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曦被萧楚翊抵在软榻上,面颊上是萧楚翊的鼻息。 她刚要撇开头,却被萧楚翊给吻住。 他蛮横,不讲道理,亲得十分用力。 不知什么时候,萧楚翊解开她的腰带,她忙伸手按住,却听萧楚翊道,“大夫说了,你身子太弱,需要适当走走。但外头风大,我瞧你是个受不了风吹日晒的,倒不如在屋里多动动。” “萧楚翊,你就是个浑蛋。”云曦抬头,用力咬在萧楚翊的肩膀上,但萧楚翊肌肉紧实,只咬出两排牙印,“你不是恨我么,还和我做这种事情,你就不觉得恶心?” “恶心?你觉得恶心?” 萧楚翊直起身子,方才被咬还一副轻松模样,这会却皱紧眉头。 他起身松开云曦,黑眸死寂一般地看着云曦。 云曦大口喘气,捂着胸前往后退,直到退无可退。 她知道自己激怒了萧楚翊,但方才的话,她早就想说了。 屋内静了片刻,直到萧楚翊叫人进来收拾碎茶壶片,他才离开屋子。 云曦靠着墙,眼神空空。 她现在,已经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。 好在往后两日,萧楚翊都没再来。后来听丫鬟们说了两句,才知道萧楚翊去追击逆王了。 也是,逆王还在,萧楚翊可没机会与她在这里周旋。 日子一天天过去,云曦也越来越消瘦,除了冬梅等人的尸体被运回来那日,云曦有出门,其余时间都待在院子里。 她每日的时间,大多是在发呆。 看着云起云落,直到秋风渐起,突然有一天,府里的人都在笑的时候,云曦知道萧楚翊是赢了。 平定叛乱,收复山河,又是大功一件。 云曦觉得挺好的,至少百姓们不用再吃苦受罪了。 而萧楚翊也忙,忙到一直没有消息传来,在云曦以为萧楚翊忘了自己时,见到了夏冰姐妹。 三人在洛城重逢,夏冰倒是好一点,夏雪第一眼就很意外,“夫人,您瘦了。” 云曦“嗯”了一声,没有更多的表情,得知夏冰姐妹是来带她回贺州时,才问起翠喜她们。 “翠喜姑娘一直记挂着您,也瘦了不少,不过等你们主仆见面,也就放心了。”夏冰道,“夫人还是要多加保重才是,听闻您病了一场,可不能再劳心费力了。” 云曦没说什么,她觉得自己说什么也没用,萧楚翊早有安排,他怎么说,她就怎么做罢了。 前线的捷报不仅传到洛城,随后也传到了京都。 这么大的好消息,对于皇上来说,那是最开心不过的。他从登基起,最大的心病就是逆王。如今逆王被萧楚翊斩杀,等萧楚翊清扫完战场,这场叛乱也就结束了。 京都的百姓们,也纷纷准备庆祝。他们之中,不少人家的儿子孙子上了战场,现在就指望着孩子能平安回来。 一场叛乱历经一载有余,死伤无数,现在能画上句号,谁都高兴。 与此同时的萧府,萧虎更是得意洋洋,得知大儿子斩杀逆王后,又收到小儿子的家书,说在军营里立下大功。两个儿子都有出息,这不是萧家的祖坟冒青烟了么。 萧虎拿着小儿子的家书,看了又看,得意地和边上管事的道,“瞧瞧,我就说楚晨那小子不错,和他大哥一样,都是一顶一厉害的。” 话音刚落,书房的门就被推开。 陆氏一脸怒气地冲了进来,瞪了管事的一眼,管事的立马识趣出去,并给他们关上门。 “萧虎,你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!”陆氏怒气冲冲地道,“别把你生的贱种和我的仲谦放在一起比较,他是他,仲谦是仲谦。” 萧虎不耐烦地看着发妻,如果不是大儿子有出息,加上陆家人不好惹,他早就休弃陆氏。这样一个泼妇,看得他是十分厌烦。 “你过来,就是骂我两句?”萧虎问。 “我可没这个闲功夫。”陆氏深吸一口气,她现在和萧虎多说两句话,心里都犯呕,奈何他们又不能和离,只能这样继续过活,“我问你,你知不知道云氏的事?” “她的事可多了,你说的哪一件?” “是她被关进囚车,当众被男人们看了一天一夜,还被你那个贱种背着的事?”陆氏娘家都是武将,那日洛城外的事,不少士兵都看到了,这种事瞒不过她。 萧虎瞪大了眼睛,但很快又平静下来,“出了这种事,给她一条白绫,让她自保清白就好,有什么好大呼小叫的?” “你觉得仲谦会愿意?”陆氏恨不得敲开萧虎的脑袋,看看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。 她自己的儿子,自己清楚。如果仲谦愿意让云氏自我了结,那当初就不会再娶云氏。仲谦打小就是个倔强性格,他想要的,他就会想法设法得到。他不要的,即使她威逼也没用。 本来儿子再娶云氏,陆氏心中就窝火。 这算什么事? 儿子都是有爵位的大将军了,还要娶一个再嫁的人,害得她每次出门,都要遭人瞩目。 若是云氏的事传开了,往后他们萧家、陆家的脸面往哪里放? 一个失去名节的女人,还要当他们萧家的主母,这比让陆氏去死还要难受。 萧虎被夫人这么一问,才想到大儿子那个犟脾气,“那可怎么办?等仲谦凯旋时,必定要带着云氏,别人岂不是等着看萧家的笑话?” “还不都怪你生的那个贱种,当时就不该去救云氏,让她死在囚车里多好。说起来云氏也是他大嫂,他却当众背起大嫂,真是半点规矩都没有,小妇养的东西,果然半点规矩教养都没有。”陆氏越说越气,想到儿子会被一个女人拖累,越发心有不甘。 萧虎则是愤愤道,“你够了啊,楚晨也是一片好心。我们不清楚当时的情况,你就别随便下定论。等他们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