话了。 萧楚翊看了来福一眼,没好气地道,“这个时辰回去,明儿又要被母亲追问去哪,倒不如来义庄凑合一晚。” 义庄是萧楚翊前些日子买来的宅院,用来安置老兵、残兵,让他们不至于客死异乡。 夜深了,主仆两个等了有一会儿,才有人开门。 管事的徐达看到是萧楚翊,忙笑着把人迎进去,“将军怎么这么迟过来?可曾用过饭?要不要我去弄点吃的给您?” “不用麻烦。”萧楚翊径直朝平常待的屋子走去,“你去提两桶冷水进屋,其余的不用做。” 没过多久,徐达就一手提了一桶冷水进来,萧楚翊看了一眼,就把人打发出去。 脱完衣裳后,萧楚翊不由想到云曦被他攥住,骂他浑蛋时的样子。 只是刚想到那个画面,他就有了反应,“草!” 他有三年没碰女人,倒不是没机会,而是没有那个想法。即使别的女人在他怀里卖弄风情,他只会觉得俗不可耐,每次都不由自主地想到云曦。 可是现在,云曦嫁给周彦玉,成了别人的夫人,他的身体却还是忘不了云曦。 心中的欲望像张空网,一点点地拉紧,却没有猎物上钩,得不到填补的空虚,让他只能用冷水浇湿自己的身体。 一瓢又一瓢的冷水浇下,听着“哗哗”水声,萧楚翊的脑海中却还是浮现出云曦哭了的样子。 “有完没完!” 萧楚翊骂了一句,从屏风后出来后,没擦干身子就坐下,一双长腿修长笔直,大咧咧地随意摆放,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肌肉“哒哒”落下。 他随手往边上摸去,却先碰到一块柔软的布料,转头看到是云曦的肚兜,身子不由绷紧。 紧闭的窗门,让屋内的空气渐渐闷热。萧楚翊想到新婚夜,云曦羞红着脸要他吹灭所有蜡烛,可他偏偏爱看云曦脸红的样子,哄着人留下一盏蜡烛。那一晚,云曦穿的,也是差不多颜色的红肚兜。 萧楚翊低头朝小腹下看去,长长地深吸一口气,随手一抛,肚兜就盖在了他的脸上。 闭上眼睛后,萧楚翊任由自己沉溺在若有若无的甜香中。 他才不要把肚兜还给她。 这一晚,萧楚翊没怎么睡。走出屋子时,来福几个看到他,都愣了下。 “爷,昨晚您没睡好吗?”来福问。 萧楚翊瞪了来福一眼,没有说话,倒是徐达有眼色,招呼着萧楚翊去用早饭。 义庄里六七十号人,这些人都无家可归,但凡有个家可以回去,也不至于要靠萧楚翊养着。他们看到萧楚翊出来,都恭恭敬敬地喊“将军”,等萧楚翊坐下后,他们才坐下用饭。 萧楚翊刚回京都没多久,义庄里的采买还在继续,他拿出一半的赏赐,让徐达把义庄弄好。 战场上刀剑无眼,许多士兵残了后,能得到的银子也很少。若是家里人好点的,还会养着,但很多人家里根本养不起一个残疾人。 萧楚翊不觉得自己是个多良善的人,就是觉得这些弟兄跟着自己卖命,总不好他吃着肉,让弟兄们饿死荒野。 在他用早饭时,来福端着碗,蹲在徐达边上,小小声地问,“徐兄,你说爷怎么蔫了吧唧的,一晚上没睡好,也不至于啊?” 徐达飞快地瞅了眼将军,“你都不知道,我怎么可能清楚?”顿了下,凑到来福耳边交代,“不过要有什么事,你可一定要和我说。将军是我们的大恩人,谁要是敢欺辱将军,咱们这六十几号弟兄可不答应!” “知道了。”来福点头说了好,心中却在叹气。如果是和周家三奶奶有关,谁也帮不了将军。一口喝完白粥,听到将军喊自己,来福赶忙放下碗筷,朝着将军跑过去。 萧楚翊昨晚几乎没睡,放纵过后,想找个地方使使力气。 他带着来福到后院,准备把漏雨的屋子修缮下,却没想到,听到几个老兵正在议论他。 “我看将军就是太好脾气了,烧了周家祠堂又如何?就是把周家全烧了,哥几个也帮他顶着!” “方兄说得对,如果是我,就让周家休了那个狐狸精。改嫁得那么快,肯定早就红杏出墙。” “不过我觉得,即使云氏不被休,日子也不会好过。周老夫人是个厉害的,一直给云氏难堪。云家对她更是不管不问,也不知道,当初云家为何要把云氏嫁到周家。我可听说了,因为云氏容貌绝佳,那会可是有好些人动了纳她为妾的念头。” …… 谁也不能预知后面的事,当年传来萧楚翊战死的消息,萧父又只是个七品小官,有人觊觎云曦也是正常。 毕竟云夫人刚带着云曦出席宴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