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从琦热泪盈眶,跪下,对着轩辕绝敬重地磕头,“太子放心,微臣一定还荆州百姓一个清白的荆州,谢太子。等太子班师回朝之日,下官愿意跟太子一同回京领罚,绝无二话。”
白从琦心中感念万分,太子的话,给了荆州的百姓缓冲,给了他为荆州百姓做事的机会。
白从琦曾经以为,遇不到明主,可这一刻,却觉得当官到如今值了。主明臣直,这便是他们这些读书人最大的愿望,哪怕只有短暂的时日,也值了。
白从琦说不出士为知己者死的话,不是不敢,而是不配,他昔日的所作所为注定他今后做的事都是在赎罪。
“白从琦,放手去干,只要你是为荆州百姓,无论什么事都有本太子替你做主。”轩辕绝淡声说完,将尚方宝剑递给白从琦。
白从琦双手接过尚方宝剑,“谢太子。”此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轻浮,唯有做的事能回报了。
轩辕绝没再多说,将善后的事交给白从琦。另外他还留下了益州的兵马,整编荆州兵马,这件事白从琦做不了,只能是他从益州带来的亲信来做。而为了荆州的事情保密,流凡、夕
雪、张环和林琪连夜暗杀了穆王和苏国丈埋伏的棋子,全部换成太子的人。
荆州在一夜之间,易了主,却还无人知晓。
临走前,林琪留下做策应,阮钰竹继续带着人扮成轩辕绝的车队前往益州,而轩辕绝则带着流凡三人出发前往紫云国,跟容惜音汇合。
此时紫云国已经遭受围攻,紫云国兵马节节败退,但是因为轩辕墨和风漓莫等人的策应,还能勉强支撑,不过最多不过一日,城门便会被攻破。
江面波光摇曳。
容惜音站着甲板上,看着这四周的风景,山峦叠嶂,水清鱼游,若是不知道这里曾是无数人的埋骨地,还真要当成风景名胜了。
宁非羽站到容惜音身边,道:“容兄,时至今日,是否能将真实身份告知?”
容惜音笑着看向宁非羽,“宁公子呢?”
宁非羽笑了下,“其实宁非羽也确实是我的名字,不过外人更多知道我的另外一个名字,元宸。”
容惜音挑眉,有些诧异,“你是紫云国元大将军的独子元宸?”
宁非羽却摇头,“其实是私生子,外人传言有时候也并非可信。不过你在苍云做生意,怎么会
知道我?”
容惜音浅浅一笑,“我说了,我在南境同样有生意,说起来,跟明家的明大公子还有些私交。可惜明大公子英年早逝,再也无人跟我说南境诸国的事情了。”
宁非羽自然知道明家,若非明玉章从明修远手中夺走明家在南境的势力,他们在南境的事情也不会多一分胜算。
宁非羽笑着道:“想不到容兄跟明大公子还有交情,不知明大公子还跟容兄说过什么?”
容惜音道:“说得不多,多数是生意上的事,只说元将军对公子期望甚高,元公子也是少年英才,元大将军府可谓后继有望。”
宁非羽却是面露一丝嘲讽,道:“我也不瞒容兄,所谓的后继有望指的并非是我。也是因为如此,此次事宜对我非常重要,决定了我以后能否在元大将军府站稳脚跟。”
“哦,即便你是私生子也是独子,怎会如此?”
容惜音已经早从轩辕绝那里得知,元烈还有一个样子宁禀钧,如今再结合宁非羽口中所说的,看来宁禀钧更得元烈信任,只是这其中总有些道理说不通。
宁非羽道:“这其中关系复杂,若是日后有机会,我
再详细告诉容兄吧。”
容惜音点头,“你放心,此次你是为元大将军府筹粮,一旦事成,紫云国国主必定会对你感激不已,届时封侯拜相是迟早的事。”
宁非羽对容惜音的说辞,是他要救援紫云国,容惜音自然也是装傻。
宁非羽此时笑着道:“希望如此。说起来,我还不知道容兄的真名,不知容兄能否方便告知?”
此时宁非羽已经说出了真实身份,若是容惜音再有隐瞒,宁非羽不是做不出杀人抛尸的事。
容惜音叹息一声,“非我不想说,可是说出来,只会令我脸上无光。”
“无论容兄是谁,我都当容兄是朋友。”
“好吧,既然如此,我也不再隐瞒,”容惜音叹息道,“实则我本名姓周,我父亲曾是苍云的太傅,只因为犯了案子,被太子抓住把柄,才门庭中落。我本应该流放,但幸好父亲以前在朝中还有些关系,才让我免于受苦,只是从此只能隐姓埋名,做个富贵闲人。”
宁非羽点头,他确实听说过苍云国不久前曾杀过一个姓周的太傅,因是穆王的人,所以有所谈论。
如此也就说得通了,是高官之后,
难怪有如此手笔和气度。
宁非羽道:“周兄放心,一旦紫云国的事情了结,我定会给周兄讨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,让周兄和轻轻姑娘能周全度日。”
轻轻已经先宁非羽一步知道容惜音的身份,此刻她含泪开口道:“周公子以前是我的常客,后来将我赎出,周家被抄之后,本以为我们再无重逢之日,不想老天有眼,竟然让我们在荆州相见。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