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太妃的儿子睿王曾为护驾伤了子孙根,故得先皇恩典,母子二人同住。比别的亲王更具殊荣。
这会儿快开席了,睿王府门口还有许多刚到的宾客。
大家互相吹捧、谈笑,很热闹。
看到将军府的马车到,少不了被围:“沈老夫人到了呀,您快请下车……”
大家和往年一样,以为只有沈老夫人来参宴。结果一偏头,居然看到沈凛在扶新妇下车!
立刻就有人弃沈老夫人,跑过来示好:“将军,这位是夫人吧?二位真是郎才女貌……”
“将军可真会疼夫人,嘻嘻……”
“……”
沈老夫人沉着脸,不嘻嘻!
“李大人,好久不见。宋大人,别来无恙……”
沈凛熟稔地打招呼。
叶清欢冲大家颔首示意,然后就自觉地走到沈老夫人,亲自上手搀扶:“母亲,我们进去吧!”
登时赞声一片。
“沈夫人真孝顺!”
“将军御妻有方呀……”
“……”
沈老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,叶清欢也不听那些虚假到踩踏女子尊严的话。
但,也没什么好计较的。
一路上,她都保持着得体的微笑。
倒是沈凛觉得大家吹捧的有些过了,道:“我沈凛粗俗,不知道如何御妻。只知,夫妻之间互敬互重。各位大人若有经验,可传授一二。”
“……”
没人吭声了。
玉太妃的寿宴以女眷为主,怎能当众显示自己如何欺负妻子?
叶清欢走在前面听到沈凛这样说,不自觉地弯起唇角。
正暗自开心着,居然迎面遇到姜仕铭。
冤家路窄!
“沈老夫人。”
“世子。”
沈老夫人是应酬场合的老手了,停下来客气地打招呼。
但实则,根本没把姜仕铭放在眼里。
姜仕铭也笑得很假。
两家都比应酬别人,要更敷衍更假。
叶清欢心下奇怪:常宁侯府和将军府是有过节吗?
“沈老夫人,怎么不见沈容?”
哪壶不开提哪壶!沈老夫人脸色大变。
姜仕铭还继续说:“哎呀,我都好几年没见着沈容了。还想着,今天借玉太妃的寿辰和他聚一聚。
可惜了!是沈容的腿还没治好吗?不是我说,沈家军几万人,光靠沈凛一个怕是管理不过来。还是把沈容接回来的好。”
他越说,沈老夫人的脸色越难看。
连不知内情的叶清欢,也感觉到暴风雨的前奏。心中好奇更甚。
沈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?为何每次提起,都让沈老夫人如此愤怒?
就在这时,沈凛过来了。
他绷着脸,一身杀意:“世子如此关心我容弟,何不去北境见他?”
“沈将军也来了?真是难得。”姜仕铭带笑的眼底快速掠过恨意。
叶清欢捕捉到了,蹙眉:他俩真有过节?
那沈容呢?北境那么寒冷,他怎么会跑北境去了呢?
“等会儿我找世子一起喝酒。”沈凛上前两步,拍拍姜仕铭的肩。
似乎用了很重的力,姜仕铭被拍得身子一歪,直咳嗽:“咳咳……”
“世子病了?那可得好好治。”沈凛缩回手,“母亲,我们去见太妃吧!”
沈老夫人绷着脸,大步往前。
叶清欢得走个小快步,才能跟上她。
姜仕铭回头看着他们,阴恻恻地勾唇:“好一个母慈子孝主母贤惠!”
“世子,夫人说了让您今天别惹事……”阿大提醒。
姜仕铭瞪他:“你不说不就行了?”
“是是是!但今日是玉太妃的寿辰,世子还是悠着点儿。报仇有的是机会……”
“哼!”
主仆俩说着走远了。
沈凛再回头时,已经不见姜仕铭身影。冰冷的眼眸一眯,他来到叶清欢身边,低声道:“以后见着他,绕道走。”
“为何?”叶清欢问。
“我与他有仇。”
“???”
沈凛道:“半年前他强抢民女,被我制止了。他那个人,空有其表。内心阴暗且睚眦必报,记恨着我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叶清欢恍然大悟。
沈凛停下脚步:“夫人何出此言?”
“世子夫人设赏菊宴时,他曾在后院拦我。”
“看来,上次还没打够!”
沈凛勃然大怒!
叶清欢愕然:“上次?你已经打过他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何时?我怎不知?”
“你在花满楼遇他那日。”
叶清欢错愕之余,缓缓露出笑容来:“原来那日将军在。”
他在,却看着周念念辱骂她,看着姜仕铭调戏她。
好极了呢!
“别笑得那么瘆人,我那日在追查白冲,不宜露面。”沈凛被她笑得心里不舒坦,解释道。
叶清欢并不知道谁是白冲。
不过,能让他暗自追查的肯定不是好人。
“揍一次不长记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