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族可汗没想到,大虞军队竟敢追到他的大营,一时并无应对之法,只能且战且退。最后他丢下大军,由亲卫护着逃了。
胡族大军见此更是军心涣散。已无战力可言。
纷纷放下兵器投降。
有谁敢相信,由周贵忠带领的三千铁骑杀敌上万,还带回五千有余的俘虏。只可惜让胡族可汗跑了。
胡族大军定然不止这点人。经过大大小小的战役,被歼五万人左右,至少还有三四万人。
其实胡族声称出兵十万,实则最多八万。除去战死的,被俘的,还有重伤送走的,估计还有一万左右逃窜了。
左副将潘林战死。
右副将夏飞请求去剿杀逃窜的敌军。
周贵忠驳回了他的请求。
他们对胡族草原部落并不熟悉,不可深入,且穷寇莫追。
经过此战胡族应该能安静一段时日了。
周贵忠写折子奏禀虞和帝,等待虞和帝定夺,并奏请,允许周子青回京养伤。
正月十六。
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。”高公公例行公事喊到。
“臣有本启凑。”一御史大夫出列。
“准奏。”皇帝平静地道,御史大夫监察百官,朝堂上时有他们的身影,尤其这个文彰。活跃异常。
“臣参奏镇北将军周贵忠之儿媳,周小将军周子青之妻余氏,除夕夜,殿前失仪,实为大不敬之罪,当众生产,有违妇道。”
“文彰你休得胡说八道!妇人生产本就九死一生,你让她憋回去?”
见文彰不分青红皂白的参镇北将军府,立马就有正直的大臣站出来替他鸣不平。
经过这么多天都相安无事,睿智的人都看得出来,皇帝无意追究镇北将军儿媳那点小事了!
也就心怀不轨之人会抓住这点小事去参镇北将军府。
“既知自己就临临盆,她就不该进宫。”文彰誓要落实余氏的罪名。
“她那是遭了小人算计,你不去参始作俑者,反倒参受害者,你妄食君禄。”那大臣毫不示弱。
“那么容易听信小人言,那也是她自己蠢笨。”
文彰简直是蛮横无理。
“孕中妇人,心智本就比常人脆弱,在不备之下遭人算计,你让她如何承受得住。”
那大臣立马怼回去。
“那她就该呆在屋里。”文彰依旧紧抓不放。
“难道你就没有妻女,竟如此针对一个妇人!”
“我有妻女,但我不会让她当众生产,如此丢人现眼,可想而知将军府家风有多粗鄙不堪。”
“你看到周家媳当众生产了,人那是在马车上,既知人在生产,你还往前凑,这就是你地行事作风。”那大臣明白,不能一直被动挨打。便也往文彰身上找错处。
“无片瓦遮头,怎就不算当众生产了。”文彰厉声质问。
“文御史!”一道冷若冰霜,寒冷刺骨的声音传入文彰的耳中。
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“镇北将军和他儿子在前线拼死搏杀,保尔等在京中锦衣玉食,你竟如此欺辱他母亲,儿女,你枉为人?”萧若遇声色俱厉道。声音更冰冷了几分。
“臣听闻承王殿下当日竟妄顾人伦,当众抱起他人妇,实在是有失体统。”一些心智不坚的大臣闻此,当下议论纷纷。
“那是本宫未来王妃的长嫂,亦当是本宫的长嫂,难道你要本宫见死不救,即便是路人,本宫亦会出手相助。定不会像文御史这般冷血无情,罔顾他人性命。”萧若遇已经愤怒到了极点,但依然存有理智。否则他都要上前狠揍他一顿。
“周家小姐并未与殿下完婚,殿下如此不避嫌,就不怕遭人绯议。”
文彰这是在鬼门关反复横跳啊。许多大臣不由多看了他几眼,这人怕是多看一眼是一眼了。
“本宫与周家小姐是皇上赐婚,怎么你在质疑皇上?”萧若遇此时的声音已听不出喜怒,正因如此,才叫人胆寒。
“微臣自是不敢质疑皇上,只是承王殿下与镇国公如此维护镇北将军府,怕不是已经自成一派?”文彰自知,今日事败,必命不久矣。
但不妨碍他给虞和帝上眼药。看你的儿子与兵权在握的大臣如此沆瀣一气,怕不是要谋逆。
他那话就差明说他们结党营私,谋朝篡位了。
要换作先帝,估计是宁可错杀,不可错放了。
好在虞和帝,虽算不得明君,但也没有昏庸至此。而且他是信承王的。
不得不说,他想多了,成与不成他都将命不久矣。
“简直一派胡言,含血喷人。文彰你如此行径简直猪狗不如。镇北将军在战场厮杀,你却如此诬陷忠臣良将。你禽兽不如。河还未过,就开始拆桥,你就不怕跌入河中淹死也没人给你收尸!!”镇国公愤怒不已!
“好了,此事朕早有决断,你们不必再吵。”
有些大臣震惊的看向上首的虞和帝,心中腹诽,皇上敢情你是瞧热闹来了!双方吵得不可开交了,你才说早有决断。
下朝后,朝堂上发生的事悄无声息的传到了周子衿的耳中!
“小五,去查一下这个文彰是谁的